第八十一章 栽贓

冷風順著窗口灌了進來,冰冷刺骨。

景瑜呆愣了許久,腦子裏仿佛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線,怎麽理都理不開。

明明是她下藥給陸霆琛,想要和他生米煮成熟飯,可現在躺在房間裏的卻是那討人厭的蘇淺沫,她隻是捂住這個女人的鼻子不讓其出聲而已,卻害了一條人命。

“別怪我,要乖就怪你命不好,下輩子投一個好人家。”

她看著那女仆的屍體,似乎是在安慰自己,話完,景瑜四周看看,所幸此刻天色已晚,基本上都已經入睡,一個人影也見不到,見沒有人,她慌忙逃離,趕回自己的房間。

當她坐在**,看著自己的手,發現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第一次殺人,雖然說是無意,可是那種殺人後的恐慌,還是深深的印入她的心裏,令她不由胡思亂想。

我會不會坐牢?這是她腦海裏唯一的想法。

“不行,我不能被抓去坐牢。”

景瑜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頭發,害怕的自言自語道。

一想到她要是進了監獄,那她這輩子就完了,景家也會跟著完蛋,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一想到此,她連忙從**坐起,慌亂的收拾一番,就想要離開。

“不行,我不能這樣離開,如果我就這樣回去,景家一樣會完蛋。”

當她的手接觸到門把手的時候,突然想到此刻的景家沒有陸家幫忙的話,也撐不了多久。

繼續留下等待機會則會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而回去,雖然可以逃避殺人的嫌疑,也隻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咚,咚,咚。”

突然,門外敲門聲響起,讓她心裏一突,難道她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搭在門把的手緊了緊,她轉過頭看著窗戶,隻能半開的窗戶根本容不得她通過,抱著一死百了的心態,她心一橫,終於是開了門。

“你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站在門外的江琳見她開了門,愣了一下,開口道,同時,眼神不停的向裏麵喵去。

這一次,應該生米煮成熟飯了吧,那麽蘇淺沫也就該識趣的離開了。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陸霆琛在蘇淺沫的房間,心裏還在做著美夢。

“不用看了,陸霆琛他不在我這裏。”

見是江琳,景瑜鬆了一口氣,見她眼神亂喵就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有些怨恨的說道。

“怎麽會這樣?”

江琳聞言,吃了一驚,她們如此精心計劃,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都怪蘇淺柔那個賤女人,我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和陸霆琛他……算了,不說了,我待會還要趕飛機,就不留你進來坐了。”

話完,景瑜就把門關上,獨留江琳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門外。

把門關住,景瑜就一臉虛脫的靠著門板坐在地上,心裏壓力不可謂不大。

過了幾分鍾,景瑜終於是回過神來,連忙起身拿起床邊的手機,給一個沒有姓名的號碼撥了過去。

次日清晨。

蘇淺沫悠悠醒來,看著躺在旁邊的陸霆琛,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身上全是他瘋狂的抓痕,想到昨天他如此粗暴的對待自己,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從被窩裏伸出手掌向他臉上打去。

今天就讓你這個混蛋死在我正義的手掌之下。

“哎,你這樣可不對了,趁人不備啊。”

陸霆琛再也裝不下去,一把接住她的手,一臉玩味的看著她。

蘇淺沫用力抽了抽,手腕卻被他牢牢抓住,絲毫未動。

“你根本就不是人,談不上趁人不備,今天我就要為民除害。”

話完,她就張開大嘴,向他的手咬去。

陸霆琛見狀,麵色一變,連忙將另一隻手伸出來,想要阻止她可怕的舉動,卻還是晚了一步。

“啊,你真的是屬狗的你。”

陸霆琛吃痛,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看著自己手腕上深深的咬痕,瞪了她一眼。

“哼,還沒完呢。”

到現在她還都全身酸痛,如果不是她有意的鍛煉,恐怕她現在已經動都動不了。

話音剛落,就見她抬起腳來,像他某處踢去。

事關他以後的幸福,陸霆琛臉上的玩味一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腳下動作也不慢,將她的腿死死夾住。

“你這是要我斷子絕孫啊,難怪古人都說最毒婦人心,踢壞了,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見夾住她的腿後,她再也沒有辦法,陸霆琛懸著的心才放下心來,對著她說道。

“踢壞了才好,省得它去禍害別人,我才不會給你守活寡,明天我就去找個帥哥嫁了。”

蘇淺沫見手腳都被他抓住,幹脆從語言上打擊他。

“你敢!”

陸霆琛聞言,手上不禁加重幾分力氣,見她露出痛苦的神色,才放開來。

“有什麽不敢,老娘現在就去給你找一個看,現在你給我轉過去。”

見手腳自由,蘇淺沫白了他一眼,一隻手從床邊拿起衣服縮進被窩,在裏麵穿起衣服。

陸霆琛聞言,眉毛一挑,卻還是依言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有什麽好躲的,又不是沒有見過。”

希希嗦嗦的聲音傳到他耳邊,他小聲的吐槽道。

“你說什麽?”

然而他再小聲,還是被穿好衣服的蘇淺沫聽見,見他背對著自己,趁機抓著他的耳朵大聲質問道。

“沒,我沒說什麽,快鬆手,斷了,真的要斷了。”

陸霆琛抓住耳朵求饒道。

“哼。”

見他求饒,蘇淺沫冷哼一聲才放開手,走了出去。

“等你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陸霆琛揉了揉耳朵,又看著手中的咬痕,眼睛微眯。

他倒是不相信蘇淺沫在被他狠狠的征服了一番還敢去找別的男人。

十分鍾過去,不見她回來,一定是上廁所去了,他如此告訴自己,半個小時過去,蘇淺沫的人還沒有回來。

陸霆琛終於感覺到不對勁,穿上衣服走出房門,卻見到有一個女仆躺在他房門口,一副累了靠在牆上睡著的模樣。

“喂,你有沒有看到蘇淺沫去……”

陸霆琛沒有多想,走過去拍了拍她臉,才發現她臉上毫無血色,摸上去也是冷冰冰的樣子,話說一半便再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