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回許家

光頭紅著眼睛盯著蘇淺沫,情緒已經完全不受控製。花姐在旁邊看著,雙手緊緊捏著自己的一角,緊張的有些呼吸不暢。

“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且繁星她已經去了警察局,你動手的話,也隻是平白給自己加罪而已。”

蘇淺沫看著光頭怒不可遏的樣子,倒是鬆了一口氣。隨意拽過來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輕笑了一聲。

“一會兒警察就會來,你與其在這兒和我耗著,不如想想待會兒怎麽和警察較量。”

聞言,光頭的神情一僵,但很快再一次換上了凶狠的表情:“那就先那你開刀,也算夠本。”

“臨死拉個墊背的?就這麽想自取滅亡嗎?”蘇淺沫不顧光頭手上的刀子,繼續說道:“你要是不想死,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不過前提是你得聽我的。”

她蘇淺沫什麽大風大浪沒見識過,區區一個普通人手裏提把刀,在她眼裏能有幾分威懾力。

見光頭有些猶豫,蘇淺沫心底一笑,趁機說道:“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我現在幫你你就能安然無恙,不幫你你就直接進監獄。其中利害關係,我想你可以琢磨明白。”

花姐先一步按耐不住,道:“求蘇小姐救我們!”

光頭扭頭掃了花姐一眼,心裏掂量著,也知道隻能信她一次。蘇淺沫達到了目的,也不白白做這座上賓,很快就提出了一個方案,助他們順利度過這次意外。

等著許繁星帶著警察趕到時,一切都安排妥當。蘇淺沫幫著花姐和光頭打好掩護,讓警察完全摸不到頭腦。

許繁星看著笑靨如花的蘇淺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良久才磕磕絆絆地指著她說道:“淺沫,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等蘇淺沫答話,旁邊的警察插言道:“許小姐,報假警可是犯法的,你覺得好玩嗎?”

許繁星挑起了眉頭:“張警官,你什麽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自己用眼睛好好看看,再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地方!”

“看什麽看,事實擺著還有什麽好調查的。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下次沒事別亂報警。”張開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新警,第一次接手案子就遇上了這碼子事,沒什麽經驗。加上許繁星說話不留餘地,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你你你……”許繁星吵紅了臉:“我要舉報你!”

“好啦。”蘇淺沫看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笑著站起身走到許繁星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吵了,餓不餓,我們先出去吃個飯。”

許繁星眨了眨眼睛,換上一副笑臉,挽著蘇淺沫的手朝門外走去:“我們一起回我家吃飯好不好?”

蘇淺沫本不想和許家的事有牽連,有意想要拒絕。但許繁星心意已決,哪裏由得蘇淺沫說不。壓低了聲音說道:“剛剛你可是利用了我一場,你就不表示表示嗎?”

“表示。”蘇淺沫幹笑了一聲:“我請客,怎麽樣?”

“不行!”許繁星的目的可不是讓蘇淺沫請客的:“陪我回許家,剛剛的事,我就爛在肚子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蘇淺沫拗不過她,隻得答應了她的要求:“真想不明白,你回家為什麽硬要拽上我。自己回去不好嗎?”

許繁星沒說話,低頭一笑。

不好,當然不好。想她許繁星從生下來就沒低過頭,這次耍脾氣和許家斷絕關係,這才過了幾天就回去了,她麵子上可過不去。

拽上蘇淺沫的話,家裏人應該會收斂一點,再過上幾天,也就沒有人會提及這件事了。

要知道,她可是好麵子的呢。

“回來了?”許繁星的大哥聽見聲音抬頭看了一眼,見是許繁星,正要開口說什麽時,便看見蘇淺沫從車上走了下來。

“蘇小姐。”大哥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迎著蘇淺沫進了家門。

許繁星暗中衝著蘇淺沫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她就知道,有蘇淺沫跟著自己,大哥他們就不會說什麽了。

飯後,蘇淺沫本以為自己會被安排和許繁星住在一起,沒想到居然是和許攸攸一起睡。看著麵前溫柔知性的姐姐,蘇淺沫幹笑了一聲,過去打了個招呼。

許攸攸並不難相處的樣子,笑著給蘇淺沫端了一杯牛奶過來:“睡前喝杯牛奶吧,有助於睡眠。”

或許真的是那杯牛奶起了作用,蘇淺沫這一覺睡得倒也還算香甜。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半夜的時候居然無緣無故的驚醒了一次。

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許攸攸正盯著自己,白天裏溫柔的麵具完全卸下,變成了一副令人脊背生寒的表情。

蘇淺沫急忙閉上了眼睛,在心底默念道:“我一定是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

第二天一早,許繁星跑過來帶著蘇淺沫去了花園散步:“昨晚睡得可還好?”

蘇淺沫點了點頭,剛要應聲,眼前卻閃現出了許攸攸那張表情猙獰的臉,心中疑惑:“繁星,你姑姑她……”

“別說她了,大清早的,晦氣。”許繁星打斷了蘇淺沫的話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去撥弄一朵嬌豔的小花。

她這麽說,蘇淺沫更加好奇了,繞著彎子追問她。許繁星被她問的煩了,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道:“真是的,怎麽還非要知道這件事了?我們許家這麽多人,怎麽偏偏就盯上她了。”

“我這不是好奇心強嘛。”

“好奇心害死貓。”許繁星站起身,四處望了望,才壓低聲音說道:“這件事我們家人都說過不讓任何人再提的,我和你說了,你可別走漏風聲。”

“你看我姑姑的年紀,是不是改結婚了?”

蘇淺沫跟著許繁星緊張了起來,神經兮兮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她其實已經結過一次婚了,但是她丈夫突然失蹤了,婚也沒離,她也沒辦法找下一家。許家人見她一個人住可憐,便把她接了回來。這不,一直住到現在。”

“那她丈夫呢?”蘇淺沫問道:“離不離婚,總得給個交代吧,這麽耗著一個女孩子的青春,是人幹的事嗎?”

“唉,有人說啊,她丈夫被大佬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