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耳朵紅了

“啊!”唐唐目瞪口呆:“原來你還是喜歡他呀!”

“別亂說”蘇淺沫把抱枕朝唐唐扔了下去:“什麽情什麽愛,男男女女的,不健康!

而且你知道我這幾天有多忙嗎,都怪陸皓然那個倒黴催的非要退婚給我添麻煩,從前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什麽存在感,一分手事情都堆在他身上了。”

“我的大小姐,你又有什麽行程啊?沈倩柔不是已經被你給趕走了嗎?現在你又在跟陸霆琛談戀愛,陸皓然你也沒法下手報複,不如就此金盆洗手也算放過自己。”

唐唐說了一大堆,蘇淺沫倒是很會抓住細節:“誰在跟陸霆琛談戀愛了!”

“那他最近天天來找你。”唐唐舔著著棒棒糖:“我看你就別掙紮了,這樣的男人全世界都沒有第二個了。”

“我跟陸皓然的婚約還沒有正式接觸呢,陸霆琛論輩分來說是我二叔。”蘇淺沫冷哼一聲:“把我抱枕拿上來。”

“不是吧,你們倆都撕破臉了,竟然還沒有解除婚約?”

唐唐一蹦三尺高,蘇淺沫卻冷靜得很。

“這又不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怎麽可能說分手就輕易分手,我們兩個要是想徹底分開,那是要開發布會的!”

“這就是豪門嗎。”唐唐星星眼。

“你以為多好,麻煩死了。”蘇淺沫把抱枕的毛兒都快薅禿了:“我是想盡快解決啊,可是陸皓然遲遲沒消息,好像把這件事忘記了,上次沈倩柔被我趕出去應該會有挺大的風波,我一直等著他來找我報仇呢,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概是被陸霆琛天天來你樓下站崗嚇到了。”唐唐竊笑,“不過你主動不就行了,幹嘛等他。”

“這件事按理來說應該我爸爸出麵,可是……”蘇淺沫有點沉默,打了個哈哈:“你說得對,新時代的女性不能自甘墮落,我現在就策劃把他給正式甩了!”

“開發布會?”

“不,不夠。”蘇淺沫冷笑道:“我要開個慈善晚會,請來所有寧城叫得上號的大佬來,最後再出其不意地宣布解除婚約!”

唐唐的臉有點白:“我真慶幸沒有得罪過你,這麽狠的女人除了武則天就是撒切爾夫人了。你也不怕陸皓然丟了這麽大的麵子對直接跟你拚命?”

慈善晚會當天,蘇淺沫在一線戰鬥,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搞慈善嘛,大多數人想要的其實隻有晚會最後的一張合照罷了,送來的拍賣物品多半都是不痛不癢的小玩意,蘇淺沫看了一晚桑一點驚喜都沒有,都快睡著了。

直到禮單上最後一個黑色嵌暗紋的盒子送來,蘇淺沫才眼前一亮。

“我看就這盒子都比前麵那個手鏈值錢。”蘇淺沫對唐唐不著痕跡的遞了個眼神。

周圍攝影機太多,她連說話都要細聲細語的講,生怕自己的吐槽被誰讀了唇語發出去,又是一篇可以上熱搜的報道。

蘇淺沫輕輕打開盒子,瞬間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裏麵靜靜躺著的,正是陸霆琛前幾天送給她又被她連帶著富貴竹和獅身人麵像一起送回去的一條手鏈。

“廢物利用?”蘇淺沫眉毛挑了挑,不動聲色地將盒子交給了身邊的侍從。

也罷,這一排粉鑽最起碼值半棟別墅了,不收白不收。

將盒子收起來,蘇淺沫連裝作歡迎的敷衍都沒有,直接轉身進了會場,把車裏正準備下車跟她一起走這段紅毯的男人,晾在了紅毯盡頭。

“……”陸霆琛那平日裏對付董事會的標配微笑緩緩浮現,身邊的助理兼司機驟感風寒颯颯,手一抖車直接衝出去十米遠。

“不好意思已經錯過了紅毯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直接轉到後台!”

蘇淺沫頭也不回的走在紅毯上,絲綢禮服在夜幕中流淌著動人的光,一轉頭到了後台卻瞬間變得一臉猙獰。

“我怎麽記得我沒有邀請這位爺啊?”

唐唐卻是一臉無辜:“姑奶奶,他想進來,你難道指望我攔得下嗎?”

蘇淺沫回頭小小的窺探了一眼,剛才走的決絕不代表她就真的不在乎,可是那裏當然沒有陸霆琛孤零零的影子,絕版邁巴赫已經絕塵而去。

“嘖,玩不起嗎,就這麽跑了?待會兒合情的時候不要沒出息的跑回來哦!”

蘇淺沫悄悄嘟囔,的確有些擔心自己剛才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讓陸霆琛自己一個人走紅毯什麽的。

“唐唐你說陸霆琛不會那麽脆弱吧,他今天要是 前思後想難過不已打開窗子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一往無回從樓上跳了下去,陸家會不會讓我負全責?”

蘇淺沫的話遲遲沒有得到回音,蘇淺沫趴在簽名牆的邊上還在向外眺望,右手扶著牆,左手隨意地向身後一劃。

她碰到了一個不應該在唐唐身上出現的東西。

“啊——!”蘇淺沫一聲尖叫,穿著高達十厘米的高跟鞋直接蹦了起來。

身後的人一身阿瑪尼手工定製西裝穿得挺拔,有力的臂膀緩緩伸了過來將她圈在了自己胸前的禁錮之中。

“你剛才,說什麽?我要是從樓上跳下去會怎麽樣?”

“我說……那您可得小心不要碰壞了您意大利手工定製的西裝。”

蘇淺沫訕笑,手搭在陸霆琛的臂膀之上想要將他不著痕跡地推開,結果稍一用力便感受到了那西裝下起伏著誘惑的肌肉線條。

蘇淺沫頓時不敢再動,認命地縮了縮肩膀。再四下一看,哪裏還有唐唐的身影。

“好漢做事好漢當,話我已經放出去了,你聽到的一字不差,想怎麽處罰我你就直說吧!記得給我留個全屍就行。”

蘇淺沫閉上眼睛隻等赴死,陸霆琛的呼吸越來越近,吹得她麵紅耳赤。

結果她迎來的並不是什麽凶狠的懲罰,而是一隻溫暖的手掌。

蘇淺沫睜開眼睛,睫毛顫抖。

陸霆琛摸了摸她的頭,手又滑落下來揉了揉她的耳朵。

“冷嗎?”

陸霆琛的手在她的耳朵上不肯離開,似乎在描繪那清晰伶俐的線條。

“你耳朵紅了。”

蘇淺沫重新又閉上了眼睛,簡直手足無措。與其說是害羞,不如說是生氣。

二叔,我耳朵紅了,你隻能想到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