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質疑

池淺有工作在身,需要出門一趟。

他跟助理打完電話,下意識扭過頭瞥了眼坐在不遠處的蘇淺沫。

見她背對著自己看電視,似乎對自己漠不關心。

“沫沫,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給我。”他順勢拿起掛在旁側的外套,用餘光撇了一眼蘇淺沫的背影。

對方仿若未聞,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半天才應一句。

麵對蘇淺沫的冷漠以對,池淺越發心慌,頓時連出門的心思都沒有了。

“那我先出門了。”他刻意提高聲音,想要引起蘇淺沫的注意。

然而,蘇淺沫自始至終都沒有走近,這讓他心情差到了極點,卻不得不耐著性子,把那股怒火埋在了心底。

猶豫間,但還是打算先去把工作做完,再回來好好陪陪蘇淺沫。

畢竟,他仍舊對蘇淺沫懷有虧欠,對方對自己不冷不淡,也是有緣由的。

聽到驟然關門的聲響,蘇淺沫鬆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

她這段時間故意冷漠以對,就是想利用池淺對自己的愧疚心,讓他越發覺得對不起自己。

“婆婆媽媽的,還不趕緊走。”她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嘴裏小聲嘟囔著。

她巴不得池淺人幹脆利落離開,省得浪費時間。

不過矯情歸矯情,正事她還是必須得辦的。

她下意識瞥了眼不遠處的雜物間,決定趁此機會,好好探查那出所謂的密室。

“如果能盡早把東西給他,我就能早點離開這個破地方,不用在飽受這樣的折磨了。”一想到大好的明天在等著自己,蘇淺沫頓時充滿幹勁。

在此之前,她本以為依照池淺的性子,應該會把密室之類的東西設置在書房內。

萬萬沒有想到,看似根本不起眼的雜物間,竟然是最關鍵的東西。

“那個家夥,應該不會半路突然回來吧。”她腦海裏閃過這樣的顧慮,可轉念一想,剛才聽到他們的談話聲比較凝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

思前想後,她先是把心放回肚子裏,緩緩走近那充滿神秘的雜物間。

他應該沒有那麽閑,懂得花那些心思來回跑。

“我這麽一走,她不會在家裏生悶氣吧?”池淺一想到醫生對自己的囑咐,難免開始擔憂。

都說懷孕期間的孕婦,往往都喜歡抱怨。然而蘇淺沫對自己不冷不熱,基本上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這讓他很是鬧心。

霧蒙蒙的天就如同他此時的心情,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池淺駕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滿腦子都在想蘇淺沫的事情,連工作的內容都拋之腦後。

“池總,你估計什麽時候回到?”公司那邊的人正在催促,每分每秒都變得珍貴無比。

“你跟在我身邊已經有幾年了吧。”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令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

“準確的來說,已經快九年了。”對方的語氣頗為感歎,轉眼間,兩人竟然朝夕相處了九年。

“那有些事情,我想就算我不在場你也能處理完全對嗎。”池淺按照自己的理解,順便給自己的助理下套。

“池總……”對方欲言又止,隱約能猜到是什麽意思。

“我想,我有必要給你一個鍛煉機會。正巧我家中有事,還是回去處理比較好。”容不得對方有多一句話的念頭,池淺直接了當地把電話掛斷,在前頭紅綠燈路口轉了個彎,半途又開回了家。

他這一路上心心念念的隻有蘇淺沫,根本沒有心思去處理那些事。

畢竟要是沒有把蘇淺沫哄好,他會在心裏一直掛念著些事情,久而久之就會變的煩悶,甚至脾氣會越來越暴躁。

他不想跟蘇淺沫待在家裏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這不單單不能恢複他們之間感情,反而會激化矛盾。

“這個機關怎麽開來著?”蘇淺沫在雜物間裏來回打量著,試圖為回想起那日所看到的景象。

隻可惜那天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她沒有察覺到池淺到底是怎麽打開密室的。

她拍手拍了拍自己空蕩蕩的腦袋,頓時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好好觀察過。

要是她不能趕在池淺回來之前把密室研究透徹,也不知道下一次到底是什麽時候了?

她右手托著下巴,絞盡腦汁想要找到一個解決方法。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時,卻沒有留意到,一抹挺拔的身影,朝她靠近。

等她回過神時,後背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樣熟悉的感覺,令蘇淺沫身形微僵。

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難不成我已經在這有好幾個小時了?

蘇淺沫陷入自我懷疑,總覺得池淺回來的不是時候。

“你在做什麽?”池淺下巴抵著她的肩頭,這才發覺,他們現在身處於雜物室的門口。

“我就隨便走走,不想坐在沙發上。”蘇淺沫打的哈哈,這樣脫口而出的借口,就連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尷尬。

池淺又不是個傻子,怎麽可能聽不出,這是一番假話。

蘇淺沫佯裝鎮定,勉強壓抑住自己和胡思亂想的情緒。

在對方還未開門見山之前,她是不會輕易就表示投降,裝也要給我裝到底。

“隨便走走?”池淺麵露疑惑,整棟別墅這麽大,偏偏往這些雜物室的死角走。

“之前我看雜物間有些東西比較稀奇,所以想拿來玩玩,怎麽?你不願意?”蘇淺沫立馬拉下臉,佯裝很生氣的樣子。

“你看看這邊都積灰了,還不讓收拾。”

池淺一看,語氣馬上軟下來:“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單手摟過她的肩頭,本想安慰,腦海間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段時間,他跟蘇淺沫朝夕相處,甚至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蘇淺沫當初可是以臥底的身份來到他身邊,本就懷揣著不純的目的。

可他如今掏心掏肺對待她,這相當於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想到這,他眼底閃過一抹鋒芒。握著她肩頭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等他這麽多年以來,對身旁的人處處提防。

獨獨對眼前這個女人再三的失去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