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做噩夢了?

這夜店裏麵的女人都是那種濃妝豔抹的,穿的非常少的,又熱情似火的,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可池淺完全提不起興致來。

他晃了一圈,這期間不乏有那些極品女人貼上來,池淺都嫌棄的推開了。

甚至有一種她們很髒的錯覺。

阿良看的出來池淺這些天的變化,他說:“老板,你現在變的和之前不一樣了。”

池淺慵懶的從沙發上坐下來,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在輕輕的晃動,就好像是那些舞池中的男女一樣熱情似火,紅的鮮豔,像是血一樣,嘴角噙著笑:“哪不一樣了?”

“以前您是絕對不會和別人賭氣的。”

他說的就是蘇淺沫。

阿良是局外人,但不會近朱者赤,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池淺現在已經深深的淪陷下去了,或許他自己還尚未察覺到。

池淺慵懶道:“是嗎? 我自己怎麽不知道?不過就是陪一個女人玩玩遊戲而已,這個還不至於會把我自己玩進去。”

在池淺的心中他認為自己還還不至於會被一個小姑娘迷的團團轉的,亦或者是還不自知。

一仰而盡手中的酒,池淺吐了一個大大的酒氣。

“老板,您之前是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的。”阿良提醒一句。

這周圍聲音嘈雜,視線漸漸的繚亂,池淺有點難受的皺了皺眉頭,忽然之間腦海中閃過了蘇淺沫的身影,池淺已經喝醉了,搖搖晃晃的起身,阿良伸手去扶他。

池淺吐著酒氣道:“這裏一點都不好玩,還是家裏麵好。”

雖然他沒有直接回答阿良的話,但是阿良已經間接的得到答案了。

池淺搖搖晃晃的回到家裏麵,黑漆漆的一片,他順著記憶輕車就熟的去了蘇淺沫的房間。

這麽長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和蘇淺沫在一塊睡覺了,好像沒有她自己就睡不著一樣。

彼時的蘇淺沫正在睡夢中,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回了家,家裏麵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到,忽然之間畫麵一轉,看到了母親一身血的躺在地上。

蘇淺沫嚇壞了,她掙紮的趴在母親的身旁,渾身顫抖著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她似乎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一股強烈的酒氣鋪天蓋地的襲來,蘇淺沫難受的皺了皺眉頭,隱隱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摸的後背。她轉身,一張黑乎乎的看不清表情的臉忽然出現在她的眼前,蘇淺沫嚇壞了,尖叫出聲,猛然的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坐在**,臉色蒼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好隻是一個夢。

蘇淺沫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就在想要躺下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池淺幽幽的聲音,僅一瞬間她的汗毛又倒豎了起來,那種從內而外的恐懼,填滿了她的全身。

池淺躺在她的身旁,黑暗中看到蘇淺沫坐起來的影子,他緩緩的俯身在她的身後,將脖子搭在她的肩膀上,幽幽道:“做噩夢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淺沫尖叫出聲:“啊——池淺你怎麽在這裏,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黑暗中她看不到池淺的變輕,隻是隱約的聞到了一股酒味,還有貌似他低低的笑了兩聲,那種從噩夢驚醒的後怕感還沒有消除,蘇淺沫現在心慌的厲害。

她沒有等到池淺的回答,隻覺得自己的腰上忽然多了一絲溫暖,池淺輕輕的從背後環住她的細腰,可能是顧忌還有孩子,沒有用力,池淺的聲音低沉,“我難受,剛喝了酒,沒有你我睡不著。”

他說話時熱氣噴薄在蘇淺沫的脖子上,有淡淡的酒氣飄來。

媽的,這個男人,要不是因為她現在不方便的話,肯定就毫不猶豫的揍他,這是依戀上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蘇淺沫覺得池淺是越來越依賴她了,倒不是她自戀,隻是吃簽字和表現出來的,就像是喜歡上她的樣子。

要是一個正常的普通朋友的那種,是斷然不會像這樣半夜偷偷溜進來,一點都不顧及男女授受不親,雖然說現在這社會沒有以前那麽封建了。

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確,蘇淺沫就覺得沒有感覺錯,要是池淺真的對她動了情了的話,那麽或許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蘇淺沫靜了靜神,深呼吸一口氣,隻是她的心跳缺越來越快,呼吸也有點急促。

池淺迷迷糊糊的也感受了她不同尋常的胸口上下起伏,皺了皺眉頭,問:“你怎麽了?不舒服?”

蘇淺沫虛弱的點點頭,用極盡溫柔的語氣道:“就是做了一個噩夢,我還在心慌的厲害。”

池淺愣了愣,他這不是錯覺吧,蘇淺沫這是在對他撒嬌?

“有我在呢,不要怕。”池淺身後摟過蘇淺沫的肩膀,蘇淺沫順勢依偎在他的懷裏,黑暗中她的麵目冷漠的很。

池淺也溫柔了很多,借著酒勁,就好像在表現自己內心中最真實的情感,語氣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做什麽噩夢了?嚇成這個樣子。”

蘇淺沫的指腹摩挲著他的襯衣扣子,撒嬌一般道:“做夢夢到你真的去找別的小姐姐了。”

她表現的就真的好像是熱戀中的小姑娘一樣,似有若無的勾引著池淺,這種感覺若即若離。

池淺也是第一次接觸蘇淺沫這幅樣子,溫柔的,還帶著小女人般的撒嬌,她總是能夠給他新奇的感受。

池淺道:“沒有,而且你不是不在乎嗎?”

“我是不在乎,但是要是我在乎的東西被人搶去的話,我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蘇淺沫從池淺的懷中退出來,望著他黑暗中還有點模糊的身影,道:“我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人,是絕對不允許我的東西被別人碰的。”

其實池淺很聰明,他能夠理解蘇淺沫想要他理解的意思。

這就好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莫名的池淺的心中竟然有點小歡喜,是那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悸動。

池淺安撫道:“你放心吧,是你的東西,誰都搶不走,就算不是你的,你想要我也會給你搶過來。”

蘇淺沫勾了勾唇,池淺現在已經清醒了不少,道:“你睡吧,我就留在你身邊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