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內,單子和語燕跪著燒紙錢。

阿奇則是一拐一跛地走到墓碑旁,上頭,紅豆正燦爛地笑著,底下刻著一排小字:愛妻陸綺紅之墓夫楊勳奇立“阿奇,腳沒事吧?”於皓擺好鮮花,有些擔心地看著阿奇裹著石膏的腳。

這些日子阿奇四處砸阿豹的場,誓言要逼出阿豹。

前天雖然逮到老鼠,親手替紅豆報了仇,腳上卻也挨了一槍。

阿奇置若罔聞,隻是怔怔地摸著墓碑,神色淒然地回憶著紅豆生前的總總。

“紅豆,你罵人的樣子好可愛,看到這些字了嗎?你是我老婆了喔,不管你答不答應,你都嫁定我了。”

眼淚掉落,他沒有抹去,隻是眷戀地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我沒誠意,沒一個象樣的求婚。”

他伸手從口袋拿出紅色錦盒,“哪,這次我學乖了,你看,我把戒指也帶來了。

一個你的,一個我的。

我知道,應該要讓你自己去挑的,你的眼光一向比我好,可是……可是來不及了。”

阿奇嗚咽,抹掉眼淚,顫抖地拿下脖子上的項鏈,將兩隻戒指一同穿過去,又把項鏈戴上。

“我把它們一起帶著,以後你跟我就不會分開了,這樣你說好不好?這輩子,你就是我唯一,也是永遠的老婆。”

眾人不禁都陪著阿奇流淚。

紅豆的死,將原本還剩下一點點的歡笑全部抽離。

阿奇整個人變了,最開朗的他從那日之後,再也沒露出笑容。

他一心隻想著揪出阿豹,替紅豆報仇。

權利與血恨之爭,於皓與阿豹之間的風波越演越烈。

沒過多久,因為風聲稍止,雄哥經安排,又搭船回到了台灣。

雖然於皓自始至終都對雄哥沒有二心,但是生性多疑的耿濟雄,在看見手下幫眾對於皓唯命是從的模樣,竟自心中產生了不快之意。

於皓功高震主,使得耿濟雄暗藏殺機。

回台灣之後沒多久,居然聯絡上阿豹,暗地裏和阿豹談定合作,陰險地計劃除掉勢力日漸坐大的於皓。

原本應該可以輕易發現雄哥計劃的眾人,因為籠罩在紅豆死亡的痛苦之中,失去了原有的警戒,還是對雄哥恭敬如一,絲毫沒有發現危機已經從外延伸至內。

紅豆死後,一開始語燕完全無法原諒筱蝶。

雖然她知道,那日不論筱蝶有沒有出現在餐廳,說了那些令她負氣隨著紅豆回家的話,阿豹依然會在家裏埋伏。

後來筱蝶流淚跑來跟自己懺悔,語燕這才知道,原來筱蝶根本沒有懷孕,這一切都隻是因為她不想失去於皓才編出來的謊言。

聽到這個消息,除了震驚,語燕沒有太多歡喜的情緒。

失去姐妹般好友的痛太深了,讓她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也因為紅豆的死,筱蝶深深了解自己留在台灣隻會替一群人帶來一波又一波的麻煩,她才終於死心,決定離開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