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九命尺

“有墨,為什麽我們不坐飛機過去,非要坐火車,火車這轟隆隆的聲音讓都無法入睡,還好這是軟臥,如果是硬坐硬臥我就要瘋掉了!”

在前往成都的火車軟臥包間裏,梁超向劉有墨抱怨著。

“因為我需要些時間思考些問題,而且你不覺得做火車過去還可以沿途欣賞一下風景麽?”

劉有墨回答者梁超的提問,同時把二叔替祖爺爺帶給他的帆布包拿了出來。

帆布包裏就一個古樸精美的烏木盒子,盒子長十厘米,寬三厘米,高五厘米,盒子壁上沉厚的包漿,盒身玄奧的雕花,無一不顯示著這盒子久遠的年代。

打開盒子一股淡淡的檀香聞撲麵而來,裏麵一張紙片,書有破而後立四個字,這應該是祖爺爺想要傳遞給劉有墨的信息。

劉有墨拿起紙片思慮片刻,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

在紙片下麵,是一個矩形量尺,量尺端部有一微型羅盤,奇怪的是這量尺刻度隻有零到九,每個刻度上寫有九個不同的命格,比如眼前的這一片。

一為奴,二為民,三為賊,四為商,五為寇,六為兵,七為將,八為相,九為帝。

同時這些刻度上還有些天幹地支五行八卦的注釋。

第二片每個刻度上的命格順序又有所不同,隻是沒有了微型羅盤,像這樣的量尺一共就九片,九片連接在一起疊放在這古樸的盒子中。

如果用這量尺去測故宮中龍椅的尺寸位置,測出的數據就是乾坤九五至尊帝位。

“我靠,祖爺爺可真偏心,竟然把祖傳的九命尺給了你!這要讓陳家人知道非鬧翻了不可!”

梁超一臉吃驚的看著盒子中的東西。

“你不說,我不說,祖爺爺不說,又有誰能知道呢?我隻要在一定時間內的還回去就更沒人能發現了。”

劉有墨將紙片放回去蓋上盒子重新放回了帆布包裏,祖爺爺的良苦用心他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嘿嘿,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說?想要封我口?得看你拿什麽賄賂我了!”

梁超很賤的笑著。

劉有墨並不答話,隻是很鄙視的看著梁超。

“好吧,好吧,你贏了,我會守口如瓶的,不過你得告訴祖爺爺那四個字是幾個意思?”

在劉有墨麽鄙視的眼神中,梁超攤攤手表示服軟。

“現在四大家族並不像以前那麽團結,有些格局需要打破,不然會有嚴重的後果。”

劉有墨淡淡的說道。

“你能不能用我能聽懂的方式來解釋?”

“好吧,梁超你覺得你為什麽能跟我一起走,就因為你放話說要去炸李家神像?你老子的思想可沒你那麽簡單,如果你真要去他大可在你行動之前把你給綁起來或者扔到其他地方去,這樣你根本無法行動。”

“你爹的意思就是讓你跟著我,到時候他可以了解我的一些行動,試問你爹如果問你我最近的發展情況,你是說還是不說呢?”

“你也別嘴硬,我們從小玩到大,你從小就怕你老子,我可是知道的”

劉有墨直接阻礙了梁超的反駁,梁超雖然不甘心,但是明顯劉有墨說中了。

“我被族譜除名,我家產業可是一塊肥肉,其他三個家族肯定都是想要咬一口的,陳利民給我一個工作也是想監視我的行動,兩年的期限如果沒有其他變數他們是最有可能拿下我家產業的,如果我猜的不錯,他甚至會把陳俊峰也弄到成都去。”

“陳家近年來為牟利不擇手段,這樣害人害己,到時候說不定會連累其他家族,但是他們尾巴處理的很好,而且暫時沒有什麽隱患發生,這樣族內也就可能去處置陳家,可是如果陳家在四大家中掌權了,那麽結果就更麻煩了。”

“好吧,這個世界好黑暗,你們這些心機狗活著不累嗎?”

梁超聽得直翻白眼,這類似宮鬥的東西他可是完全沒有興趣。

“這些東西你聽聽就行了,你去想也沒什麽意義,事情該怎麽發展還是會怎麽發展。”

說完劉有墨望向窗外,不打算再說話,梁超也覺得沒意思自己玩起了手機。

劉有墨心裏清楚,事情或許比他分析的還要複雜,父親當年為啥要炸那白虎神像,他到底是因為什麽失蹤?祖爺爺為什麽不自己送來九命尺二是讓二叔送來,二叔知道他送過來的是什麽東西?

自己除名父親失蹤最大受益人確實是二叔,陳家長老說的也沒錯,二叔到底值不值得信任這也是一個問題,這一切的一切劉有墨隻能自己考慮甚至都不能說給梁超聽。

從安徽合肥到成都,因為刻意選擇的慢車在火車上花了近二十四給小時,找地圖轉汽車又花了三個小時,當兩人找到陳利民給的工地地址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下午四點了。

這是成都附近的一個名叫六合的村子,這村子總共就兩條街,還有一條街是近些年新修的,因為新農村建設,這村子倒是有些地在做商品房開發。

劉梁二人要去的工地是一個投建二百萬的項目,村醫院改造,不過三千多平方米的設計建築麵積,在小村裏算是大手筆了。

已經輾轉反側找到了地兒,看著眼前這個破爛的工地,劉梁二人手中的背包掉落在地。

“我草,陳利民還真是夠狠的啊,我以為給點小鞋穿就算不錯,這尼瑪也能算工地?”

梁超懊惱的拍拍腦袋,這和他平時見的工地可不一樣,就在門口所見的一切都是亂糟糟的,簡直就是垃圾堆放站。

這工地唯一的入口就是兩棟民房間的通道,這通道看樣子應該還是拆掉一棟房子後形成的,六米左右的寬距算是滿足了建築工地要求的安全消防通道不得小於四米的要求。

通道的路麵很泥濘,有些地方腳踩上去都會一定程度的下陷,這施工的路麵顯然沒有進行過任何處理,真懷疑建築材料是怎麽運進去的。

通道之間橫著一根木頭,看樣子應該算是門欄了,隻是這門欄不知道可以攔住些什麽,劉梁二人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輕易的進到了工地。

這醫院看樣子是框架結構,剛剛澆築了一層的混凝土,三四個工人正在拆盒子(拆模)。

工地入口邊上有一間房間,是旁邊一民房的底層,裏麵放著些許建築器械,唯一一張木桌上放著材米油鹽醋,房間裏麵是一張木板床,一中年大叔側躺在**玩弄著手機,從床邊放著一頂紅色的安全冒來看這大叔應該是這工地的工作人員。

“你好,這裏是陳家分包的工地吧?我是來做施工的。”

劉有墨開門見山的說道。

聽到聲音,躺著的大叔將手機從眼前拿開,斜著眼看了看劉梁二人。

“嗯,我知道了,那邊是建築圖,你們去把線給放了吧。”

大叔指了指房建的一個角落,然後繼續玩起了手機。

劉有墨順著大叔指的方向,在一個角落裏看到皺成一堆的建築設計圖紙,圖紙上各種油汙鏽蝕,大部分數據都已經模糊不清了,看著這“醃菜”似的建築圖紙劉有墨都快哭了。

劉有墨是實幹型的,既然來做施工,那麽都說要放線了那就去放吧!

劉梁二人好不容易從圖紙上找到需要的建築放線數據,在實地測量一下後發現這線他倆盡然不敢放了,一層澆築好的數據,經對中掛墜,和圖紙的上的設計數據有很大的誤差。

看著二人再工地上擺弄白天卻遲遲不放線談墨,房間內的中年大叔不耐煩的走到了二人身邊。

“你倆幹啥呢,搗鼓半天什麽事情都沒做,看你倆年紀輕輕的是不是不會?”

“餘施工,那邊的盒子拆不拆?”

看見中年大叔走來,一個正在拆模的工人指著一層在一條差不多兩米米的懸臂梁問道。劉梁二人也知道了這中年大叔姓餘。

“拆,為什麽不拆?你們速度點拆了好把水給發了!”

“等等,先別拆。”

劉有墨阻止道,餘施工這一指令讓他瞪大了眼睛,這施工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

“餘施工,我問問這樓層是什麽時候澆築的?”

“昨天才澆好,怎麽有問題?”

“同等條件下的混泥土試件有準備嗎?”

“這個勞務那邊會去處理,我們隻管看著他們修!”

餘施工不耐煩的說道。

“那您知道懸臂梁需要達到百分之百的設計混凝土立方體抗壓強度標準才能拆模嗎?這才澆築了一天的時候混凝土強度是肯定不夠的。”

“哦?不能拆?”

餘施工有些疑惑,轉頭問了問在樓上拆模的工人。

“餘工,小夥子說得對,最好暫時不忙拆哈。”

被詢問的工人應聲道。

“哦。好吧,那就不忙拆,你們先去拆其他可以拆的地方。”

餘施工揮揮手,對自己的無知絲毫不覺得尷尬,轉過頭繼續質問劉梁二人。

“你們倆搞什麽呢?為啥還不放線,在墨跡一會就下班了,又可以推到明天做了?”

“哼!這個線,我們倆沒法放!”

梁超冷笑一聲,在他看來這個餘施工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在這裏濫竽充數的。

“沒法放?那這之前的線我是怎麽放的?不會放就虛心點,年輕人經驗少,我可以教你們的。”

餘施工點燃一根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說道放線還一股洋洋自得的表情。

“嗬嗬,您的技術我們可不敢受教,實話給你說吧,你這房子還是重修吧!”

梁超可不懂什麽是委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他家是修路,房建方麵自然不如劉有墨專業,在他看來這房子都修的一塌糊塗,可見這工地到底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