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求證天山
29、
秦玉絲毫不敢懈怠，與默寒當日便赴天山求見先皇。
“可否請傳稟太上皇，默寒秦玉求見。”默寒對守衛天山的將尉微微施禮。
那將尉一愣，沒有反應過來，顯然是早聞大名嚇得說不上話來。另一個拉了他一把跪下：“臣等給女皇陛下請安！”
“免禮，請二位通融一下。”默寒客氣的說。
二人麵麵相覷。
一個終於為難的拒絕道：“可惜老皇爺早已不過問世間事了。就是當年四位皇子奪天下互相殘殺之時，他也沒有出關。”舉個例子，增加說服力。
“我們有要事！”秦玉是急『性』子，他首先發難。
“你認為那有用嗎？太上皇早已遠離三界紅塵。”將尉道。
默寒淡淡的笑，一點都不著急的道：“那請把這個呈給太上皇！”她拿出一副畫卷給將尉。“麻煩你們了。”
“這！”也不好。
“為難二位了嗎？”默寒道：“看了它，太上皇不會不見我。”
“是，是這樣嗎？”
“你可以試試！”
一個將尉將信將疑的在另一個耳邊交代了幾句，自己走了進去。
“有用嗎？”
“如果他不見我，那……”她眼中一瞬間絕望了，這是三年之後秦玉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表情。他心激烈的一縮！知道這次的拜訪事關命運！默寒幸福的命運。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吧，那等待居然變得漫長而難熬。
許久之後，那將尉終於出來了。
“太上皇請女皇陛下進去。”
秦玉看到默寒眼中閃過的興奮，他知道，或許事情轉折的機會到了。
“秦大人，先皇隻請了女皇陛下。”將尉攔住欲隨入的秦玉。
秦玉『摸』『摸』鼻子，悻悻道：“知道了！”但是他現在可是開心的很呢？但是開心隻是瞬間，就算是他們不是親兄妹，那皇爺也是回不來了啊！他心裏恨聲咒罵……你這家夥，幹嘛不查明一切之後在做那樣的決定呢？
鶴發童顏的老頭兒坐在坐榻上，“你就是默寒！”
“是！”默寒跪下。
“想必你已經清楚來龍去脈了吧！”老皇爺過來扶起她，眼神中沒有絲毫嚴肅，隻有疼愛。“這麽多年，你受苦了！”
“太上……”默寒剛想說話，卻被一個長長的故事打斷。
“我與你娘本就情投意合，但那時你娘與默卡已有婚約。當初的她是那麽驕傲，她說除非唯一，她不會進宮。那時我也是年輕氣盛，沒這樣想到就錯過了。”老皇爺苦笑。“直到後來看到她與默卡成婚，我一直都是在思念她但也因賭氣不管她的生活……她與你娘是那麽的相像，我……那就是坤兒的母親吧，原來是默卡的把戲啊，後來我都想殺了乾坤。如果不是為你娘，我不會讓默卡太猖狂。”
老皇爺緊緊握住寒兒的手。
“太上皇！”
“你叫我父皇，或者幹脆叫我爹爹吧！
”
默寒搖頭，“不！我……”她喜極而泣。
“傻孩子！”
“我和乾坤並不是親兄妹？”默寒流淚的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我們可以相守永久是不是？不必有任何的負擔？”她緊張的問，心慌意『亂』之時，相信一切，也不相信幸福果真降臨在自己頭上。
“是！你能和他長相廝守。”老皇爺抱住女兒脆弱的身子，“寒兒，爹能幫你什麽嗎？”
“你已經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不，我還可以幫你一件事。”
“那就請將與我爹……的仇恨一筆勾銷。”
“哎！過去的恩恩怨怨早就過去了。我真是很高興，居然在垂暮之年能見到我的女兒，就算是死，也值了。”老皇爺歎息，“坤兒呢？你們……”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老皇爺端詳默寒半晌，點點頭道：“這樣，爹就放心了！”他的女兒絕對能做出什麽驚天壯舉來，他已經在期待了。
“那我這就告辭，如果有機會，我還會來看爹爹！”默寒再次跪下！
“那好吧！我們父女團聚，也隻是這短暫的片刻。”老皇爺忽然道：“我皇室有你這樣子孫，我也可以安心去……”
“爹！”
“你娘還好嗎？我這就去找她。來生，我一定不要她離開我。也不許她在我臨死的時候才告訴我和她還有一個女兒。”
“她很好，隻是據說不久之後要被安排重生了。爹，要去，就盡快啊！”
出了天山。
秦玉道：“我不懂！”
“母親臨終之時不許我進宮，她一直以為乾坤是太上皇的兒子。而翠嬤嬤則以為我是默卡爹爹的女兒！這下，你懂了嗎？”
“你怎麽能查得出？”
“我夢到娘了！所以我就一直在想一直在想。為什麽娘既然知道爹爹背叛了她還留在默家。娘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在我的印象中她與爹爹相敬如賓，雖然爹爹對她百般討好但她總是冰冷的。而翠嬤嬤卻告訴我，娘與爹很相愛，最後生我之後他們的感情已經恢複了。不是那樣的，所以我懷疑了。”
“哦……”
“或者是娘真的是心疼我了吧。我居然在宮裏一處藏書閣找到了太上皇畫給她的畫像。我這才決定來天山確認事實。”
“啊，可是……”秦玉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麽？”默寒問。
“你與皇爺已經沒有相聚的可能了，你準備隱居守護熠兒陛下，還是投胎轉世忘了這一切？”一切水落石出，那麽那段感情呢？默寒會怎麽去處理？
“你說的都不是我要做的。”默寒搖頭。
“那你……”
默寒唇角勾起笑，很溫柔的笑著道：“我要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