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對我的提議很不滿意嘛!”刀疤揶揄的說道,將煙在桌子邊上輕輕敲了敲。

劉三刀:“刀疤,你媽的想幹什麽,紅花街還不是你的,你要敢動我一根寒毛,你也甭想活著離開這兒,我的小弟直接就能將你的夜總會給炸了!”

刀疤給了王金武一個眼色,他立刻槍口朝下,一槍打在劉三刀的右腳上。劉三刀頓時發出了像殺豬般的淒厲慘叫聲,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捂住鮮血直冒的右腳。

劉三刀的手下見狀,立刻像馬蜂窩被捅了一般,人人都想衝上去,但自己的老大在別人手裏,投鼠忌器,還是不敢衝動,隻能大聲恐嚇威脅。

刀疤冷哼一聲,從懷裏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吵鬧的人,他槍口移到哪兒,哪兒瞬間便靜了下來。

“一句話,你們以後想在紅花街混,就跟我,若是不肯,他就是榜樣!”說著刀疤在劉三刀的左腳,右手臂和左手臂依次打了一槍。劉三刀叫得聲嘶力竭,倒在了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刀疤一輪打完,還學電影中擺酷,將槍口在口邊輕輕吹了吹。

耗子心知劉三刀這下算是完了,刀疤槍口都是對準了關節處才開的槍,雖然不致命,但救過來以後注定也是個殘廢了。

刀疤的狠辣舉動立刻將眾人給鎮住了,大家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吐一個,誰敢保證那子彈會不會打到自己身上呢!

刀疤又將槍對準了耗子:“你呢,你有什麽想說的麽?”

耗子唯唯喏喏道:“刀疤哥,你這樣,就算我服……..其他的兄弟………大部分的兄弟今天都沒有來,他們恐怕也不會服吧,雖然你們有槍,但也隻有三個人而已!”

刀疤收回了槍,拍了拍手掌,立刻,從倉庫四麵衝進來二十多人。由張英帶領,一個個手裏都端著霰彈槍,黑洞洞的槍口讓耗子和劉三刀的人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剛才還囂張的要將天捅個窟窿的混混們,此刻眼中閃爍的竟是驚惶之色,都想躲在其他人的身後。

“各位,我刀疤打小在紅花街長大,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性格。我覺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大家出來混,無非就是為了生活。我向大家保證,隻要你們跟了我,王大頭給你們多少,我比他給的更多。你們願意跟我還是作我的敵人,自己選擇吧!”說著,他回過頭來看著耗子:“現在你怎麽說呢!”

耗子站了起來,回過頭對自己的手下道:“兄弟們,大家必須有個領頭人,刀疤哥有錢有人有槍,為人又豪爽,以前隻是因為大頭哥受到有的人挑撥,所以才跟刀疤哥為敵,現在大頭哥死了,我不能繼續錯下去了,我願意以後跟刀疤哥,你們呢?”

耗子的人見自己老大都跟了刀疤,也相繼都表態,表示願意跟李宇。劉三刀的人見己方大勢已去,在幾個人的帶頭下,也都對刀疤紛紛表態願意跟他,一個個轉眼間就把躺在血泊中的劉三刀給忘了。

刀疤對耗子說道:“那好,你負責將我的話通知給其他人,另外,我要一份所有人的名單和詳細資料!”

淩晨一點到五點之間,刀疤和張英又分別帶人襲擊了三個地方。這些都是在接到耗子轉達的話後仍然不肯歸順的。謝少塵則一直在太平洋夜總會裏親自坐鎮,負責人馬的調配。太平洋夜總會雖然人數稍遜,但裝備和戰力都遠遠勝於這些還處在用水果刀鋼筋作武器的地痞小混混之上,因此一擊便潰。到天明時,整個紅花街的黑社會勢力基本已在謝少塵這一方的控製下了。

淩晨,忙碌一晚的謝少塵等人卻沒有睡覺,而是在太平洋夜總會七樓的一個房間內開了一個小型慶功會,與會者除了謝少塵、刀疤、張英、劉飛、王金武等人外,還有耗子。

謝少塵向耗子舉起了酒杯:“第一杯酒我要敬給耗子,若不是耗子誆劉三刀,將劉三刀約出來談判,想擺平劉三刀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耗子忙恭恭敬敬的同謝少塵碰了杯,一飲而盡,道:“那是塵哥安排的計謀巧妙,若是劉三刀識時務,也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原來耗子在王大頭死後,很快就被謝少塵買通了,但王大頭手下最得人心的劉三刀是個超級強硬派,支持的人又多,赫然便是第二個王大頭。在王大頭死後,劉三刀也不敢掉以輕心,出入都有人保護,很難下手,而且暗殺了他隻會激起他手下的憤怒,達不了多少威懾效果,反而會給夜總會帶來麻煩。

謝少塵一直不主張大規模的械鬥,一來認為那太原始,跟不上時代的節奏,二來大規模械鬥會將警察引來,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謝少塵才叫耗子安排了這場好戲,當著劉三刀手下的麵,將劉三刀給收拾了。一來讓劉三刀的人見識到謝少塵這一邊的強大實力和膽識,給他們在心理上造成難以抹掉的陰影,起到威懾作用,讓他們不敢亂來;二來不用殺掉劉三刀,避免命案的發生,又徹底斷送掉劉三刀,自己還用不著損傷人手。強硬派頭子劉三刀一倒下,支持他的人樹倒猢猻散,有少數仍不肯歸順謝少塵一方的自然也好辦的很多了,輕輕鬆鬆就被搞定了。

接著,謝少塵又親自一一向張英、劉飛、王金武敬酒,並當場宣布以後劉飛和王金武協助刀疤,擔任太平洋夜總會的總管,管理太平洋夜總會。

名字雖然是主管,但謝少塵將劉飛和王金武的責任主要定在太平洋夜總會的安全管理方麵,實質上已將這兩人升為謝少塵這一集團的打手頭子。

謝少塵又對耗子道:“另外,耗子你要將成員名單盡快交來,然後我要將他們分成幾個小組,每組一個組長,分組管理!”

說到這兒,他拍了拍耗子的肩膀:“王大頭手下的那兩個酒吧我會盤下來的,到時候看其中一個看場子的活就交給你了!”

耗子大喜,謝少塵將一個酒吧交給自己管理,無疑是給自己一塊肥肉。此時的他才算真正對謝少塵感激涕零起來,暗暗慶幸自己走對了棋,沒有落到王大頭的那種下場。

謝少塵將對幾人的封賞都說了,卻獨獨漏掉了張英,刀疤暗暗感到奇怪,但知道這不是問謝少塵的場合,因此閉嘴不談。他暗自觀察,發現張英似乎根本不受這個的影響,依然表現的很開心,但也不是特別過份,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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