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嫣然輕輕按下了1401號房間的門鈴,輕盈的音樂鈴聲響起。過了一會兒,謝嫣然陡然感到一雙鷹鷲般犀利的鋒寒目光通過房門的門孔上下打量著她。她往後退了退,盡量使裏麵的人能夠看清她的樣子。

“喀嚓”一聲,房門打了開來。開門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和服的年輕女子,身材高瘦,容貌皎好,鼻梁上一副小巧的無框眼睛,一副知『性』美人的模樣。這大概就是葉小茜所說的春西郎身邊的秘書吧,嫣然猜測。

“你好!請問春西郎先生在麽?”她得目光瞟向房間內,隻見寬敞豪華的客廳裏有著四名西裝革履神情肅穆的高大男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其中一人正冷冷的盯著她。一看便知定然是四個保鏢。

這位日本女子打量了她一眼,眼裏閃過一絲不易為人察覺得警惕之『色』,然後微微一鞠躬道:“對不起,春西郎先生正在休息!”一口極其流利的漢語。

“哦,我是葉小茜小姐的朋友,我叫謝嫣然!”謝嫣然向這個mm拋了一個媚眼。

謝嫣然顯然低估了自己的魅力,mm臉微微一紅,低頭避過了她火辣大膽的目光,道:“我會向春西郎先生轉告的!”眼下顯然顯然有逐客之意。

謝嫣然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轉身欲走,卻聽到屋裏隨著一陣木屐輕吻地毯發出的騰騰聲,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謝小姐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請進來吧!”

謝嫣然回過頭來,隻見廳內已經多了一個瘦高個兒的和服老人,頭上黑白攙雜的頭發有如鋼絲一樣,一根根清楚可辨的從前麵向後腦勺方向躺下。一雙被滄桑所包裹的眼睛,沒有絲毫普通老人的渾濁,反而像兩根鋼針一樣紮眼。他坐在沙發上背挺的極直,一派軍人的硬朗,堅硬的臉部讓嫣然一下想到了飽經風沙摧殘後的花崗岩石。

謝嫣然對mm微微一笑,走入客廳內。到了離春西郎約莫四米開外的地方時,謝嫣然便立刻感到了屋內四個保鏢給她帶來的強大的壓力。她感覺隻要自己一有異動,這四人便會立即對她采取雷霆一般的行動。

在春西郎的示意下,謝嫣然微微向他鞠了一躬,然後坐在了春西郎對麵的沙發上。

“我就是春西郎,不知謝小姐找我有何事?”

謝嫣然初始以為春西郎組織大隊人馬來嫖娼,多半也是個老『色』鬼,但現在一見,立馬不推翻了自己的推論,心中原本對春西郎的小覷之心頃刻間當然無存。

“哦,我聽我朋友葉小茜小姐說起春西郎先生的風采和出手的豪氣,心中極為仰慕,所以便來拜訪一下閣下!”謝嫣然說道。

這番話顯然隻是胡說八道,但越這樣說,春西郎反而越不會懷疑。他這次的動靜搞的太大,在小姐這一行已傳開了。有一兩個有點資本,混跡上流社會的“小姐”前來探探春西郎的風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作為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品位不至於跟普通日本人一樣,對那些千人騎萬人跨的夜總會小姐不會有太大的興趣。

春西郎顯然也把謝嫣然當成那樣的人了,聞言嗬嗬一笑,微微抬手示意,立刻那mm跑到了謝嫣然麵前。

“這是我的秘書山田小百合,她想檢查一下你!非常抱歉,因為有太多對我不懷好意的人了,我不得不小心一點!”

謝嫣然微微一笑,順從的站了起來。她穿的如此簡單,任誰也看不出她能藏下什麽。

山田小百合在她短褲內側拍了拍,又『摸』了一遍上身,當發覺謝嫣然根本沒有戴『乳』罩時,她不由得呆了一呆。接著又從謝嫣然褲兜裏掏出錢包和鑰匙,將錢包打開,裏麵除了一些人民幣和港幣外,就隻有兩張銀行卡,連身份證都沒有一張。謝嫣然此時不得不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把手機身份證等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統統存放了起來。

確定並無他物,山田小百合向春西郎搖了搖頭。春西郎仿佛釋然般笑了笑,走到謝嫣然麵前拉起手來仔細看了看,然後道:“謝小姐不覺得房間裏麵有點熱麽,何不把衣服脫了!”

謝嫣然聽了,頓時一怔,心裏暗罵春西郎變態,居然要她在四個保鏢麵前脫衣服。不過她也知這是春西郎對她的考驗,畢竟是她莫名其妙主動找上門來。

幸好謝嫣然實際上是謝少塵,是個堂堂大男子,因此倒也無所畏懼。她隻是怔了一怔,便起身將褲子與衣服脫的幹幹淨淨。當然一邊脫,心裏卻把春西郎全家上至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問候了個遍。

嫣然一脫,誰與爭鋒(雖然有點調笑我們主角的味道,但事實就是如此)。廳內的五個男人,包括山田小百合,看得都呆了。謝嫣然看著他們的目光,心底發『毛』,開始埋怨自己莫名奇妙變成個女的跑到這兒來。

春西郎伸手便朝謝嫣然肩頭『摸』去,謝嫣然自然的一縮,左右望了望,道:“春西郎先生,不如我們到房裏去吧,這兒…….”

“哈哈……謝小姐還是太矜持了啊,以後我帶你去日本,讓你見識見識女人是如何才能算的上是真正女人!”說著他站了起來,指著一個房間道:“謝小姐先到那房裏等著我吧!”

“老『色』狼,等會兒讓你好看!”謝嫣然心裏一邊痛罵,一邊趕快拿好衣服褲子,衝進了房裏。

“董事長,她來曆不明,董事長要小心才是!”山田小百合道。

春西郎腦袋裏回想起剛才謝嫣然絕美的**,眼裏充滿了zhan有的yu望,低聲道:“不管怎麽說,這個女人確實是個極品。我也懷疑她的來曆,雖然舉止大膽的出奇。我一生閱人無數,她並不像是真正出賣**的女人,當然也有可能是第一次。我剛才注意了一下她的手指,非常細長漂亮,沒有任何的老繭,像個彈鋼琴的,而絕不是拿槍的。看身段也不會有功夫,實在夠奇怪的。不過既然送上門來了,我當然不能客氣!”說著他對一個保鏢道:“你現在打電話給那個叫葉小茜的導遊小姐,查查這個謝嫣然的底。”

那名保鏢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目送春西郎摟著山田小百合,拖著木屐“騰騰”朝適才謝嫣然所進的房間而去。

謝嫣然此時正躲在門後傾聽,但聽見來得不隻是春西郎一人,不由暗暗著急。

“不行,兵行險著,隻能博一博了!”謝嫣然對自己道,她環顧室內,並沒有什麽可以作武器的。她靈機一動,走到窗戶處,那兒離門較遠,關起門來外麵絕對聽不到裏麵的聲響。她準備同時勒住春西郎與山田小白合兩人的脖子,叫他們發不出一點聲音。春西郎雖然過去是軍人,但現在畢竟已經老了,而山田小百合看上去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女子,謝嫣然現在雖然已不是謝少塵,但力氣確是一分未減,對付一個老人和一個弱女子根本不算什麽,難就難在不讓他們驚動外麵的保鏢就把他們製服,嫣然越想越對自己信心大增。

春西郎一推開門,見謝嫣然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露』出一個極為柔美光潔的『裸』背,兩眼頓時散發出一種異樣的光芒。她和山田小百合到了謝嫣然身後,剛要開口說話,卻見謝嫣然猛的轉過身來,伸手便箍向他的脖子。春西郎正由山田小百合攙扶著,閃避不及,一下被箍了個正著,剛想開口叫喊,謝嫣然胳膊一用力,春西郎立馬便啞了。與此同時,謝嫣然左手也同時箍向了山田小百合的脖子,卻見山田小百合低頭一個飛快的旋身,人已不在謝嫣然的身前了。謝嫣然一怔,便覺一隻**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

此時的謝嫣然頓時苦笑不得,又不敢放開春西郎,隻好怔在那兒。

慢慢的,山田小百合移到了謝嫣然的身前,隻見她手裏拿著一把小號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謝嫣然。

謝嫣然正奇怪她為何不叫自己放開春西郎,卻見她突然用手中手槍槍托猛的砸在春西郎的後腦勺上,春西郎頓時被砸暈了過去,謝嫣然愣在當場。

山田小百合收起了槍,恨恨的看著謝嫣然道:“你簡直是個笨蛋,壞了我的大事。你們中國女警簡直太莽撞了!”

“中國女警!”謝嫣然立刻意識到山田小百合認錯人了,腦子飛快的轉了好幾圈,她終於放棄了冒認警察這個想法,說道:“我不是警察!”

“什麽?你不是警察,那你是什麽人?”山田小百合的話音一冷。

“我隻是打抱不平的,這麽多人集體買春是犯法的,我想來這兒收集證據!”謝嫣然決定欺騙這個日本mm。

“打抱不平!”山田的哭笑不得:“你冒著巨大的風險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抱打不平!”

謝嫣然聳了聳肩:“那你又是什麽人,為什麽把你老板打暈?”

山田小百合往門口看了一眼,回頭道:“我是一名國際刑警,真名叫酒井小百合,你可真是把我給害苦了,我臥底兩年,好不容易才在前一段時間得到他的信任,這次就等著找到他犯罪的證據將她逮捕,為了你,我…...唉……”

國際刑警,聽到這個詞謝嫣然的頭立馬大了,居然有國際刑警摻和在裏麵,這是謝嫣然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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