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晚上與朋友喝酒去了,是以回來得晚,晚更新了三小時^_^大家砸票支持啊!】

謝少塵並不去正麵迎接周潤之的眼神,仿佛囈語一般道:“我看得出來,你與你大哥顯然有些不太和睦,你父親也更喜歡你大哥,以後三合會誰作主都難說的緊。若不是你作主,而是你大哥,嗬嗬,他對我的不屑一顧的態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認為我會來三合會麽?所以說,你這個邀請對我的吸引力實在太小了!”

周潤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默然無語。

謝少塵繼續道:“我的生意主要是些正當的娛樂產業,這些苗翰東沾手的不多,所以我盡量小心,不與苗翰東發生衝突,他也不至於小心眼的一定要讓我成為他死敵吧!反而以苗翰東巨大的野心,我就不信他沒有過進軍香港的念頭,相信你們三合會也不會意識不到這點吧!所以呢,我不知道你們與苗翰東到底有什麽來往,但隻怕你比我更忌憚苗翰東吧!”

周潤之看出他話中有話,緩緩的問:“你到底想作什麽?”

謝少塵放下了筷子,正襟危坐的道:“很簡單,我們聯合起來!我幫你取得三合會龍頭的位置,畢竟有的事情你不能出麵,我則可以!你幫我對付苗翰東,雖說忍氣吞聲也能跟他和平共處,可這不是我做人的原則,這也符合三合會的利益。你是個聰明人,具體什麽我就不多說了!”

謝少塵此時相當於在進行一場賭博,他剛才的話顯然就是要周潤之對付自己的父親和親生大哥。若是周潤之現在翻臉走人,那謝少塵也不用說什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維特是最好的選擇。隻要周潤之不立刻翻臉,那就是很好的結果了,那說明一切都有可能。

聽了謝少塵的話,周潤之眼神變得極為怪異:“我把你當朋友,你卻對我說這種話!你這是明白著鼓動我父子手足相殘,就憑這些話話,我就有理由可以讓你不能生離香港!我也可以認為你是想看著三合會內亂,自己混水摸魚呢!”

見周潤之沒有拂袖走人,謝少塵已經非常滿意了,他眨了眨眼睛,仿佛要抖落睫毛上的塵埃。

“正因為你是我朋友,我才與你說這些話!哼,難道你真當沒有三合會,我就會怕苗翰東了麽,他現在又能拿我怎麽樣?我更多是為你考慮,據我所知,現在三合會黑道上的業務,很多是你在負責,可是目前看來,三合會以後多半是會交給你那大哥!你大哥的能力也知道,交給他,你認為三合會會怎樣,哼哼!若我對三合會有野心的話,我倒真巴不得你哥哥以後接任三合會呢!混水摸魚,笑話,有苗翰東在,我還敢把手伸到水裏去摸麽!”

周潤之聞言,雙目看著桌麵,沉思起來。

“我對黑道上那一套根本興趣不大,我隻想掙錢,發展正當行業,目前我這種半黑不白的局麵也是苗翰東逼的!”謝少塵盡量讓周潤之相信他沒有取代苗翰東,作另一個黑道霸主的想法。

“想想吧,隻要我們聯手起來,在我的幫助下,你可以接手三合會,並將三合會的事業向大陸擴展!聯合對付了苗翰東之後,我也可以盡心發展我的事業,加上有你在黑道支援,定然在白道無往不利!這對我們兩人都是有利無害的事,你難道要拒絕麽!”

周潤之神情數變,有些軟弱的道:“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哥哥,我不能對他們下手!”

謝少塵早就料到周潤之會有這種反應,若說他沒有恨過他父親和哥哥或者不想登上三合會龍頭的寶座,那肯定是不太可能的,不然周潤之完全可以不必理會三合會的事情,像其他幾個不成器的兄弟姐妹一樣,每日自己逍遙快活就行了。但要周潤之親手對付父兄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傳統的倫理道德肯定會讓周潤之心裏有深重的罪惡感,這種罪惡感往往會把周潤之對父兄的抱怨強製壓下來。

謝少塵要做的就是將他的罪惡感降低甚至完全消除他的罪惡感,周潤之並非良人,既然身處黑道,各種卑鄙齷齪、殘忍血腥的事情想來也見多了,因此道德倫理對他的束縛比一般人來說要弱的多。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三合會以後在你大哥手裏沒落下去麽,一步步被其他社團吞噬,例如苗翰東!你這麽多年為社團的努力,再加上你的才能,坐上龍頭的位置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麽,到時候三合會誰又會不服呢!我讓你爭取三合會龍頭的位置,又不是要你去殺了他們。你坐上龍頭的位置後,完全可以給予他們想要的生活,你父親可以在大西洋某個風景秀麗的小島安度晚年,而你大哥不是喜歡上流社會的圈子麽,他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樣可以同名門淑女約會,一樣不斷出席各種各樣的酒會,還不用應付那些煩瑣的業務!我想他們也是喜歡這樣生活的吧!”

周潤之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他舔了舔下唇:“我考慮一下!”

“沒有什麽好考慮的,自古皇位更替,哪一次不是腥風血雨,沒有點鐵血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有的事情也不可避免!三合會是黑社會社團,不是什麽慈善基金會,你想到死都做個孝子麽?”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很簡單!你的能力在社團裏高出你大哥一大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自古功高震主的有幾個好下場的,統統死光光!作老大的哪有不心狠手辣的,你們現在都這樣了,他日你大哥若真坐了老大的位置,一旦忌憚起你來,讓你自己乖乖的活著離開香港都是顧念兄弟之情了!”

周潤之半晌默然無語,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失,終於,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謝少塵大喜,把兩人的酒杯放在了一塊兒,每個杯子都斟上了半杯白蘭地。然後掏出一把匕首出來,鋒利的刀刃抵在左掌上,輕輕一拖,在手掌上立刻托出一條口子出來,殷紅的血緩緩滲了出來。謝少塵將血滴在了兩隻酒杯裏,然後把匕首遞給了周潤之。

周潤之接過匕首,與謝少塵一般,也將手掌劃破,滴血在兩隻酒杯裏。

二人舉杯,“幹”,玻璃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兩人隨即一飲而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