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的槍聲在嘈雜的街道竟然顯得格外的響亮,同樣也非常震撼。一條不住噴灑死亡的火舌將一輛輛車打得好象馬蜂窩似的,無數給這連續不斷的槍聲嚇得屁滾尿流的爬下車來的家夥不少被一顆顆無情的子彈穿頭身體。

關心一邊朝著早就看準的方向退卻,一邊努力射擊著,以此製造混亂局麵,阻止羅爾帶人來追。雖然他隻是無心,可是還是讓喜歡在銀幕上製造悍匪的美國人在現實裏嚐試了一把,真正的悍匪是怎樣的癲狂,怎樣的震撼,想必很多存活下來的人都會被今天的事折磨一生。

在羅爾一幫人被瘋狂的子彈掃射得沒頭沒腦時,關心搶了一輛性能相當出色的跑車溜掉了。直氣得羅爾不住用腳底板跟地麵親吻,把一幫特警罵得雞飛狗跳。

稍稍冷靜了一下,羅爾狠狠的下令:“調動全城的警察,在最短時間內封鎖附近的五條街,然後進行地毯式搜索,一定不能叫這個該死的家夥逃掉。”

這時關心卻把車停在一個路口,然後用車跟一個路人交換了衣服,在對方還沒趕來之前,在沒有材料的情況下,他惟有稍稍盡可能的努力改變了一下形象。然後行了一段路,才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鑽進下水道裏。

讓我們把時間推移到幾天前,經過測試考驗的寧雲在一名年紀相若的年輕人的帶領下來到北京某棟商業大廈的七樓,這層樓上的是丹拉國際貿易公司。如果是國安局較高級的內部人員,一定會知道,這裏就是國安局用來作掩飾的秘密據點。

通過表麵上看不到,實際上卻嚴密的係統後,寧雲來到了辦公的地方。這時,一個職員匆匆趕來對那年輕人說:“張文曉,你跑到哪裏去了,我們正急著找你呢。快去打開保險庫,老頂要我們立刻存一件東西進去。”

張文曉隨意的答應了一下,然後無意中問:“是什麽東西,那麽著急?”

那職員抓抓腦袋抱歉的說:“我也不清楚,聽說挺重要的,說是這東西要是丟了,咱們全都得挨個牽去軍事法庭。囈,這位是?”

“至於嗎?”張文曉不滿的發泄了幾句,這才介紹道:“他是新來的,叫寧雲,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寧雲寬慰的笑笑:“如果不是保密的,就一起去吧!”

得到那職員的肯定後,張文曉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羅爾在酒店裏衝手下發飆時,北京還是深夜時分,某大廈丹拉公司裏出現了兩名黑衣人。這兩個家夥行蹤鬼祟得像是剛出道的賊一樣,卻好象早有準備一樣巧妙的破開公司裏的保安係統。終於找到保險庫後,兩人反而表現出良好的做賊技術,很快將門打開。

不久之後,兩名鬼祟者悄然離開了公司,整間公司恢複了原先的平靜,任誰也看不出這裏曾經發生一起盜竊案。就在兩賊離開後,從公司裏的一個角落裏走出來三個人,其中了兩人赫然便是梁山和張文曉。三人彼此望了一眼,臉上漸漸浮現深沉笑容。

“我們是警察,正在搜索一名犯人,請你協助我們的行動,如果有了消息就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謝謝!”

這是在美國加州某個住宅裏發生的事,警察們手上拿著一張通緝犯的圖片在這棟住宅裏搜索了一陣後,很是抱歉的向屋主囑咐。這屋主臉上浮現幾縷恐懼:“是通緝犯嗎?正好我也要去旅行,不如趁機離開一陣吧。警官,不如你們載我一程吧!”

雖然有種衝對方頭上吐口水的衝動,可是警察還是非常客氣的拒絕了屋主的請求。待警察們都離開了,屋主嘴角微微向上彎起,倒似一個古怪的微笑。如果千麵在,一定會驚叫起來:“這家夥笑起來怎麽像諜變那麽陰險!”

事實上,沒錯,他的確就是關心。他從下水道離開後,並沒有遠離這個城市,而是尋了一個單身漢的家庭住了下來。當然,屋主自然被他處理了。他調和了一些獨門藥物改變了膚色,再易容為屋主的模樣,並且取得了屋主的掌紋和指紋以備不時之需。

應付過警察的搜索,關心便駕駛著汽車往機場去了,中途果然被攔了下來。兩名警察很是懶散的上前來詢問了一下,關心將屋主的身份證遞了出去,警察稍稍打量對照了一下,便報告上去。不一會,身份確定就傳達下來了,結果自然是放行。

看來羅爾很清楚關心會使怎樣的花招,所以不得以用了這招極擾民的辦法。當然,這樣執行周密檢查的第二天之後,羅爾就被上頭傳下來的命令罵得狗血淋頭。

本來嘛,這個辦法不知會耽擱多少人的活動和工作。雖然羅爾當時有種撞誰咬誰的衝動,可是一會後,到底還是平靜下來了,因為他本身也比較清楚,這種程度的搜索除非第一天就能抓到人,否則作用實在微乎其微。

中國大連……

泡上一杯幽香的鐵觀音,關心的心情愉快得就好象剛剛撿了一隻元寶一樣,吹了一下水麵上的茶葉,讓茶水滾過舌頭。關心閉上眼睛享受了一番鬆弛的感覺,正要拿起電話打給XO三人,門鈴響了。

走上前去拉開門,竟然是方誌龍和另外三個人。關心微微怔了一下,隱約感到腹部有東西襲來,正欲出手阻住,雙手已被青龍使擒拿手鎖住。他禁不住感到吃驚,隻是現狀卻沒有機會給他多思考,剛剛使勁掙開了方誌龍巧妙的擒拿手,他還來不及阻止腹部的偷襲,便感到一股極強的電流散布到全身上下。

但是,這也僅僅使得關心的身體麻痹了三四秒鍾。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三四秒已經足夠殺死一個人了,這些人裏麵很不巧的就包括青龍他們幾人。

見到關心在強大電流下依然站得挺直,方誌龍等四人均感駭然,這可是連他們也難以抵擋的高壓呀。不論如何,他們就在關心麻痹的當口出手了,其中一人的速度最快,相信也是最高明的,瞬間右手便呈爪住捏在關心的喉嚨上。

方誌龍的手則是搭在關心的腰肋部位,隻要關心一個動彈,便立刻會令他從此在輪椅上唉聲歎息一輩子。另一人出手也頗為毒辣,轉了半個圈便抓住了關心的脊椎骨,同樣是一招必殺的要害。

至於最後一人手腳也很快,在最短時間內取出了槍指住關心的太陽穴,相信關心隻要露出反抗的神色,對方一定不會給他任何麵子的。

有道的風水輪流轉,這下驚駭萬分的變成了關心。他甚至願意跟上帝打賭,他從來沒有任何一次像現在這樣接近死亡。如果說以前關心從未體驗過恐懼的滋味,那麽這一刻,確實令他品嚐到了,而且還讓他一腳踩進了鬼門關。隻要他願意,對方四人隨時能讓他另外一隻腳也踩上去。

什麽地方跑來這樣厲害的高手?關心在瞬息之間裏最先想到的問題,而不是死亡。關心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能讓自己落到如此地步的,對方除了良好的配合和策劃以外,同樣需要出色的武力來配合行動。他更清楚,其中以那捏住自己喉嚨的人最是厲害,那人幾乎是在毫不猶豫的情況下就出手的,論速度,關心未受製都未必是其對手。至於方誌龍三人,反而是因為策劃得好,才令他們得手。

更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麽會出手製住自己?但是關心顯然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了,尤其是喉嚨被捏得快斷掉的時候。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這招原本是他最愛的,想不到今時今日竟被別人使在自己身上,真可謂報應不爽。

“我輸了,我跟你們走。”關心絕對不笨,至少他知道什麽時候應該說什麽話,對於特工來說,隻要不泄露秘密,不會存在任何原則。

強力電擊棍猛然抵在關心的後腦勺上,釋放出的強大電流令他真正的陷入了昏迷裏。當他幽幽醒來時,就感到腦袋裏一片淩亂,這就是被電流擊中腦袋的後遺症。

閉上眼睛清理一下思想後,關心才開始打量這個環境。如果他沒料錯的話,這一定是間牢房,房間該是特製的,四麵都是合金金屬牆,應該是用來關特殊犯人的。不過,這裏還有床,有廁所,看上去也不是想象中那麽糟糕。

另外還有一張桌子靠著牆壁,桌子上有一台電視機,或者是顯示器。之所以那麽說,是因為電視裏出現了幾個關心見過的人——羅士傑和梁山。

羅士傑麵無表情的向關心問好:“病毒,你好,我們很久沒見了。”

“對不起,我現在叫諜變!”關心看見這樣的陣仗,似乎明白了點什麽,他不慌不忙的反駁:“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把我抓來?我想,我的工作沒有出任何的差錯吧!”

梁山精瘦的臉上浮現一種鋼鐵般的顏色,他的聲音就好似地獄來的判官一樣無情飄蕩著:“關心,2010年之前,你為CIA工作,代號病毒,是鷹組特工的一員。是不是這樣?”

最後一聲詢問裏竟然含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關心這滿腦子西方觀念的卻不怎麽吃這套,他翹起腿,這樣使他看來顯得輕佻了幾分。不過,這似乎正是關心想要的效果,他微微一笑:“不錯!”

“你說你在2010年10月至2011年10月之間因為叛逃被CIA抓住關押了一年,我想知道,你是被關押在什麽地方!”梁山的職務是內務處,也就是專事負責國安局內部的調查。

“美國的四十八區軍事基地裏邊,如果你沒聽過的話,我可以給你解釋!”看上去關心的心情似乎很好,實際上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裏是多麽的惱火。

梁山果真像座山一樣穩重:“他們為什麽要把你關在軍事基地?而且還是在美國最守衛最森嚴的軍事基地?我希望你能給出一個確切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