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東京的警察,以及防衛情報廳的情報員和特工都出動了,在城裏大肆搜索。由於XO化裝成石田後那惟妙惟肖的模樣,讓防衛廳明白到敵人的化裝能力非常強,但他們顯然無法一一分辨出來,隻有派出特工進行辨認。

東京郊區的某棟別墅裏,倘若有人有興趣到雜物房看一下,便會發現這個房間裏堆滿了屍體。而這些屍體全都是喉骨盡碎而亡,若是羅爾,他一定知道這是關心幹的好事。

關心調整了一下姿勢半躺在沙發上,他的傷剛剛才被笨手笨腳的千麵重新包紮過,絕不能再亂動了,否則必死無疑。他嚴厲的瞪著千麵:“你快去給他們找出子彈,把傷口縫合!”

“可是……可是我不懂急救!”千麵急得滿頭大汗,SOS小組幾時遇到過這次幾近全軍覆滅的下場,他自然是慌神極了。

關心深深呼吸一口氣:“我會教你的!”

千麵急忙把經過簡單止血後的,昏迷不醒的XO搬了過來,冷冰倒還有一縷神智,隻是眼神也在漸漸渙散,額頭亦是大汗淋漓。千麵慌亂的找來剪刀和鉗子等手術必備器械之後,漸漸在關心的指點下開始動手了。

“冷靜點,他們不會有事的,你就把他們當做沒有生命的屍體一樣,當做在他們身上做實驗就好了!”為了不讓傷勢繼續惡化,關心唯一能做的就是微微挪動嘴皮,很小心的說話。

千麵的手顫抖個不停,這讓關心很惱火,如果這都冷靜不下來,手術怎樣才能完成?千麵忽然嚎然大叫:“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你可以做到,讓我來告訴你,現在我們全部都沒有戰鬥能力了,隻能靠你,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那就等死吧!”關心冷冷吐出一句殘酷的話,將千麵一貫的依賴性盡數擊碎。

千麵到底是快三十歲的人了,雖然仍然有些不夠成熟,有些貪玩,可他到底還是知道什麽時候該怎麽做。所以,聽了關心的話,他漸漸的平靜下來,因為他感受到了責任,對朋友的責任感。有時候,人總是會在生活裏成長,千麵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依靠關心他們,他必須得嚐試著做點什麽,為朋友的生命也為了自己的成長。

幸好XO和冷冰的傷口不大,中的槍也不是什麽要害。半個多小時後,汗流浹背的千麵終於在關心的指點下完成了一切,他聽著XO和冷冰沉重卻清晰的呼吸,懸在喉嚨裏的心終於放到了原本的位置。

“二哥,我做到了,他們不會有事吧?”很難說千麵現在到底是怎樣的神情,他既是後怕也有興奮,更有無盡的擔憂。換做以前,隻怕早就興奮得跳了起來,這就是環境在逼人成長。

“你做得很好,換做我第一次做,也不會比這更好!他們會因此而活下來的。”關心知道,人的信心不僅是來自自己,同樣也是來自外界的誇獎或者批評,這些都是能夠影響一個人的終生的東西。他認為千麵處理得的確不錯,而且應該鼓勵他,讓他嚐試學會更多東西。

一天過去了,冷冰和XO先後出現了發高燒的情況,這就是不在合適醫療環境下做手術的後遺症。關心為千麵化裝後,教了他一些相應的日語,讓千麵去買了藥來,並且及時的通報了羅士傑他們目前的處境。

第二天,XO他們的燒漸漸退去,關心發現自己的傷好得比以前也快了很多,仔細查看之下,才發現是元神力和內功在起作用。而XO他們的傷也漸漸的開始出現了好轉。

第三天,終於有警察找上門了,幸虧關心早料到這樣的情況,把千麵化裝為屋主的模樣,很輕鬆的便騙了過去。也是這一天,日本防衛情報廳根據關心他們遺留下的假身份的指紋查到了美國人的頭上,這個結果令他們大惑不解。當然,也為美國人找了一些麻煩,這是題外話。

第四天,XO和冷冰先後醒來,關心通過報紙了解到日本股市出現了較大跌幅,以及各地都出現了規模性的毒氣案,還有來曆不明的恐怖襲擊。他們都很清楚,那些都是矛組的人幹的。

別的小組都有了成績,隻有他們不但沒有成果,甚至還險些全死在這裏。同樣也是當天晚上,當地情報員終於在羅士傑的指示下找來了。原來最近幾天日本情報廳盯得很緊,那情報員根本不敢有大的動作,以免引來懷疑,所以才那麽晚的趕來。

有了自己的接應,關心他們的傷很快得到了較好的醫療環境,直到幾天後,傷勢好了一些的他們堂皇的利用情報員給的假身份離開了日本。

2015年7月,關心終於不需要再泡在那氣味古怪的療養液裏了,他的傷已經幾乎痊愈了,剩下的就是康複訓練。至於XO和冷冰,他們所受到的不過是小小槍傷,隻泡了一周便好得七七八八了。

關心的傷最是嚴重,毫不誇張的說,若換做是XO他們,隻怕早就沒命活著回來了。就好象千麵在得知關心傷勢之重後的驚歎:“隻有二哥這個怪物,才可以在受了那麽重的傷之後還能做那麽多事。”

意誌力往往能夠決定一切,關心的傷不可謂不重,不過,他以前也不是沒受過比這還要嚴重的傷。那是他在特工界的名頭遠沒有後來那麽令人膽戰心驚,那次他中伏被抓住,足足被各種酷刑折磨了一個多月。最後他還是憑著一口氣挨了下來,甚至於成功的逃走。

既然關心已經痊愈了,那麽XO他們自然得關心一下他的想法。所以,在矛盾組的基地裏,他們陪同關心在訓練場做康複訓練,千麵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但性格還是不變,最先開口的還是他:“二哥,你打算怎麽辦?”

關心當然有想過,不僅僅隻是想過,他絕不容許自己站在輸家的角度,這次日本之行是前所未有的恥辱。倒掛著的關心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語氣非常平淡,可是卻非常寒冷的回答:“報複!”

“我們也不甘心受此挫折,隻是我們想了解,你具體想怎樣報複!”XO深呼吸一口氣,別說他現在是矛組特工,就是換做以前SOS的隊長,他也無法忍受如此巨大的失敗。要知道,四個人就險些有三個回不來了,隻要是男人就不會忘記這一切羞辱。

“離開基地再告訴你!查到小海的下落了嗎?”關心鬆開倒掛住的腳,落在地上拍拍手掃視一眼三人。

XO他們頓感一股寒氣直撲臉麵而來,他搖了搖頭:“沒有,他似乎是在歐洲或者北美洲執行任務!”

小海是何許人,當然就是故意用假情報欺騙了關心四人的那個矛組特工,正是這份假情報導致關心在日本對上兩個櫻花特工時險些喪命,甚至因為這個失敗導致整次行動全部失敗。

關心有可能放過小海嗎?絕不可能。盡管他一向喜歡幹脆的殺人方式,可是這次絕不反對用點別的手段來對付小海,即使那是自己人。

關心自己知道自己事,如果不是這幾年來太順利了,他絕不會那麽掉以輕心,那便是小海的假情報也未必會讓他在日本陷入巨大的危機裏。所以,這次之後他時刻都在警告自己:你生活在火山上,隻要稍不謹慎就會灰飛湮滅。

驕傲,每個人都無法避免因為成績而變得驕傲和自滿,關鍵在於,當事人能不能從這種非常不妙的心態裏清醒過來。關心常常告訴自己,不論做任何事總得自我檢討,這樣才能保證自己活得更美妙一些。

他沒打算把被小海的假情報陷害的事上報,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有任何證據證明對方說了假話,小海在矛組的資曆比他們都要厚,別人信小海多過信他們。不過,關心不認為自己是需要遵守法律的人,同樣也不認為自己殺人需要證據。

七月是炎熱的季節,盡管還不是那麽熱,卻已經能夠讓人變得心浮氣躁了。當然,晚上是唯一讓人體驗清涼的最佳時刻。在烏克蘭的夜晚,卻不像是在中國那樣熱得讓人恨不得把皮膚都撕下來。

在冷冰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了一間酒吧裏,兩人仍然是一副西方人的外表。進了酒吧,關心閃身避開一個酒鬼的衝撞,動作優雅的來到櫃台前,對那胡子拉雜的老男人說:“給我八十度的伏特加,十萬美金!”

老男人微微抬頭,眼睛閃動異樣神色,他仿佛聽懂了一樣嗬嗬笑著向一個酒保招了招手說:“請這兩位先生到貴賓室!”

拐了幾拐來到所謂的貴賓室外,酒保小心的敲了敲門說了一句話:“有出十萬美金的客人來了!”

關心向冷冰望了一眼,推門進去,裏麵有四條大漢正在玩牌,見他們進來了便揚起手表示要搜身。關心和冷冰微微一笑把手抬起來,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搜索一番。對方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其中一人笑著領了兩人進去。

進到裏屋後,一個四十來歲的標準壯漢站起來笑道:“我是羅夫斯基,你們是?”

“這不重要,難道不是嗎?”關心沉著的微微一笑。他察覺到,現在在看不見的地方至少有兩支槍在對準他們,甚至可以從後腦勺那聳立的汗毛感覺到對方的位置。

“長話短說!”關心收拾起臉上的笑容,隻剩下那麽一縷偶爾有幾分嘲弄的笑意:“我要核彈,一千當量的微型核彈!”

冷冰震驚得險些跳起來,關心竟然想用核彈報複?這是不是太張揚了?那羅夫斯基也非常震驚,微型核彈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總被各國政府管製得非常嚴厲,除了恐怖分子,根本不會有人敢買,甚至買來也不敢用。

關心指的這種核彈其實就是中子彈,當量固然是很低,可若是在繁華城市引爆,攻擊範圍為零點八公裏,足可讓上萬人喪命。但他是真的要核彈嗎?真的想鬧那麽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