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簽字畫押
刑部尚書知曉了郡主府的消息之後，又專門去了王府詢問一番，基本上也知道的差不多。
本來在王府之中一直是老管家回答刑部尚書的問題。
到了最後，蘇言發現了刑部尚書，便又攔下了他，與他多說了一些。
這些種種，基本上能夠讓刑部尚書知道，如何該定柏小凡的罪了。
而等到刑部尚書一回來，大理寺卿和禦史台大夫便就準備一起再一次提審柏小凡。
可是剛剛進入這牢房的時候，三個人就完全愣住了。
柏小凡一個人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而那個芸娘眼睛直直的盯著柏小凡，可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發現這芸娘死了之後，三位大人急忙派人把屍體帶下去，好生查驗，看究竟是怎麽死的。
本來柏小凡隻是告訴芸娘一切而已，可誰知道那個芸娘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咬下了她的舌頭。
這讓柏小凡害怕極了，不知道該怎麽辦，就隻能縮在角落裏。
無論如何，柏小凡還是得審的這些大人便就把她帶到昨天審問的地方。
現在的柏小凡，全部的身子都是在發抖，眼淚也已經流不下來了，隻是呼吸聲不斷的加重。
看到這柏小凡這種樣子，刑部尚書忍不住說：“還能問下去嗎？”
大理寺卿便就回答：“無論如何皇上規定了時間要我們趕緊審問，總得把這個結果告訴給皇上吧，越早越好。”
“好。”禦史大夫也表示，越早審問越好。
“那現在先問什麽，是問那個奴婢的死還是繼續問今日我查來的消息？”刑部尚書看著身旁的兩個人。
怕是都需要一個結果吧。
柏小凡盯著這三個人，眼睛裏麵全是恐懼。
禦史大夫便就說：“楚郡主，這過了一夜，對你那忠心耿耿奴才連我們這種酷刑都熬了過去，是什麽把她逼死了呢。”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柏小凡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自殺這種手段還是比較好容易檢驗的，過了一會兒便就有人把結果告訴給三位大人。
本來在那牢房之中就沒有什麽其他的利器，如果說是咬舌自殺，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得到消息之後，禦史大夫接著問：“楚郡主，她是咬舌自盡的，你說她為什麽要自盡，是不是想著替你扛下所有的罪過？”
“我不知道……”除了這幾個字，柏小凡再也說不上來其他的話。
想了一下，禦史大夫便就說：“楚郡主曾經幾次三番受恩於寧鋒將軍，對他是敬佩、愛慕。郡主，可有此事。”
盯著這些人，柏小凡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因為她的耳朵已經亂成了一團，好像全是昨天芸娘懊惱而又痛苦的聲音。
禦史大夫說：“如果本官沒有記錯的話，以前彥王府曾經派人來這裏報過官，說彥王府的貴客柏姑娘和彥王府的侍衛白越在城外受襲。白越當時就被殺，而柏姑娘則被路過的寧鋒將軍救了，方才保住了一條命。可有此事？”
還用得著多問嗎？肯定有這種事啊，刑部尚書笑了一下，這個事情再配合上自己得知的事情，基本上就差不多可以勾勒出一段淒美的愛情佳話了。
見柏小凡不說話，禦史大夫接著說：“隻是可惜啊，這柏姑娘雖然說愛慕寧將軍，但是自己卻被彥王爺束縛於王府之中。為了能與心上人雙宿雙飛，所以柏姑娘便就設下歹計，謀害王爺、逃出王府，欲想投奔於寧鋒將軍。可有此事？”
三個“可有此事”，基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的周全了。
盯著這三個人，柏小凡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不過卻一個勁的搖頭。
笑了一下，禦史大夫便就說：“這些事情呢，我已經寫好了認罪畫押書，隻是還缺柏姑娘你的簽供。不如柏姑娘你就痛快一點，咱們誰也不為難誰，如何呀？”
“沒有，我沒有。”即使到最後，柏小凡依然是這有氣無力的幾個字兒。
看了一口氣，禦史大夫實在無奈，都這樣了，還不願意認罪畫押嗎？
刑部尚書說：“這件事情本是柏姑娘你一手策劃，可是沒想到你的奴才對你忠心耿耿，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為你去死。”
“也就是說今日的芸娘一死就證明，是郡主你逼她自盡，以此好把所有的罪過都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大理寺卿補充了一句。
對於這樣的一個想法，禦史大夫當然喜歡了，總不能說是自己的手下看守不力、或者是用刑過度，才讓這個奴才死去的。
但是柏小凡依舊沒有同意他們說的任何的一句話。
看到這人死活不招，禦史大夫隻能繼續動行。
到了最後，柏小凡還是在疼痛之中昏厥了過去。
沒想到這個人做的事情那麽大，可身體卻那麽差。
禦史大夫剛準備去澆醒柏小凡，就被刑部尚書攔住了。
這是怎麽了？禦史大夫有些不理解，畢竟這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招供，就這麽放過她了，可該如何向皇上交代。
刑部尚書說：“事情咱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能夠向皇上交代了，看她這種樣子，估計這輩子都招不了供了。”
“也是，咱們替她畫個押不就行了嗎？多大點事兒。”大理寺卿補充了一句。
猶豫了一下，禦史大夫說：“可畢竟是彥王爺的人，就這麽替她畫押，合適嗎？萬一日後彥王爺再問起來。”
“她都被打成這樣了，估計王爺看到之後，若還是覺得是咱們替她畫了押，還不如直接覺得咱們是屈打成招呢。”刑部尚書說。
也是啊，大理寺卿表示，若是誰敢傷害自己，那無論是怎樣的美人，絕對不會再去見的。
既然如此，最後禦史大夫也不再多做強求，直接讓人拿來了印泥，拿著柏小凡的手指畫了押。
等到那畫押文書得到之後，柏小凡才被這些牢卒又丟回了大牢裏去。
看著這畫押文書，刑部尚書表示時不我待，早點向皇上交代，也好早做定論。
眾人商議了一下，便就馬上趕去皇宮，不再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