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交托遺物

等到柏小凡離開之後,祁璟燁便就進入了那房間之中。

而那些禦醫一看到王爺都過來了,急忙讓開了道路,可不敢像對那奴才那樣。

等看到了王爺之後,寧鋒才說:“多謝王爺了,不過王爺真是不該救我,更不該把我帶到你的府中。”

聽到這話之後,祁璟燁揮了一下手,讓其他人先行退下。

那些醫者們雖然有所猶豫,不過王爺都已經示意了,他們也隻能離開。

但是也有醫者聽過皇上的暗示,想著多看看,便猶豫了起來。

倒是白越,直接走到那醫者麵前。

雖然是禦醫,但那禦醫也明白,這是王府,自己麵對的是王府的侍衛,一旦得罪了,恐怕就麻煩了。禦醫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白越站到了一旁,既可以保護王爺的安危,又可以保證外麵的人聽不到這裏麵的消息。

等到這些人離開之後,祁璟燁便就說:“本王想讓你明白,畢竟你隻是一個引子,隻是想借你來引出本王而已。”

旁邊的白越聽到這話很是震驚,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有人想對付王爺……

白越畢竟知道不少這種事情,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並不敢多說。

寧鋒就說:“隻是本將軍一不想死,二也不想陷害他人,所以沒有承認。不過日後王爺你可千萬要自己小心呀,如果說換成旁人的話,恐怕你現在就是我的下場。”

點了點頭,祁璟燁說:“但是你沒有咬出本王,對你來說也是一個保命方式。”

“那是自然。”祁璟燁說:“當初,關於那上奏的折文,你們是怎麽寫的?”

“是馮伯寫的,我沒有多加過問。不過那些賊人已經查清了,確實是一些流寇,隻是聚集的有些多,我有監守不力之罪,願意受罰。但是說我與那些賊人有所勾連,那實在是汙蔑。”

白越突然插口說:“對了,寧將軍,你的馮伯的屍體我已經掩蓋於都城之外,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去挖出來。還有小凡,畢竟是關心,你讓他出去幹什麽呀?”

聽到這話之後,寧鋒不再多說,柏小凡?恐怕她的身份連她這個哥哥都不知道吧。

看到那寧鋒似乎有所隱瞞的樣子,祁璟燁便就說:“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

寧鋒說:“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不過和王爺你現在想的事情可不一樣。那隻是些私事,為了他人的顏麵我不好多言。”

愣了一下,祁璟燁沒有多問,便就說:“那你好好休養吧,至於本王需要查清楚當初本王與公主受害之事,本王就按照你們當初的奏折再寫一遍。皇兄信也就好了,不信的話就算了。”

看了一眼王爺,寧鋒便就說:“王爺,其實讓皇上相信很簡單,隻要你沒有什麽能力能與之抗衡就可以了。”

聽到寧鋒這句話,祁璟燁有些震驚,這個看起來隻有義氣的男人似乎是真的成長了許多,現在居然能明白,隻要自己沒有實力,那麽自己就能安然無恙,確實這也是當初他執意要離開皇宮的很重要原因,都城的權力太大。

寧鋒對著白越突然說:“那就多謝白侍衛了。至於馮伯,如果有機會,我會把他帶回邊境安葬的,但不是現在。等到我身體傷養好之後,若我還能有機會返回邊境的話;若是我沒有機會,那就煩勞白侍衛送一下我的遺物了。”

“我覺得你與其煩擾我的話,還不如去跟小凡求求呢,說不定他還是願意送你的,畢竟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別人那麽好過,連我這個哥哥恐怕都是不如的。”白越順口說。

聽到這話之後,最先震驚的倒不是寧鋒,而是祁璟燁,那柏小凡為什麽要對寧鋒這麽好啊?

而寧鋒的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非常遺憾,終歸不是一路人,如果當初他沒有遇到公主的話,說不定還真的不會辜負那柏小凡的一片深情。

白越說:“王爺,事情已經處理好了,那我們先出去吧。讓寧將軍好好的養好身體,畢竟我可沒有精力去送他的遺物。”

聽到這白越有些怒氣的話,連祁璟燁都覺得這個人似乎是在自己不經意間都長了脾氣了,若是在平常的話,白越絕對不會敢對自己說出這些話的。

白越就是護著,他早就拿柏小凡當成自己親弟弟一樣看待,又怎麽可能任由這柏小凡背著寧鋒欺負了。

寧鋒看了一眼這二人,他們都不知道柏小凡的身份,看來柏小凡這女兒生到是自己是第一個知道的,這份深情恐怕他此生隻能辜負了。

縱然有人交托了最深處的秘密,可那又如何,終歸麵對的不是深情,終歸托錯了人。

想了一下,祁璟燁便就說:“寧將軍,最好你能明白,陷害本王對你來說並無好處,好自為之吧。等日後能回到邊境,便永遠不要再涉足都城之事。”

點了點頭,寧鋒說:“此番教訓,難不成王爺覺得我還沒有看明白嗎?不該來的地方我以後自然是不會再來了。”

歎了一口氣,祁璟燁便就轉身離開,看來當初確實不應該在寧鋒府上逗留那麽久,隻希望皇姐能夠在南方好好的休息,最好讓出兵權。

一旦權力再大,威脅到那至尊之位的位置上時,自然會引起別人的猜忌,哪怕是他們並無二心也總會引起一番的波瀾。

可是公主現在在外,能夠明白嗎?

而寧鋒呢,其實這件事情本可以不至於讓他引火上身,隻是當初,他留著王爺和公主在府上太久,反而成為了皇上的一份擔憂。

祁璟燁離開之後,寧鋒陷入了思索當中,柏小凡自己是辜負了,而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恐怕離那位公主也是應該遠遠的。

寧鋒想,若真是能夠有機會,那就選擇一個合適的女子娶為妻室,相敬如賓,過得平平淡淡,便就好了,何苦非要想那麽多呢?

世間的一切總是由不如意堆滿的,仔細想想,既可悲,又隻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