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封臣立後

朝堂之上,重臣羅列兩旁。

終於,祁容暄走到了那個至尊之位,這是他期盼已久的,總算是屬於了自己了。

下麵的臣子,都跪在地上,三拜九叩。

當然,也有一些臣子對現在的皇上不服。

不過有些人為了闔家的性命,隻能先先忍著;也有些人便就告老還鄉,也可以做到獨善其身。

像那鄒老一樣,自盡在皇宮之中的人自然不可能在此時出現。

祁容暄看著下麵的大臣,命他們平身。

祁璟燁看著自己的皇兄,他總算是不再是自己的“王兄”,但願從今以後他們兄弟還能像以前一樣相互信任,而不是相互質疑。

坐到了龍椅之上,祁容暄便說:“自今日起,朕自當與眾位愛卿齊心協力,共建這正臨之盛世。”

聽到這話之後,臣子們都山呼萬歲。

大臣不少心裏都明白,至少從做帝王的實力來看,現在這位皇帝遠的才能高於先皇,隻是他不是嫡長子而已。

但是祁容暄當初沒有在先皇過世之後立即即位,選擇天下大喪,可如今又突然即位,這比原定即位的日子要早了一日,卻又是為何?

就連祁璟燁也是奇怪的,本來他在府上等著那白越的回話,可沒想到朝廷突然宣旨說皇上要即位,他隻能急急忙忙的換上了朝袍,來到了皇宮之中。

祁容暄心裏很明白,如果真的按照既定的時間即位的話,肯定會有一些臣子們心有鬼胎,自己隻有提前一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的話等自己坐到了皇位之上,便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自己的把握之中了。

在旁邊的太監開始宣旨,畢竟新皇初登大寶,自然是要封賞群臣了。

幾乎這一次來參加此次登基大典的臣子們都各有封賞。

祁璟燁的賞賜更重,恐怕等戶部撥款的時候能抬不少的箱子。

等到這朝堂的賞賜念完之後,那太監便立在一旁,並不曾說話。

而在下麵有一個官員站了出來,稱有事啟奏。

聽到這話之後,祁容暄便讓那官員直接說。

這官員原來是祁容暄的嶽父,所以他想問皇上將來讓誰登上中宮之位。

笑了一下,祁容暄說:“何公何須作此擔憂,朕隻有一位結發妻子,自當入主中宮。”

聽到如此回答,何鬆鶴便詢問皇上準備什麽時候冊封皇後。

祁容暄心裏明白,自己剛剛登上皇位,是不好與自己的嶽父大人翻臉的,所以他隻能現在把皇後之位給了他的女兒,這樣的話也好與這何家交好,畢竟何家背後的實力,在這朝堂之中可也算是樹大根深了。

而且,王妃何氏本就聰明仁善,確實是皇後的人選。

很快,那太監在皇上的示意之下便就宣讀了封後的聖。

隨著這聖旨一出,內侍們自然也就迎來了何氏,讓她親自接了這後宮之主的位置。

等到封後之後,祁容暄又簡單的與這些臣子們隨口說了幾句應當說的帝王之語,便就下令退朝了。

畢竟這登機大典匆匆舉行,總是有些讓人驚奇的。

若是拖的太久,指不定會出什麽事。

等到散了朝堂之後,朝臣離開皇宮。

帝後同往後宮。

雖然有一些不舒服,不過祁容暄心裏也明白,自己的皇後最起碼是個賢惠的女子,有她在總能替自己把這後宮打理好的。

鳳翔宮,皇宮裏最精致的宮殿之一,殿上簷角刻鳳凰,隻許皇後入住。

看到皇上與皇後同來,宮人施禮領賞後退下。

等眾人退下之後,皇後走到皇上麵前再次施禮。

祁容暄便說:“皇後無需如此多禮,你是朕的結發妻子,此時又無他人。”

笑了一下,皇後說:“如今,皇上已經即位,那麽臣妾該盡的禮儀自當是不能少的。皇上,臣妾已經替皇上擬好了這後宮之妃的處置之法,先皇的妃子自當移出宮外,而原來的姐妹們,臣妾也一定會將她們妥善安置的。”

想了一下,皇上便說:“先皇的妃子不多,不知道皇後各個都處理了嗎?”

點了一下頭,皇後說:“臣妾已經擬好了,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要看一下的。”

現在祁容暄當然對這件事情十分關心,不過他也明白這些事情本就應該由皇後處理,自己處理,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

看到皇上有些為難的表情,皇後便就自己主動說出她準備把先皇的妃子全部都送到皇家寺院之中,畢竟她們都無所出,確實不應該贍養在行宮。

想了一下,祁容暄便說:“皇兄的妃子自然是不當留在皇宮,但是他的皇後也算是太後,當在皇宮之中加以照料。”

愣了一下,皇後便說:“皇上,先皇確實是有一位皇後,不過先皇後早已經過世多年,如何留在皇宮之中加以善待。”

祁容暄說:“皇兄臨終之前曾冊封鄒氏為皇後,既然如此那麽鄒貴妃娘娘就當留在皇宮之中享太後之禮。”

搖了搖頭,皇後眼中滿是震驚,她怎麽也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皇上應該說出來的。

看出來皇後的不可思議,但是祁容暄似乎心意已決,並不允許這件事情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皇後苦笑了一下,說:“看來皇上是心意已決了,那既然如此,臣妾隻能請太後娘娘入住永慈宮。”

點點頭祁容暄便說:“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你就去辦吧。”

皇後無奈的看了一眼皇上,既然他都說了這鄒氏是先皇的皇後,那麽鄒氏也就是本朝的太後。

既是太後又有什麽值得擔憂的呢?本應就贍養於這後宮之中嘛,隻是那先皇的冊封聖旨,可該如何取到,沒有聖旨,誰又相信。

似乎是明白這皇後的難處,祁容暄說:“先皇的冊封聖旨就在那裏麵,你自己去拿吧。”

如今這天下大印在當今皇上手裏,誰又能辨清楚這封聖旨究竟是出自於何人之手呢,不過無論如何聖旨總歸是帝王寫出來的。

拿過那道封後的聖旨,皇後心裏有些苦澀。

可苦澀的又豈止是皇後一個人,即使擁有天下,總是有些事情難以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