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容人之量
何大人滿足了自己的權欲之心,便就覺得可以了,畢竟女兒嘛總不像是兒子一樣可以為自己傳宗接代。
既然嫁出去是別人家的人,那麽別人如何待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於這個嫁出去的女兒能給娘家帶來多少的榮耀?
一個皇後已經算是能夠讓不少人羨慕了,何大人又怎麽會去找皇上的麻煩,給他添堵,再去奢求其他的呢?
雖然說這對於嫁出去的女兒也有不少的不公,但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誰又能夠怎麽辦呢?
何大人在自己的府上過得倒也是逍遙自在,身邊也算是有不少的美人相伴,既然如此他又要如何去苛責皇上隻對皇後一個人好呢。
況且在這府中還有何大人自己的兒子,無論是自己親生的也好,非親生的也罷,隻要喚他一聲“爹”,多多少少跟他的關係都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麽簡單。
外麵的臣子也不少次的進入這都城之中,為這位何大人送上自己的一份心意。
能夠幫忙的,收了人家的錢,何大人自然都會不遺餘力,畢竟他現在還是很需要這些東西的。
當初被彥王爺那一次的敲詐,何大人可是舍去了他不少的錢財,現在想想還是十分的心疼啊。
而今天這種情況,何大人自然是覺得錢財是多多益善的,不然的話再陷入當初那種僅僅會因為一些錢財而顯得無可奈何的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
何承嗣作為整個何府當中,最為讓人羨慕的子嗣,雖然他不是何大人親生的,但是他的地位卻是旁人所無法比擬的,看了一眼那在旁邊。
看著何承嗣,何大人便說:“現在怎麽樣,身體養的差不多了?”
點了點頭,何承嗣說:“也算是我不小心得罪了那位彥王爺,給父親添麻煩了。”
拍了一下何承嗣的肩膀,何老大人說:“無論如何你既喚我一聲‘父親’,我便是你的父親。放心吧,你的傷呢我會尋到最好的大夫,替你醫好的。”
“不用了,斷都已經斷了,還能有什麽醫好的可能呢?”何承嗣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他真的沒想到,當初那彥王爺竟然直接斷了自己的臂膀。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何承嗣也隻能堅強的活著,如果有機會可以報仇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現在的何承嗣心裏滿是仇恨,再也不像當初的那樣一個紈絝子弟。
何老大人倒是安居現狀,他年齡已經大了,能有現在的榮耀到死都無憾了。
隻是別人卻未曾像他這樣,比如何承嗣,他就一心想要報仇,想要將那彥王取而代之。
何大人不是不知道何承嗣的野心,他不想讓何承嗣這麽去做,因為他不想賠上整個何家的。
何承嗣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樣的心思,無非就是安居現狀,所以他可以向父親保證,保證不會動用何家的關係,隻是他是一定會複仇的。
對於何承嗣這樣直截了當的話語,何老大人也無法多說些什麽,隻是讓他自己小心行事便就好了。
何承嗣派人找了一些朋友,畢竟嘛,他一個人做很多事情都是束手束腳的,尤其是他如今還少了一隻手,那就更加麻煩了,況且既然答應過父親不會動用何家的關係,那就必須要有一個人背黑鍋才對。
而對付彥王爺,現在最大的問題莫過於他的身份地位十分之高,但他和皇上的關係真的是那麽親密的嗎?
何承嗣雖然平常遊手好閑,但有的時候看問題卻也是一針見血。
皇上雖然說看起來十分信任彥王這個弟弟,但是當初鄒老大人那臨終前的一句話,莫不是給所有人都在敲響著警鍾。
何承嗣想要借助這一條來徹底打倒彥王。
但是何大人不太允許,因為他覺得,與其挑起皇上、彥王他們兩個人的兄弟之爭,還不如直接從一些小人物下手呢。
所以,何老大人希望何承嗣把仇恨轉移到旁人的身上。
能轉移到別人身上嗎?何承嗣心裏也是煩悶的,照父親的脾氣,他隻能去找王府裏那些阿貓、阿狗們報仇,但是他們那些下人在沒有王爺的指示下敢做些什麽呢?
何大人勸著自己的兒子,不要讓他輕舉妄動。
有的時候何承嗣也在笑著說:“放心吧,父親,我知道你輸不起,所以我明白應該如何去做。”
何老大人便就回答他:“當初那王府的奴才可是夠囂張的,你倒也不能放過他們。”
何大人知道何承嗣心裏有氣,所以他想讓何承嗣把這股氣都移到那些奴才身上。
反正王爺不至於為了一個奴才而與整個何家翻了臉,更何談皇上也不會任由彥王太過於欺辱過何府,再怎麽著何大人他的女兒那可也是皇宮裏的皇後。
有的時候何承嗣聽到自己的父親提起皇宮裏的皇後,心裏也是煩悶的,他倒是還真敢認這個皇後,隻是皇後出什麽事情他卻不願意幫忙。
如今皇上跟太後糾纏不清,何大人倒是當成一個沒事人一樣,還不如那些女兒隻是妃子的父親,倒是三天兩頭的去向皇上勸諫。
何老大人每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隻是搖著頭說:“他們去給皇上添堵,不會給自己女兒帶來一分的恩寵,反而會讓皇上心煩。說不定哪日他們女兒降了位分,也是因為如此呢,倒不如本官,絕不給皇後添任何的麻煩。”
確實不添麻煩,何承嗣也看出來,父親真的是不在乎女兒。
何老大人歎了口氣,說:“她身為一國之後,得有容人之量。”
何承嗣忍不住說:“皇後容納太後與皇上交好,這容人之量,不容易啊。”
看了一眼何承嗣,何老說:“你這番冷嘲熱諷又有什麽用呢?皇後她必須要做到如此這般模樣才對。她是皇後,擁有了常人所羨慕的身份,自然也得做一些常人所無法接受的事情。”
笑了笑,何承嗣說:“一個與我無關的人何須讓我多想,我還是好好想想我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