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葉玄的腦海裏一直在翻騰著那一幕。

佐伯的胸腔被完完全全撕開,切口很毛糙絕不使用利器造成的,倒像是人用手撕開的。裏麵的內髒暴露了出來,血肉模糊,腸子和著鮮血淌得滿地都是,地板似乎已經被流出來的血鋪滿了一層。他臉上的表情充滿死前的驚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天看到的佐伯的慘狀似乎還在眼前,葉玄的心底越發沉重。

佐伯的死倒是無所謂,但是重要的是他是怎麽死的。葉玄的心情越是惴惴不安,他有種直覺,這件事在這裏絕不是終點。

葉玄心中不安,也沒有睡覺的念頭,他看著外麵慘淡的月色,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從**坐了起來,從空間裏拿出幾張畫符的工具,就開始嚐試起來,反正現在也無心睡覺,不如趕緊做點準備以防萬一之後對上了鬼怪。

他心中不至於恐慌,還是淡定的。

從容地把紙張鋪開,就開始運用起真元,就像上次那樣,多次衝擊之後真元才有些鬆動,他忙趁著這些微弱的真元來畫符,不過悲催的還是,中級的就別肖想了,現在勉強畫出幾張低級的符咒來保命吧!

真是可笑,想他葉玄現在怎麽著也能縱橫世界,現在卻被一個小小的靈異世界壓抑如此!還真是憋屈!莫非天道就如此強大?世界的規則就這般強橫?

如果……如果他有一天能夠打破這些規則,是不是可以……

葉玄忙拉回自己渙散的念頭,咬咬牙開始運作真元,讓力量順著自己的經脈傾瀉出來,在黃紙上畫出一個個成品。

這畫符對人的真元和精力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葉玄抹抹額頭上的汗,這才捧起手上的幾件成品。

本來他是不該這麽著急的,畢竟現在空間裏還是有幾張符。

而且還是中級的!

但是一切都要有備無患是不是?

不知道現在的伽椰子到底是強大到何種地步,他突然想到電影裏的伽椰子形象不禁有些倒胃口。

那個扭曲著肢體的女鬼……再聯係當初伽椰子羞澀的小樣子。

葉玄不禁歎口氣。

幾個時辰過去,葉玄收拾好桌案上的東西,放回儲存空間後心裏才微微有些放鬆,他真是厭惡這種被束手束腳的感覺啊!如果真有一天,他能破除這天道!

他嗤笑一聲。

第二天早晨——

“小林桑,早上好。”

每天早上葉玄到學校的時候,總會有一大波女生向他打招呼,他沒有保持著原身謙和溫潤的表象,隻是冷淡地朝他們點點頭。

葉玄剛到教室不過一會,高數老師就進來了,她是一個滿臉嚴肅,戴著銀色金屬邊框,40歲左右的女人。

“上課。”老師麵目表情的用右手抬了抬眼,她打開書剛準備背過身去寫板書,卻突然愣住不動了。老師手中的數學書掉了下去,“啪”的一聲摔倒了講台上。所有同學也是一驚,此時他們看到一向冷靜自若,一直一副便秘臉的老女人雙眼圓睜,眼神中帶著無限的驚恐。

“老師,老師?”一個同學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喊道。

女老師顫顫巍巍地將一手舉了起來,伸出了一根手指。

眾人順著她極度驚懼的眼神和手指看了過去,隻見伽椰子的座位上憑空出現了一個滿臉血汙的頭。

它頭發散亂,一雙純黑的眼睛大大地瞪著沒有生氣,散發出濃厚惡臭的血汙布在蒼白如雪的臉上,上麵一片片麵皮正在慢慢的龜裂中,從皮膚下竟然還爬出一隻隻蠕動著的白色的肥美蛆蟲。那些蛆蟲正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下,慢慢的優哉遊哉的啃噬著那顆頭顱上一片片龜裂的麵皮。

葉玄皺了皺眉頭,在一片寂靜中慢慢走到伽椰子桌子身邊,他拿出一張中級鎮邪符攥在手中,就看到一隻手從課桌底下慢慢伸了出來,攀到了桌子上,然後慢慢伸向葉玄。那隻手同樣蒼白的異常,一條條蠕動的蛆蟲密布其上,還有長長的黑色指甲……

葉玄麵色一凜,手中的符籙迅速貼上了那個頭顱,然後嘴裏迅速吐出晦澀難懂的文字,緊接著那張符籙立刻燒了起來,很快,連帶著手和整個頭顱很快便被燒完了。卻連一些灰燼都沒有留下……

所有同學終於回過了神來,班裏立刻一片沸騰了起來。

講台上的老師似乎餘驚未了,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同,同學們,你們這節課先自習。”那老師倒還算是有職業道德,沒有尖叫著逃走。她被嚇得臉上似乎血色被完完全全抽走了一樣蒼白無力,哆嗦著雙唇,慢慢說道。說罷,她立馬站了起來連書都忘記拿就扶著牆跑了出去。

這個老師似乎再也沒有在他們班出現過,後來更是沒有一個老師敢接近他們班級,他們班的學生也紛紛作鳥雀散,實在是人去樓空。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而台下的學生都圍住葉玄,紛紛詢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林桑,這,你怎麽讓那個東西消失的?”一個同學咽了咽口水,明顯還後怕著。

“我看到了,那那好像是符籙,小林桑難道你是陰陽師?!”問話的是一個長相有些清秀的女孩,她雖然也是一臉戰戰兢兢的可憐模樣,但看向葉玄的眼神明顯充滿了崇拜。

“不算是,以前學過一點。”葉玄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他不習慣周圍有那麽多人圍在一起。

“小林桑,剛才那個頭顱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嗎?”一個瘦小的男生托了托下滑的眼鏡,他神色嚴肅,看上去倒還算是鎮靜的了。這就是他們班的班長。

“我也不知道。”葉玄搖搖頭,神色帶著點思索的意味。

他覺得這件事好像跟伽椰子有關,可是伽椰子本來不應該是地縛靈嗎?怎麽現在居然有能力擺脫宅子了?這是何等的怨氣!

這裏畢竟是伽椰子的位子,旁邊的同學這才想起來伽椰子已經好些天沒來上課了。

不禁有人問到:“你們有沒有看到伽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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