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穢土轉生!!”

綱手立刻站起身來,嬌顏上露出憎惡的神色,沒想到大蛇丸還在研究那個有悖人和的忍術。

當下便拒絕道:“沒門!想讓我給你治傷!下輩子吧!”

見綱手拒絕,大蛇丸身後的兜終於發言,焦急道:“綱手大人,畢竟大蛇丸大人和你同門一場,念在舊情,您就幫大蛇丸大人一次吧。”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兜,綱手挑了挑柳眉,喝道:“你是誰!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插話!”

兜被綱手嗬斥,就要出來辯解,大蛇丸阻止了他的動作,嗬嗬對綱手說道:“和小輩計較什麽,綱手,這次是真的需要你的幫助,當著不肯伸出援手嗎?”

“絕對不可能!”

綱手此生最討厭為了忍術傷天害理的人,眼下聽說大蛇丸研究穢土轉生,心下立刻不願意。她當然知道穢土轉生是怎麽一回事兒,玩弄生命的人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

大蛇丸深深看了一眼綱手,突然哈哈大笑,說道:“綱手,難道你就不想再看到繩樹和斷嗎?”

“你說什麽!”

聽到大蛇丸提及自己的繩樹和斷,綱手立刻不淡定了,繩樹是她的親弟弟,斷則是她此生第一個有所好感的異性。

“我能複活他們,讓你和他們再次見麵!”大蛇丸臉上陡然浮現出陰謀得逞的神色。

“怎麽會?!穢土轉生嗎?”

綱手意識到了大蛇丸的打算,沒想到大蛇丸竟然將穢土轉生學會了!

“哈哈,當然是穢土轉生,難道你就不想再見他們一麵嗎?”

大蛇丸誘惑著綱手。

說真的,不想見他們是假的,她離開木葉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們,多年來酗酒的緣由就是為了躲避現實,逃避著腦海中關於他們的記憶。

現在有人能將他們複活,能再次見到心中牽掛的人,綱手怎能不激動呢?

看到綱手嬌顏上流露的急切,大蛇丸臉上笑意更甚。

“代價是治療我的手臂!”

“什麽……”

此時,綱手猶豫了,為了再見繩樹和斷一麵,治療大蛇丸,這樣的代價對她來說有些不能接受。

綱手知道大蛇丸是什麽樣的人,治好了他,日後不知道要幹出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因為自己的私欲,就輕易與惡魔做交易,綱手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看出了綱手的猶豫,大蛇丸詭異一笑,說道:“綱手,繩樹這個孩子生前可是喜歡你的緊呢,難道你不願意再次看到自己的弟弟嗎?你就忍心不見自己的弟弟嗎?”

繩樹!

想到繩樹,綱手心中一痛,她何嚐不想再見繩樹呢,多少個日夜,睡夢中,繩樹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隻是,那樣遙遠……

綱手嬌顏上神色變幻,心中實在沒有主意,站起身來,對大蛇丸說道:“對不起,先容我商量一下,後天再給你答複!”

說完,綱手便起身離開,神色很是恍惚。

眼看著綱手離開酒館,一旁的兜出聲問道:“大蛇丸大人,綱手大人會答應您的要求嗎?”

大蛇丸眼中閃過一道神光,麵上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

“嘿嘿,她會的……”

綱手急匆匆地離開酒館,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她的住所。

綱手住在一所出租房內,隻有幾十平米大,條件很是簡陋。不過,雖然是很小的空間,這裏仍然擺放著許多的水酒,將很大一部分空地占用。

本來不大的房間更顯幾分擁擠,除了一張單人床和梳妝台外,幾乎別無他物。

回到家,踢倒腳下的酒瓶,發出乒乒的碰撞聲。

綱手直直的躺在了**,怔怔看著已經變得有些昏黃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麽。

繩樹,斷……

眼前又出現了他們二人的音容笑貌,好像近在眼前般,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是那樣深刻。綱手將螓首深埋進枕頭中,此刻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真的要麵對時,她退縮了。

明明隻要一個決定,就能再次見到他們,可是,為什麽還會猶豫?

不想念他們嗎?

當然想念!

可是,為什麽還是會膽怯,會遲疑?

是因為大蛇丸的條件嗎?

答應了大蛇丸,就要幫助大蛇丸治療傷勢,讓他傷好之後繼續為非作歹?

綱手並不認為自己有多麽正派,心情好時救人,心情差時,會揪住一個路人暴打一頓消氣。

就算有時候會閃過一絲正義之心,可是那也隻是偶然。誰沒事幹,一天大發慈悲之心,如同聖母一般救濟天下,神經病嗎?

或許,是因為害怕吧。害怕再見時,他們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害怕心中所留的完美記憶崩潰瓦解。

那麽長時間了,多次的逃避,多次的彷徨,猶豫,踟躕。終究,所有的希望化作塵埃零落泥土。

再次萌生希望時,心中不自覺的開始拒絕。長時間養成的習慣豈是那麽容易就被打破的?

心中煩躁,綱手將手中的抱枕扔出床外,啪的打在門板上,瞬間,房中再次陷入沉寂。

不多時,耳際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綱手下床開門,又是一陣乒乒的酒瓶碰撞聲。

門開,一個年輕的漂亮女孩出現在門外,黑色的長發,秀美的麵容。此時,她的懷中竟然抱著一頭粉色小豬,看到綱手開門立刻說道:“綱手大人,我來幫您收拾屋子了。”

先前喝了兩次酒,現在酒勁開始發作了,有些暈暈的感覺。綱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招呼她進門。

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酒瓶,靜音埋怨說道:“綱手大人,您不能喝就少喝點,整天不讓人省心。”

說著,將小豬豚豚放在地上,替綱手收拾起屋子來。

這樣已經成為了靜音的習慣,每隔兩天,她就得替綱手打掃一次房子。

綱手也不會做飯,幸好靜音就住在綱手的隔壁,每天綱手都會去她那裏吃飯。

靜音很是認真,知道綱手喜歡清潔但是從不打掃,便擔任起保姆這個角色,替綱手料理房中的一切事宜。

看著靜音忙碌的樣子,綱手臉上露出一抹柔和,這些年來還多虧她照顧自己,兀自說道:“靜音,你跟在多少年了?”

靜音不知道綱手為什麽會這樣說,停下手中的動作,回答道:“嗯,記不清了,好像從小時候就跟隨您了吧,應該已經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了,靜音,我身邊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綱手突然說道,聲音悠遠,蘊含著莫名的口吻。

知道綱手的性子,今天的綱手有些奇怪,靜音疑惑的看著綱手,說道:“怎麽了綱手大人,有什麽事嗎?”

猶豫了一會兒,綱手徐徐說道:“今天,我見到大蛇丸了……”

“大蛇丸!”

靜音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上,啪!玻璃破碎,聲音格外突兀。

“嗯嗯,今天他來找我了。”綱手將事情大概告訴了靜音,沒有任何隱瞞,畢竟她身邊最信任的人就是靜音。

靜音沉吟道:“以治療為條件答應您複活繩樹大人和斷大人嗎?”

“靜音,你說,我該怎麽辦?答應他嗎?”綱手征求靜音的意見,想讓她幫自己抉擇。

靜音知道大蛇丸的為人,和他做約定簡直是與虎謀皮,當下便說道:“綱手大人,我認為此事還有待商榷,以大蛇丸的為人,他不可能如此容易就答應給您複活繩樹大人和斷大人。”

猶豫了一下,靜音再次說道:“而且,繩樹大人和斷大人早已離開人世,現在將他們複活,真的有意義嗎?”

聽到靜音的話,綱手心頭一震,是啊,這樣有什麽意義呢?明明已經死了,可是卻要再度複活,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綱手終於明白了她心中的擔心與害怕的原因,這麽長時間來,她一直都是在自我麻痹,借助酒精的力量讓自己的思維遲鈍,幻想著,與繩樹和斷相處時的日子。

他們明明已死,自己卻仍然不相信這個事實,企圖將這段記憶化作現實讓自己麻痹其中,真是自欺欺人啊。

難怪自己麵對那樣的抉擇時會猶豫,明明知道就算複活,他們也不是以前的樣子,也不以前的他們。

再次將死人複活,這樣,有什麽意義呢?

心中終於想通,綱手豁然開朗,對靜音說道:“謝謝你,靜音,我決定了,我不會答應大蛇丸的條件,就像你說的那樣,複活他們有什麽意義呢?我終於想明白了。”

“綱手大人……”靜音看出了綱手的決心,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想起這些年來,靜音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綱手心頭一暖。

“靜音,多謝你這些年來在我身邊,真的,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些年來,真的是苦了你了。”

綱手走過去,將靜音抱在胸前,摟著她的身子,似乎要將多年來的感激之情融進這一抱中。

被綱手抱住,靜音頓覺呼吸不暢,綱手碩大的胸部緊緊壓在靜音腦前,感受著柔軟卻彈性十足的偉岸。靜音有些麵紅耳赤,綱手大人的這個部位實在太大了,被她抱住,就像埋在棉花團中一般,雖然享受,但是呼吸不暢的感覺還是很不舒服。

如果,我的胸部能像綱手大人那樣該多好,不自覺中,靜音心中泛起了女人獨特的嫉妒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