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場上,鳴人將寧次擊敗,驚天逆轉比賽戰局。觀眾席上的所有人對鳴人的表現很是震驚,沒想到這個小鬼竟然這麽厲害!

日光照耀在比賽場上,將黑暗盡數驅除。鳴人所有分身一步步走向那邊的寧次,強大的氣勢壓迫將寧次籠罩,如同泰山壓頂。

寧次掙紮起身,口中再次噴出鮮血,看著步步緊逼的鳴人,蒼白的麵上露出悲哀的神色,這樣就結束了嗎?

被所有分身包圍,寧次閉上眼睛,等待著鳴人的攻擊,他已經放棄了動手的打算,或者說寧次坐以待斃。

好一會兒,沒有預料中的拳風凜冽,寧次張開眼睛,看到的是鳴人已經解除了所有影分身,右手輕落在他的肩膀上。

“寧次,我已經打敗你了。”說完,鳴人咧嘴一笑,笑容滿是陽光與鼓勵。

寧次隻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鳴人帶給他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這種感覺很是溫暖,如同春風化雨,滋潤著幹涸已久的心靈。

仿佛是多年的好友,寧次麵對鳴人,突然有了這樣的衝動,鳴人的溫暖與陽光讓他很是感動,這就是朋友之間的友誼嗎?

“鳴人,你……”寧次囁嚅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鳴人。

鳴人放開搭在寧次肩膀的手,說道:“寧次我認同你的實力,你很強,所以,我想堂堂正正的打敗你。”

這樣嗎?寧次有些感動,看著鳴人,他突然有了一傾衷腸的衝動。

這次就了結一切吧,寧次看向了觀眾席,那裏有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日向一族族長,日向日足,他正在看著他。

終於是到了傾訴一切的時候了,寧次解開了額頭的護額,一個淡綠色的紋身出現在蒼白的額間,顯得十分突兀,“鳴人,你知道嗎?人與人生下來總是不同的。”輕撫了下額間的紋身,寧次看著鳴人,麵上露出一絲悲哀。

怎麽?

看到寧次額頭的紋身,鳴人不知道寧次為什麽會這樣說。

“看到我的紋身了吧,這個紋身就是命運附加給我的詛咒,也是日向一族附加給我的詛咒。”

鳴人詫異的看著那道淡綠色的紋身,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頓了一頓,寧次繼續說道:“這個紋身是宗家為了約束分家而產生的,我的父親與現在的日向一族族長是孿生子弟,但因為出生時間晚了一會兒,就成為日向一族的分家。”說道這裏,寧次麵上突然浮起一絲悲痛,“我的父親,日向日差,因為是分家宗主,為了一族的利益徹底犧牲了自己的一切,我們分家所有人都是為了宗家而生,甚至犧牲性命也理所當然。”

“自從一出生就被刻上了奴隸的烙印,在宗家麵前完全沒有任何尊嚴可言,多少年來,忍受了多少年,我們分家為了宗家不斷有人死亡,我的父親,也被宗家一手殺死。”寧次看著麵前的鳴人,雙手攥得緊緊的,似乎要將所有怨氣發泄。

“命運天生就是不公的,我就是為了雛田而存在的,現在的我已經做好了隨時為宗家死掉的準備。”

命運嗎?

鳴人看出了寧次的悲哀,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他何嚐不是寧次那樣呢?不被別人承認,甚至大家都將他看做怪物,那樣的他一個朋友都沒有,每天形孤影單,在夜深人靜之時獨自一人舔傷口,雖然外表很是開朗樂觀,可是他心中的苦楚有誰知道呢?

看著寧次,鳴人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頓了一頓,說道:“寧次,我知道你的感受,小時候被視作怪物的我又何嚐不是如此?不過就算被別人討厭,我也不會放棄任何,我要用我的實際行動贏得大家的認可,在火的意誌上不斷前進,這便是我的忍道!”

寧次心頭一震,火的意誌嗎?

看著鳴人,寧次覺得他是如此的懦弱,麵對現實他何曾想過去勇敢麵對。多年的逃避讓他的身心開始麻痹,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淪落至此,這樣的他,有什麽資格成為高傲的日向一族成員!

怎麽能讓鳴人看扁,我可是高貴的日向一族!

寧次知道他不能就此沉淪下去,他是日向一族,是高傲的名門貴族,為了日向一族的榮耀,他必須死戰到底,“鳴人,謝謝你。”

寧次眼中閃現出強大的戰意,為了一族的榮耀,他必須將這場比賽進行到底。

身形閃動,寧次跳出了鳴人的攻擊距離,麵對鳴人,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來吧,鳴人,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我不會那麽容易就被你打敗!”寧次恢複了往日的高傲,看向鳴人,語氣鄭重的說道,他現在已經將鳴人看做了同等級的對手。

就是要這樣!寧次,命運什麽的都是無法左右人生的,就讓我用這雙拳頭來確認你內心所想吧!

鳴人身形連閃,幾枚苦無射向寧次,與寧次發生著短兵相接,叮叮的碰撞聲不絕於耳,四射的火花隨著二人的移動,在比賽場上不斷出現。

賽場上的普通觀眾們完全撲捉不到寧次和鳴人的身影,他們隻看到不斷激發而出的火花,還有叮叮響起的劍刃相擊聲。

鳴人身上泛起強大的九尾查克拉波動,紅色的查克拉越發濃鬱,高高躍向空中,手裏劍在日光之下泛出晶瑩的光芒,呼嘯著向寧次攻去。

哢!二人再次交鋒,手裏劍相擊,摩擦產生的火花伴隨著吱吱的響聲,二人各自角力,很快,寧次抵擋不住鳴人的力量,身形不穩,被撞飛而出,砰的一聲掉落在地。

寧次站起身,將手裏劍收回,看向鳴人,說道:“鳴人,是時候一決勝負了!”

說著,寧次手中做出柔拳起勢的動作,腳下猛踏,手中的柔拳勁氣如同狂風暴雨攻向鳴人。

來的好!

鳴人,再次結印,幾十個分身瞬間出現,憑借著人數上的優勢,將寧次的所有攻擊擋了下來。

陡然,鳴人的分身從空中落下,疾如迅雷,一記劈腿攜帶著破空之聲砸向寧次。

嘭!寧次用肘擊擋住了這一招,腳下地麵下陷,一股酸麻感迅速覆蓋寧次,竟然會有這麽強大的力道!

“小心了!”鳴人再次結印,又是幾十個影分身攻向寧次,在鳴人連續不斷的攻勢下,寧次的體力很快不支,身體的動作逐漸跟不上白眼的洞察。

鳴人抓住寧次的弱點,身形一閃,出現在寧次身後,拳風凜冽,凝聚著紅色查克拉的右拳攻向寧次,空氣中發出爆鳴聲。

嘭!寧次被鳴人打飛,鳴人跟上寧次的身體,又是一記劈腿狠狠地將寧次砸向地麵。

寧次如同導彈般跌落在地,嘭!強大的後墜力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塵煙彌漫,寧次的身體在坑中一動不動,顯然是暈了過去。

不知玄火間適時來到場上,查看了一下寧次的狀況,隨後宣布,“日向寧次昏迷無法戰鬥,這場比賽漩渦鳴人勝利!”

聽到玄火間的話,鳴人喜上心頭,終於贏了寧次!身子放鬆,支撐他的九尾查克拉迅速退卻,嘭!所有分身化作白煙消失不見。

終於贏了!

鳴人轉過身來,看著休息室那邊的佐助,臉上泛起笑容,對佐助比出大拇指,慶賀自己的勝利。

對於鳴人的勝利佐助並不意外,微微一笑,也揮手示意。

醫療室內,寧次被送到病**時就已經醒了過來,看著蒼白的天花板,心中有一股淡淡的滿足感。雖然輸給了鳴人,但是他並沒有任何的怨言,鳴人的強大他見識到了,那種紅色的查克拉根本就不是他能對付的。

想起鳴人的笑容,寧次心中有一絲安慰,我們是同樣的人吧。鳴人,雖然你我的遭遇一樣,但是麵對相同的命運卻有了不同的抉擇。謝謝你,鳴人我知道逃避與仇恨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為了日向一族,我一定會拋卻心中的怨言,就算是為宗家而死,那樣也在所不惜。

就在寧次準備休息時,一個足音傳入了寧次的耳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襲白色和服的中年男子,正是日向日足。

見日足出現,寧次的拳頭不由自主的緊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放鬆下去,畢竟他已經下定決心忘卻仇恨,徹底忠心宗家。

“族長大人,您來了……”寧次起身,拖著痛苦不堪的身體,就要對日足行禮。

日足對寧次的表現很是詫異,怎麽?這孩子轉性了?以前不是很仇恨宗家嗎?沒有待寧次行禮,日足很快附身扶住了寧次,打量著和他有幾分相似的麵容,說道:“孩子,沒有外人,不用這麽多禮節,叫我大伯就行。”

日足的親近讓寧次有些溫暖,重新坐回**,看著日足,說道:“不知族長……不知大伯有什麽吩咐?”

日足看著寧次,點了點頭,說道:“比賽場上你的表現我看了,對你的實力我很認同,真不愧是我弟弟的兒子!”

聽到日足說自己的父親,寧次臉上露出一絲落寞,不過很快被掩蓋起來,說道:“大伯謬讚了。“

日足似乎有些沉默,頓了一頓,說道:“孩子,我過來是想給你說一下你父親的事情,這麽多年了,所有恩怨也該了結了。”

看著寧次,日足臉上的神色越發柔和,回憶似的說道:“孩子,你父親不是我殺死的,他是為了救我而死,我虧欠你們父子倆。”

在寧次迷惑的目光中,日足將事情緣由告訴了寧次,原來日足當年殺死了雷之國的來使,雷影追究責任,讓三代火影將凶手叫出來處死。迫於強大的壓力下,日差出來為替日足頂罪,被雷影殺死,挽救了日向一族。

日足說完,看著寧次說道:“如果不是你的父親,我的弟弟,日向一族不可能有今天,我對不起你們!”說著,日足就要跪下給寧次謝罪。

一族之長的跪拜讓寧次不知所措,慌忙托住日足的身體,說道:“大伯,你這是為何?分家為宗家而死本來就是天經地義,我父親用自己的生命維護了日向一族的繁榮,我想他一定是含笑而去的。”

寧次……聽到寧次的話,日足眼睛酸酸的,畢竟血濃於水,那種親情無論何時都不會淡薄,想起死去的日差,日足心中有種澀澀的感覺。

隨後,日足將一個卷軸交給了寧次,說道:“孩子,這個卷軸是你父親臨死之前交給我的,說是留給你的,你好好看看吧。”

說完,日足就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很害怕自己控製不住悲傷的情緒就此失態,麵對寧次他很想維護住自己長輩的尊嚴。

寧次坐在**,看著日差給他留下的卷軸,臉上表情萬千,他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就像日足說的那樣日差是死於雷影之手。他冤枉了宗家,他長久以來施加給宗家的仇恨都是錯誤的。

日差在最後千叮萬囑要寧次守護好宗家,守護好雛田,哪怕是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看著大氣磅礴的字體,寧次仿佛再次看到了他的父親,父親在對他笑,笑的很欣慰,“寧次,孩子,父親這就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出人頭地,用自己的一生去守護宗家。”

父親……寧次蒼白的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父親,我答應你,為了日向一族,我一定會用我的生命守護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