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手塚被殺的消息不脛而走,與此同時,宇智波鏡出來解釋。

“手塚蓄意謀反,殺了他也是迫不得已。”

隨後,宇智波鏡又公布了幾年前刺殺事件的證據,種種跡象表明手塚對宇智波圖謀不軌。

鐵證如山,一些企圖借口滋事之人也無話可說。

手塚的屍身匆匆下葬,雖被指正為叛族之人,但不知為何,宇智波鏡卻將手塚的靈位放在了南賀神社。

按照宇智波的傳統,叛族者死後絕不能入南賀神社,鏡此番舉動,不得不讓人深思。

......

手塚突然身死,美琴免不了哀傷,畢竟是她的親人,幾天前還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做了亡人。

“四叔怎麽可能做出那些事情。”

美琴陡然回憶起了小時候的一幕,那是手塚舍命將她從風之國上忍手中救出來的場景。美琴越想越不對勁,她知道手塚絕不是那樣的人。

“父親大人一定在隱瞞什麽。”美琴想了想,徑直的前往火影大樓,有些事情她必須弄清楚。

......

火影辦公室,宇智波鏡麵沉如水,他對於美琴的執拗很是無奈。

“這些不是你應該知道的,美琴,你回去吧。”

“為什麽!”

美琴辯說道:“父親大人,你明白的,四叔根本不會做出背叛一族的事情,那些所謂的證據根本就是憑空捏造!”

被女兒指責,宇智波鏡麵色一變,厲聲說道:“你是在懷疑我嗎!”

問題直至矛頭,美琴實在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測,見宇智波鏡就要生氣,忙說道:“女兒怎敢懷疑父親大人,隻是四叔反叛實在令人懷疑,女兒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聞言,鏡的臉色好看了很多,也不打算隱瞞,坦言道:“我明白你的心思,手塚畢竟是你的四叔,若換做是我也會還他一個清白......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手塚是冤枉的。”

“什麽!”美琴愕然說道:“既然父親大人知道,為什麽還要動手......”

“我都是為了你和佐助。”鏡偏過頭去,看著窗外說道:“半個月前,族內已經推舉出了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佐助和手塚。可以說,手塚成了佐助最大的競爭對手。而我,認為佐助比手塚更能勝任族長一職。”

“所以您就要殺了他。”

美琴麵色一白,說道:“為了替佐助掃清障礙,讓他坐上下一任族長的位子,所以您就陷害四叔......”

“沒錯。”

宇智波鏡深深看了美琴一眼,說道:“你是我的女兒,縱然我死了,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委屈。隻要佐助坐上了族長之位,你便是尊貴的族長夫人,在我百年之後,你的地位也將繼續保持,你將依然站在宇智波權力的頂端,任何人都無法對你造成威脅!”

“不要.....不要......”美琴後退著,她所聽到的事實如此殘酷。充滿功利的理由讓美琴有種世界將要塌陷的感覺,父親還是記憶中那般,隻不過,那和藹可親的麵目正在逐漸變得裂痕遍布。

“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怨我,但我都是為了你好。隻有得到足夠權力才會不受欺負,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你獲得幸福!”

宇智波鏡冷聲說著,企圖憑借父親的威嚴說服美琴。

不得不說鏡真是良苦用心,為了美琴日後的生活,連自己的親兄弟都舍得下手。但鏡似乎低估了美琴的執念,十七歲的她早已有了自己的主觀認識,但凡是她認為錯誤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改變。所以,任何人想要憑借三言兩語說服美琴根本不可能。

美琴是從火影大樓逃跑出來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身處這樣的一族,所謂的人性盡數被壓製,縱然是和藹可親的父親大人也是如此,為了所謂的權力和地位不擇手段。赤*裸裸的現實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美琴麵前,幾乎就要將美琴的理想擊碎!

一路奔逃,美琴不知道該去哪裏,那一刻,她隻是想著盡快逃離宇智波,逃離那個充滿血色的一族。

“啊!”

一個踉蹌,美琴險些摔倒,看向周圍時,才發現她已經離開了宇智波範圍,到了木葉北部的河道旁。

“我該怎麽辦,父親大人......為什麽要殺了叔父,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權力地位的什麽的,才不是我想要的東西。”

美琴坐在河道上,雙眼一片迷茫,自語著,將頭部深埋進膝彎。

微風吹過,廣闊的水域表麵泛起千萬波紋。美琴不知道自己在這兒坐了多久,恍惚間,她覺得有人出現在了旁邊。

美琴回頭看去,隻見是佐助,她所愛著的那個人。

“佐助。”美琴囈語著,眼淚情不自禁流了出來,“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該怎麽辦......”

“回去吧,族長大人在等著你呢。”

說著,佐助伸出了右手。

仿若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美琴心頭一顫,卻是撲進了佐助的懷裏。

“佐助,我身邊能信任的人隻剩下你了,父親大人在騙我,他們都在騙我,我該怎麽辦......我不要他們給我給我安排好的生活,我更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再傷害到其他人,我很害怕,真的擔心有人再次因我而死.......”

美琴邊說邊哭,抱著佐助的後背不斷顫抖。

看到美琴的表現,佐助心中一歎,手塚的事情對她的打擊還是太大了。或者說,美琴的心誌太不成熟了。

佐助不知道如何來安慰,隻能說道:“我會在你身邊的。”

“嗯......”美琴點了點頭,此刻的她完全相信佐助,隻要是佐助說的便毫無保留的聽信。

......

美琴的情緒終於穩定了,抬起頭來,緊緊抓著佐助的手臂,有些急切的說道:“佐助,我們離開宇智波好不好,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那樣也不會看到這些勾心鬥角。這樣的一族,我實在不想呆下去了。”

“離開這裏?”

佐助愕然的看著美琴,“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你忍心就此離開生活幾十年的家族?難道你就忍心拋下族長大人嗎?”

想起鏡,美琴麵色很是蒼白,剛才的話隻是因為一時魯莽才說出來的。如果真要美琴拋下年老的父親遠走他鄉,這種事情她還做不出來。

念及宇智波鏡十幾年的養育之恩,美琴頓覺心中有愧,“離開家族?那樣的話我怎麽能夠說出來!”

美琴氣勢弱了很多,她這才想起宇智波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不惜殺死同族兄弟,僅僅是為了讓她得到應有的尊崇和地位。

美琴第一次感覺她這個做女兒的如此不孝,根本就沒有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

......

佐助坐在河道旁,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美琴,說道:“我明白族長大人的意圖,他是不忍心下手,才讓我去做。”

“在動手時,我第一次遲疑了,看到手塚的臉上的鄙夷,我意識到了這一切都是騙局,所謂的叛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但,我最後還是動手了,我殺了他,用我這雙手,再一次沾上了宇智波族人的鮮血。”

佐助說著,語氣中流露出異樣,他回憶起了鼬身死時的場景。

“佐助......”

美琴感覺到了佐助的情緒變化,她看到了,當佐助說出“再一次”時眼中閃現出來的掙紮和不甘。

“想起傷心事了?”美琴握住了佐助的手心,安慰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佐助,我知道你是迫於無奈。”

“謝謝你。”

佐助反拉住美琴,讓她靠近了些,待心中的彷徨平靜了少許才繼續說道:“族長大人都是為你好,我能感受到他對你的愛,就算是手刃兄弟也要讓你幸福。所以,我還是執行了任務,族長大人不敢背負的就讓我去做。早在那時,我就下定了決心,一族的黑暗就讓我來背負,哪怕別人怨恨,我也要做到!”

說道這裏,佐助的情緒很是激動,那種激進讓美琴有些膽怯。

“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永遠也無法洗刷幹淨,我能聽到他們冤魂的在嘶喊,充滿了痛苦。以前,我經曆了很多,失去的東西已經太多,現實的黑暗讓我閉上了眼睛,我不敢睜開,擔心下一刻就會被無限的恐怖吞噬身體......身處黑暗,永遠也無法看到希望......既然已經被黑暗包圍,那我還害怕什麽!”

“不是這樣的!”

美琴不忍佐助說下去,忙用手捂住了佐助的嘴巴。

“絕對不是這樣的,佐助,你還有我啊,還有大家,你並不是一個人。你所肩負的東西我們也可以承受。佐助,你千萬別有那種想法,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佐助從失控中醒過神來,道:“抱歉,我失態了。”其實,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美琴麵前坦言這麽多。

“你剛才真是嚇壞我了,我沒想到你心中藏著那麽多事情。”

說完,美琴陡然覺得很是自責,說道:“我真是差勁,佐助君明明經曆了那麽多痛苦,而我卻什麽都不知道,總是給你添麻煩,讓你背負這麽多.....”

“完全沒有的事情。”

佐助打斷了美琴的話,“就像我所說的那樣,我會背負宇智波的一切,仇恨也好,黑暗也罷。總之,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美琴,在訂婚那刻我就決定了,我也會背負你所承受的東西,你的命運,你的責任。如果你願意,請將你的一生交給我吧。”

美琴覺得喉嚨澀澀的,佐助的話如同清泉流過心間,心中升起的感動讓她無言以對。

“嗯,我願意。”

這裏,美琴終於準備解放自己的內心,將一生托付給佐助。

對於美琴來說這是一種解脫,對佐助來說何嚐不是呢?不知不覺,佐助內心深處的那股執念逐漸消弭,一切似乎都在朝最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