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山竟然出現了這麽多的強者,怪不得他們能在這麽多年的戰亂中生存下去至今屹立不倒了。”程碩看著周圍不由的感歎起來,刺蝟山所在就在銀狼帝國的邊境,原本他們並沒有把這些山賊當回事兒,偶爾出些小利跟這些人合作一些,但也隻是收集敵情之類的委托。但現在看來,程碩知道自己是大大的疏忽大意了,如果自己還是那個掌握重權的銀狼帝國核心,那麽這裏的存在無疑就成了帝國的心腹之患,是一定要鏟除的對象。

“這些人是高手?程哥,你的眼力看來又變差了,他們身上的力量或許是挺強的沒錯,可是,他們的意識卻已經模糊了。換句話來說,他們現在隻不過是些被人操縱的傀儡。我剛才說了這些小嘍囉身上的鬥氣之源有些邪門,而現在我終於可以確定,這些人所包裹的鬥氣也好魔法也吧,都有一絲毀滅氣息在其中。”米爾的眼中閃出一道寒光,毀滅是什麽自不用米爾再解釋了,它是他們共同的敵人,現在敵人堂而皇之的將自己包圍了,那麽,所謂的騎士精神就可以徹徹底底的作廢。畢竟米爾還沒有愚昧到那種不顧前後的程度。

“米爾,你不會看錯吧,他們剛剛還沒有這樣的啊?”程碩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有些不敢相信。不過,既然是米爾跟他說了,他還是一下子相信了七八成。他有些困惑,自己的兒子現在力量薄弱,每每出現敵情,都要先顧及到程寶。但是,自己差點失去了他之後,從按天起,自己就發誓無論到哪裏都將他帶著。但是,每每想起那個誓言的時候,自己有懷疑那次做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蠢了。畢竟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危險可能隨時會包圍著自己,就像此時此刻一樣。一群繼承毀滅力量的人類,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包圍了自己。

“我要是會看錯,連神都會感動的哭了。你看那邊!”米爾說著,指向不遠處了一個大帳蓬,其實,那帳篷本身並沒有什麽,可是,周遭卻泛起一道血紅色的屏障。周圍被刮到了物體,都冒著一道黑煙從而消失無蹤。偶爾有飛鳥撞上,也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正在此時,周圍的山賊一擁而上,他們沒有什麽整形,也不懂什麽戰法似的,可是,他們的行動卻很迅速,很野蠻,很直接。米爾跟程碩背靠著背,中間夾著程寶。在這種情況下,兩人還有什麽可留手的?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本領。好在兩人的實力都不弱,就算攻擊再怎麽猛烈,仍舊突破不了他們的防禦圈。

“程哥,你護著小寶先離開這裏!”米爾見那帳篷的情況越來越不對,詭異的血紅色光芒更勝剛才,不由在心裏產生了不安的感覺。

“那怎麽可以?我怎麽能丟下你一個人逃走,你知道我程碩是什麽人的!”程碩堅定了說道,這一點到時一點兒都不出乎米爾的意料之外。可米爾的的確確是希望他能離開,至少不能讓他兒子再受到傷害。但是,他有拗不過程碩,隻得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暫時先飛到空中去吧。”

“米爾,你是想……”“別多問,快!”米爾阻止程碩繼續說下去,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程碩點了下頭,夾著程寶利用鬥氣化翼直飛想高空,而他這麽一飛起來,剛剛還未怎麽出手的那些“強者”,集體將攻擊目標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滾!”米爾怎麽能讓那些人得逞。身上金光暴起,手中的劍幻化出無數殘影,將那些轟擊出來的鬥氣跟氣刃一一擋下。隨後,米爾緊跟著也騰空而起,不過,他沒有跳的程碩那麽高,而是到了半空中就停了下來。

“你們這些邪惡的匪類,我不知道你們因何得到毀滅之力,然而,自從你們墮落為毀滅之奴的那天起,你們就已經失去在這個時間上生存的資格了,帶著你們邪惡的身軀跟靈魂,一起到無比的盡頭反省你們的過錯吧!”米爾話音剛落,身上的聖光突然間爆發,而在這聖光的照射下,山賊們紛紛發出一連串的慘叫,他們身上在燃燒,金色的火焰很快便吞噬了他們,那些所謂的強者也不例外,甚至他們比那些小嘍囉更慘,渾身上下被燒的一點兒都不剩。

這是聖光淨化的火焰。聖光包含著創造了力量,就算是米爾擬態出來的聖光也同樣有那種能力,創造跟毀滅相克,相撞之時自然水火不容。從而占優勢的一方毀滅另一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才有了金色火焰的出現。實際上並沒有什麽難以理解的東西。

米爾的聖光一爆發,山寨裏的人立刻大麵積的死亡,腥風血雨到時一點兒沒有,整個山寨卻被熊熊烈火包圍了起來。很快,聖光的火焰在米爾操縱下,將那紅色的帳篷包圍了起來,而且開始一點點的吞噬其那血紅色的屏障,短短的數息屏障消弱了幾分,又過了數息,屏障則徹底的消失無蹤了。

“是誰?這麽大膽子,竟然幹擾我的儀式?”天空中突然傳來了動聽的女聲,米爾聽出來了,那正是麗舞•星所發出的聲音。隻不過這股壓力是什麽,具他所知,麗舞根本不算是很強的武者,雖然她比平常人強一些,但也隻是一些而已。怎麽可能突然出現這麽大的壓力。

“麗舞,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看著從那帳篷出走出來的紅衣女子,米爾也降下了高度緩緩走了過去。麗舞一怔,隨後嬌笑了一聲:“哎呀,這不是杜加爵士嗎,我怎麽可能不認識你呢?想當初我們在這裏之所以能站穩腳跟安然的儲備力量,可都是拖了閣下的福氣。不想,閣下竟然放棄了銀狼帝國。著實讓我感到有些遺憾呢。對了,閣下前來請問有何指教嗎?”說著,麗舞還嫵媚的對著米爾眨眨眼睛,似乎沒有看到周圍的慘狀似的。

“不,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來找蔡斯的,多日不見,來找他敘敘舊而已。”米爾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對方看不到,那自己也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好了。反正現在內部還活著的大多都是傀儡級的人物。傀儡本身是死物,也就沒什麽可引起爭議的了。

“真是奇怪了,以前都是蔡斯去請閣下你們上來,閣下覺得盛情難卻還不得不上來,每次都是說上幾句就走。不成想見天為何會主動來找他聊天呢?”

“這個……隻是我偶然間想到了晴陽還有一件事情讓我交托給他。他不在裏麵嗎?”米爾指著麗舞身後的帳篷說罷,不等對方相請,徑直朝著裏麵走去。

“等一下,誰說你可以進去了!”麗舞已經,連忙抬手攔住米爾,她的動作很快,伸手出來的時候,幾乎帶出了兩個殘影,不過米爾的速度更快,見她伸手,立刻閃形繞過,轉而來到了帳篷門口。“我今天非要看看你這裏藏了什麽!!”米爾靠近帳篷的那一刻,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沒錯,那是新鮮血液溢出時所留下的味道,還沒有腐爛的臭味,非常新鮮。但正因為如此,米爾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麗舞見阻擋不了,也隻好跟了進去。

帳篷的裏麵,是幾個昏暗的火把照明。中間則是一個圓形的祭壇。祭壇周圍用鮮血繪製出六芒星的圖案,周圍還有一些奇形怪狀風紋路,米爾的眼睛鎖定在祭壇的中間,因為那裏正躺著一個人,那人是一個壯漢,而且胸口插著一把刀,很顯然他剛剛氣絕於此,而他的血液漸漸向祭壇地下流淌這。沒錯,那是正是麗舞的丈夫蔡斯•馬裏奧!

“我需要一個解釋!別說你什麽也不知道!”米爾陰沉著聲音說道。

“這還用得著解釋嗎?你自己不是什麽都看到了?”麗舞一點沒有被發現秘密的緊張感跟罪惡感,反而在臉上露出了少許得意的表情。

“你…你竟然殺了自己的丈夫!?為什麽?”米爾的表情充滿的憤怒跟難以置信。

“他從來都不是我的丈夫,我隻不過是在利用他而已。他也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我,一切都隻是逢場作戲而已。而且,也隻有他那樣的傻瓜,才會陪我演這樣的一出戲出來。他那樣的人,那樣愚蠢而醜陋,根本就配不上我!!哈哈哈哈……”麗舞放肆的笑著。然而,米爾卻迅速拿出劍來指著她。

“我不管你們是誰在利用誰,但是,你身上的毀滅之力究竟從何而來?”米爾力喝道。

“這個告訴你也沒什麽,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給我的。他很神秘,力量讓我盡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他就走了。”

“那他為何要把力量給你?”

“我在怎麽會知道?就算我知道,你認為我會這麽老實就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