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要開打的男人還真無趣呢,奧利佛大哥,還是讓我來和他說罷。”米爾已經感到巨漢的呼吸開始氣促起來,可就在這時,一直在他後邊默不作聲的緊身衣女人說話了。

“嗯,、麻煩你了弓妹。”被叫做奧利佛的巨漢眼中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他最終還是把對付米爾的機會讓給了他的副幫主,也就是叫做弓的女人。衝他的眼神來看,好像對弓十分信任的樣子。而其他的小嘍囉,一看弓要出手,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你叫奧普雷恩•杜加對吧?我剛才已經在某處聽到了。不過,我有些吃驚,向你這麽出名的人物,竟然也會通過我們這裏。又剛好被道森那個廢物給撞見了。我本想那個家夥就算打不贏你,也會直接用人海戰術對付你了,可那個廢物卻直接放了響箭,把我們‘白之黃昏’的麵子都給丟光了……”一邊說著,弓一邊更加貼近米爾的身體。而米爾隻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躲開,他隻想聽聽這女人還能說出什麽樣的話。

“剛才看你那兩下子感覺還不錯,尤其是把我們大哥都彈飛出去的那一招。怎麽樣?以你的身份來看,有興趣做我們‘白之黃昏’的第三把金交椅嗎?當然,你也可以同時當你銀狼帝國的侯爵,因為你的權利,也是我們所需要的……”

“我說你這個女人啊,先不說你是否無腦要在大庭廣眾說這種事情了。光是看你一廂情願的樣子,就很讓我感到不爽了……不過,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而我又沒有和女人動手的習慣,所以我這次就放過你,並明確的告訴你一點好了……我不可能加入你們的,就算給我頭把交椅我也不想要。當然,如果你們要屈服於我,做我的手下。我倒是會考慮看看,可是,那是另一回事兒了。而現在,我隻想要教訓你們,讓你們學一學規矩。我不會用卑鄙的手段對付你們,而你們什麽手段都可以用。因為我堂堂侯爵大人,是不想讓人落下欺負別人的話題的。”說著,米爾又順勢把手中的棒子抬了起來,弓嚇了一跳連忙向後跳出。

事實上,弓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米爾能夠答應自然好。不過,那個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一些。米爾要是能痛快的答應,她反而會不敢相信。不過,能讓米爾因憤怒而失去平常心也是好的,因為對於高手而言,失去理智就等於已經輸了一半了。可是,偏偏米爾連氣息的變化都沒有出現,倒是反過來說了一些讓弓惱火的話。弓剛想要突進,因為對於她而言,那個距離是十拿九穩能夠解決米爾的。可正當他想要動手的一瞬間,米爾又先一步把木棒舉了起來,弓無奈隻好跳出了圈外。不過,那豈不會什麽都沒有留給米爾。

“沒想到你這人還挺會說的嘛,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被這麽多人圍著,還能夠麵不改色。不過呢,你剛才都已經那麽羞辱我了,就這麽放你走的話,我在‘白之黃昏’也混不下去的不是。可是,這樣一來,難題就出來了,你剛才說你不習慣和女人動手,而我呢也有個毛病,我不喜歡以多勝少的戰鬥方法。於是,我想來想去呢……莫不如這樣好了,我們來一場公平的決鬥。你要保持你的紳士風度的話,那就用一隻手來和我打好了。而我呢,為了公平起見,也不會使用武器。還有……”弓說著,環視了一下眾人後繼續道:“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為咱們做評判,如果誰先倒地不起十秒鍾,就算他輸了。而輸的一方,要完全服從贏的一方,就算讓他死,他也不能眨眨眼睛。怎麽樣,這樣的條件下,你敢和我打嗎?”說罷,弓又對米爾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神中飽含著挑釁的味道。

“那又有什麽不敢呢?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個紳士,自然要遵守紳士風度。好,這個賭我跟你打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你的話,真的可以代表你們‘白之黃昏’的所有人嗎?要知道,我們同樣也是以所有人為賭注的。”米爾說著,看了看他身後的人。他的親衛隊長臉不由得紅了一下,因為,守護米爾本來是他們的責任,可是,現在卻讓米爾反過來守護他們,這樣的情況,如果他們還縮頭縮尾的話,就幹脆不要幹護衛回家哄孩子去算了。想到這裏,他們一個個把胸都挺了起來,並大聲喊道:“我們願與侯爵大人榮辱與共。”他們洪亮的喊聲響徹了山穀,並將山上的積雪又震下來不少。

“我說的話,當然也是算數的了,對吧大哥?”弓回過頭去看奧利佛。“當然,我是會無條件支持你的。”奧利佛想都沒想便點頭道。可見他對弓的信任,已經到了非常深的地步。

就這樣,他們雙方各自都把自己的人屏退到數米之外,米爾這邊隻留下了程碩和程寶父子在身邊,弓的一邊則隻有奧利佛幫他壓陣。他們彼此雖然動過手,但都隻停留在剛開始的兩下子上麵。也因此,在對彼此實力都不了解的情況下,都顯得格外小心。

“米爾,不管他們在你眼中又多麽弱小,不過,可千萬不要大意了。知道嗎?如果有個萬一,即使是螞蟻也能將大象搬到的……”程碩在米爾耳邊不停叮嚀著,他不知道米爾能聽進去多少,不過,這是身為兄弟的本份。無論怎樣,他都希望米爾不會出現任何差池。

“放心好了程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呢,你們兩個隻管在這裏幫我壓陣就好。當然,如果覺得無聊,你們大可以回馬車裏休息,沒有關係的……”“真的嗎?那我可真的要回去打我的電動了,這裏就交給米爾叔叔了。”米爾還沒說完,程寶就搶先一步說要回去了。

“你這孩子怎麽這樣,難道就不關心你叔叔會有個萬一嗎?”程碩見狀狠狠的給了程寶一個響頭,可是,手在半空中的時候,就被米爾阻止了。“小寶隻是個孩子而已,你幹嘛那麽生氣……”然後,米爾又轉向程寶道:“小寶,你先回去吧,你這個頑固老爹由我來應付。”程寶嘿嘿一笑,衝自己的父親做了個鬼臉兒之後,便自顧自的回去了。

“喂,你們還想不想打啊,如果不想,最好早些認輸,這樣你的皮肉也可以少受點兒苦。”“你在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啊?”米爾轉過頭去冷冷的笑道。隨後,他一縱身便直接跳進的圈內,米爾的手中還拿著那根木棒,而弓也和約定好的一樣隻用雙拳便擺起了架勢。

可弓擺到一半卻又停住了,指了指米爾手中的棒子問道:“你難道真的享用那根東西跟我打嗎?我覺得,你要是用腰裏的佩劍會比較好。”米爾腰間的佩劍,並不是晴陽幫他做的那一把,而是純為裝飾自己而量身定做的,因此,無論是樣式還是大小,都和米爾整個人非常匹配。而晴陽做的那把劍,除非真的和強敵交手,不然,他是不會拿出來的。

“嗬嗬,我看不必了,那是我剛做好的劍,足有百枚水晶幣的價格。我怕萬一弄壞了的話,你未必賠得起,隨意,有這根棒子就足夠了。”米爾輕蔑的揮了揮手中的木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