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給我帶進來。”羅可汗一聲喊,震得宴會廳上麵的吊燈亂晃,在場眾人開始出現了焦躁不安的情緒,大家紛紛在心裏猜想羅可汗要人帶的是怎樣的一個人。手下的仆人並沒有出去。沒過多久,外邊有沉重的金屬聲音傳來,由於眾人交談的聲音都不大,那種金屬的聲音就變得有位清晰。不多時,當宴會廳的門猛然間被推開的時候,兩個穿著重甲的武者,拖著一個仿佛快要死去的人走了進來。中間拖著的人因為他的頭發很長,所以眾人看不見他的臉,可是,那人**的上半身卻已經遍體鱗傷了。看樣子一定是經過了非常殘酷的嚴刑拷打。“把他的頭抬起來讓眾人看看。”羅可汗沉聲道。武士得令,兩人同時拉住了那人的頭發,強行將他的頭拉了起來。眾人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因為這人滿臉血,已經快要沒有人樣子了。“瓦特……怎麽會是你?”老梅爾不由的驚呼出了聲音。聽老梅爾這麽一說,緹娜也把注意力投入了進去,果然,雖然臉上已經出現的浮腫現象,但還可以看出個大概。

“城主閣下,您這是……”緹娜心裏一股火上來險些沒有發作,餘後,當她稍做鎮定了之後,腦子裏不由產生了許多恐懼的念頭。‘難道瓦特說服卡迪羅的任務失敗了,難道他的目的被別人知道了?難道他把我們都招供出去了?’緹娜的心裏閃出了前個問號,差一點就從表情上露了陷。“城主你這是什麽意思。”還沒等羅可汗再說什麽,老梅爾已經有些壓不住火了,要不是他本身對羅可汗存在著不少畏懼,恐怕他已經拔出佩劍和羅可汗對峙了。

羅可汗看起來非常鎮定,麵對著眾人的怒目和質疑,他仍然能夠保持著微笑。緹娜有種不大好的感覺,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勳章,強打精神之後,也衝著羅可汗問道:“城主閣下,希望您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可以嗎?瓦特•米爾雖然常年在卡迪羅身邊工作,但他也同樣是梅爾家族的繼承人。您這樣做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為了怕老梅爾來過於衝動,同樣作為這裏邊一部分人的領頭人,緹娜覺得這時候有義務為自己一方出頭,即便對方是羅可汗,假如這個時候她唯唯諾諾不能給自己方以信心的話,試問以後誰還會跟她。

“提娜小姐稍安勿躁,我既然叫你們來,自然是要跟你們解釋這件事情。來人,把證物給我拿過來。”羅可汗依舊保持著笑容,緹娜見他如此鎮定,所以也隻得假裝鎮定了。可是,一聽說還有什麽證物,緹娜的腦袋“嗡”的一聲響了起來。心道:‘難道瓦特不小心,給對方留下什麽證據嗎?’緹娜心裏想著,她用懷疑的眼光偷偷瞄了瓦特一眼。在偷偷的觀察了一下羅可汗此時表情的變化,這才把眼光重新收了回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輕皮甲的衛兵,拿過來一個木裝的盒子,盒子外邊有鎖,眾人一見,便知道裏麵一定裝了很重要的東西。結果,待羅可汗親自把鎖打開眾人一看,發現羅可汗手中的,不過是幾封信而已。可是,緹娜的心卻沒有其他人那麽平靜了,因此她發現,其中一封的信封,居然是她常用的那種。雖然上邊沒有托斯家族的任何標致或字樣。但如果羅可汗深查的話,憑借著各種線索和筆體,很快就能查到她的身上。不過,好在緹娜並沒有在所寫的信中留有任何的名字或暗號。這樣,隻要她死活不承認,羅可汗依舊沒有辦法。

緹娜的心加快了跳動,剛才因為緊張,腿一軟頭一昏險些沒有摔倒。不過,好在有長裙做掩飾,所以,沒有讓羅可汗看出破綻來。“城主大人,請問這些信是怎麽回事兒。難道與您體罰瓦特•梅爾有關係嗎?”緹娜一邊說著,一邊偷眼觀瞧了一下老梅爾,此時,老梅爾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眼神恍惚,好像受到了什麽天大的打擊一般。不過也難怪他會這樣。經過緹娜這段時間對梅爾家族的細致了解,她發現這個瓦特•梅爾竟然是梅爾家族最有希望繼承產業的人,老梅爾之所以把他送到這麽有名的人物手下,也是為了他能夠快一些的出人頭地,可沒想到,他的願望還沒有達成,自己的兒子卻已經身陷絕境。‘不行,我一定要盡力把瓦特救出來才行,就算不能救出來,也要托上一些時間,好給我們以喘息的機會。’緹娜心裏是這樣打算的。不過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話,有拿什麽東西來保護別人。

“緹娜小姐如果向知道答案,大可以自己看看這幾封信,還有其他的眾位,你們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拿過去看看,不過,看完了可要還回來哦,因為這些可都是重要的證據。”羅可汗說罷之後,示意自己的手下將這些新呈給眾人觀瞧。幾個重要的家族首領你拿一封我拿一封的,便把裏頭的信全分光了,看不到了人,便湊到一起觀看。看完了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吸了口冷氣,然後,大家各懷著不同的心情七嘴八舌的討論的起來。有人在一旁冷眼旁觀看笑話,也有人對瓦特表示同情,更有人為了自己的安慰而忐忑不安。

“城主閣下,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緹娜拿著信看了幾眼後,便放下了,不過,她的表情雖沒有變,但她的心裏早就掀起滔天巨浪了。“緹娜小姐請問。”羅可汗輕笑了一下道。

“這些信您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緹娜疑問,所有的注意力又全都集中到了羅可汗身上,知道內幕的人怕瓦特出賣他們,因此全都心情緊張的扒望著,不知道內情的人,也很好奇,所以,一時間宴會廳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我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這些信中的幾封是從這小子的身上搜出來的。而其他的則是從他辦事的地方,也就是卡迪羅將軍那邊找出來的,而且,還是卡迪羅將軍親自交給我的。”羅可汗的話獲得很平淡,可在緹娜的心裏卻如同一顆炸彈爆炸了一般。緹娜眼前不自覺的一黑,心道:‘完了,我們不但少了一個將軍的支持,而且還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不知道瓦特把我們的消息說出來多少……不行,我要震驚,父親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切都有我來負責,如果我不能給大家信心的話,那麽一切就完了。’想罷之後,緹娜的立刻回複的常態,然後,他對著羅可汗淡笑了一下說道:“原來是這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算是罪不容赦了呢。”

緹娜這麽一說,隻不會是為了緩解氣氛從而迎合一下羅可汗罷了,誰知她剛一說完,老梅爾竟渾身抽搐著昏了過去。“梅爾叔叔!”緹娜驚呼,這一次,她真的感到自己有些對不住梅爾家了。喊了幾聲布澤爾•梅爾都沒有醒過來,緹娜無奈,隻得叫他的家人過來,要他們先把老梅爾帶回家去休息。在他們臨走的時候,緹娜還偷偷塞給了梅爾家人一張小紙條。上麵寫了些安慰的話,而且還要老梅爾在家裏呆著哪兒都別去,也別見什麽人,至於他的兒子,自己一定會想辦法挽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