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姐?”“哎呀,臭丫頭,你幹嘛靜悄悄的就過來呀?嚇死我了……”當緹娜把臉湊到艾露的臉旁邊,艾露猛一轉頭,突然媽呀一聲大叫了起來,險些被把手中的筆丟出去。

“進門的時候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呀,是你自己全神貫注沒有發現我嘛……對了,你在寫什麽呀,這麽認真?”說著,緹娜把臉湊了過去打算一看究竟。“我準看,我還沒完成了。”緹娜的眼再快,卻也沒有艾露的手快,隻見,她急速將手中的那張紙扣在了桌子上,臉上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讓緹娜見了好一陣心癢。可她也知道艾露的性格從來是說一不二,所以,她就沒有追問,而是把話題轉到了別處。

“艾露姐,伯父把那件事情和你說了嗎?”緹娜悄聲問道。“嗬嗬,放心吧,我這個辦公室裝上了放竊聽的裝置,門外也有魔法陣的保護,所以,你竟可以在屋裏大點兒聲音說話,沒有關係的……”說著,她轉過身去,給緹娜倒了杯水,然後又繼續道:“你的那件事情,父親一大早就跟我說了,說實話,當時嚇了我一跳呢,要不是父親沒有酗酒的習慣,我還以為他一定是晚上出去喝酒喝醉了呢……不過,對於那件事情,我卻並沒有吃驚,因為,自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

“哎呀,艾露老姐,照你這麽一說,我好像天上就是不安分份子似的。”“嗬嗬,你這麽說倒也沒錯,你有時候啊,就是冒冒失失的,不過,我倒是挺欣賞你這種想什麽就立刻去做的這種性格。”“老姐,我做的每件事情,可都是有一定計劃的耶,不要把我說的像個冒失鬼一樣好不好。”緹娜不滿道,兩姐妹又哈拉了一陣,直到中午給艾露送飯的人過來,兩人在辦公室裏簡單吃過之後,艾露才正是拉她坐下來談。

“緹娜,我覺得你那個計劃非常冒險,在我心裏,本不讚成你這麽做,因為,一個弄不好的話,不但你的小命沒了,還可能牽連一大群的人和你一起倒黴。可是,我怎麽說也是你的姐姐,知道你為了正確的理想,做了你該做的事情,無論事情的成敗如何,你的初衷確實再正確不過的了,所以,無論你有什麽決定,姐姐都一定會支持你。蘭尼家族也都會全力的支持你。”

“我就知道艾露姐對我最好了。”緹娜在後邊摟住了艾露的脖子,不住的吸入這她身上散發的香氣。“嗬嗬,傻丫頭,這鏡頭如果讓安迪麗看到了,那麽你姐姐的形象就全毀了。”艾露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怕什麽,就算那丫頭看見,你以為她有膽子笑我嗎?……”緹娜笑罷之後,臉色一下子又暗淡了下來。“其實,我也不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成功,如果是平時,我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樣的膽量,我雖然沒你們了解羅可汗,但也清楚他是個非常可怕的人,如果,不是那人帶給我的契機,我也不會想要改編現在的生活,老實說,我早就已經受夠了。博倫波城的平民們,應該也差不多跟我同樣的想法。所以,我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才行。”

“哦?是什麽人讓你改變了呢?說來給我聽聽好嗎?”艾露感到有些好奇。她並不是緹娜的同學,但是,是和她一個學校畢業的,因此,也能算是她的學姐了。所以,對於緹娜的遭遇,她還是多少清楚一些的,她知道緹娜曾經和一個被成為天才的男生好過,隻不過後來因為什麽原因分開了,以及緹娜和巴布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在她看來,緹娜的眼光一向很高,所以,如果被她掛在嘴邊上說,而且又用了讚許和欣賞的語氣,那麽這個人一定有他獨特的地方,所以,艾露一下子就來了好奇心。

“他是個很神秘的人,而且,也非常的有來頭,總之,如果我的計劃能夠執行到中期,你們就一定有機會見麵的,到時候,我在介紹他給你認識。我相信老姐一定會喜歡他的。”說著,緹娜露出了甜甜的笑意,而她所有的那個人,自然就是晴陽,晴陽並沒有被他送出城去,而且穿越長長的走廊,到了一個被馬可成為“聖地”的地方。

時間剛一到下午,緹娜便離開了魔法師工會,也許是因為聊得很投機的緣故,又或許是獲得了身為姐姐的艾露全方麵的支持,緹娜整個下午的心情都顯得很不錯,因此,她一邊輕哼著歌,一邊往自己家的放下走去,可正在這時,一陣吵鬧的聲音傳入耳中,緹娜衝聲音的方向一瞧,原來那裏不知為何圍了很多的人。“抱歉,請讓一下,讓我過去好嗎,謝謝……”緹娜擠出了一條路,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的最裏麵,這對她一個柔弱的魔法師來說,確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可剛到了裏邊,眼前的一切,卻又讓她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眼前正有兩個人被幫到一個木頭樁子上麵,其中一個她認識,是之前說要帶自己的線人來見她的布澤爾•梅爾,而另一個緹娜卻不認識,此人看上去有三十幾歲的樣子,棕色短發,樣貌和梅爾又幾分相似。‘難道,這就是他說的線人嗎?可是,為什麽會被綁在這裏?難道說,他們為我辦事的時候,不小心被……’緹娜想到這裏,臉色不由變得慘白。她沒有主動和梅爾他們照麵,而是趕緊回家,讓自己的家丁化妝改扮前來救兩人,並把他們安排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等著自己。

不多時,緹娜從後門坐馬車去了那裏。見兩人都一臉頹廢的樣子,所以,緹娜就命傭人幫他們兩個人洗漱一番,並弄了些吃的給他們。兩人飽餐一頓之後,對緹娜說了很多感謝的話,緹娜一擺手道:“先別說這些了,梅爾叔叔,難道說這位就是你的線人嗎?你們倆為何會被綁在柱子上的?”聽見緹娜所聞,兩人的表情重新變得頹廢起來,好像一個個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最後,還是布澤爾•梅爾口打唉聲說道:“唉,侄女啊,叔叔真是一言難盡啊,想不到我活了這麽大歲數,竟然會栽了這麽大的跟頭……”“叔叔,你別著急,先喝點兒水,然後再慢慢的和我說。”說罷,緹娜又給梅爾倒了杯水,梅爾將水端到嘴邊,可還沒來記得喝,竟然又哭了起來。

“叔叔,你先別哭嘛,無論出了什麽事情,都由我給你頂著……”緹娜頓時感到有些手忙腳亂,自己的妹妹哭她倒是見過,可沒見過這麽大的大叔也跟小孩子似的哭。

“究竟怎麽樣嘛,難道說,是卡迪羅那邊的事情有了什麽變化嗎?難道說……”“侄女啊,你別瞎猜了,跟卡迪羅沒有關係,純屬是我私人家的事情。”見緹娜臉色變得難看,梅爾就知道她一定想歪了,於是,他連忙出聲解釋,果然,經他這麽一說,緹娜的心又重新放了下來。可是,她依然帶著滿腹疑問。

“其實說到頭,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隻是我爹覺得丟人,所以才哭的。”“混蛋小子,剛我覺得丟人,難道你就不丟人嗎?我去提親,連著去了三次,竟然有兩次被趕了出來,最後一次,竟然被當街綁在大街上,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