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弗雷的表情逐漸變冷了下來,晴陽並沒有建議,隻是將雙手一發力,就聽那盒子“哢吧”一聲被晴陽掰成了兩半。“你……”弗雷“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沒想到,晴陽竟把這麽重要的證據損壞,不過,隻是衝動了一下子,弗雷又冷靜了下來,在他想來,自己拿著它已經很多天了,假如自己始終都不能查出頭緒的話,這東西就隻不過是普通的盒子而已,還能算什麽證據,晴陽雖然一下子就把盒子掰開,可是,說不定人家就能找到什麽自己看不到的線索呢,算了,先看看他接下來說些什麽再做計較。

“你認識這種木頭嗎?”當晴陽掰開木頭盒子,看到了裏麵的狀況後,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然後,他便將盒子的殘殼遞給弗雷,弗雷接過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他看到木頭的中間竟然會有一層“芯”,那“芯”是黑色的,在光線下隱隱有著透明發亮的感覺,弗雷上手一抹,發現一層粘乎乎的東西站在的自己的手指上,他放在鼻子上一聞,一股淡淡的香味鑽入鼻息。疑惑的看了看手指上的粘垢又看了看晴陽,不解的問道:“請問,這是!?”

“這是一種叫紫魂木的木材,此木出自紫魂樹的身體,在幻武大陸並沒有此物,但在血月大陸卻有的是,這種木頭並沒有任何的毒素,它中間的芯可以做成香料,聞起來甚至有一種凝神的作用。總之,你知道它本身並無害就對了……”晴陽話到一半,沒等弗雷問話,就把木盒的蓋子拿過來,一把掰成兩節。弗雷從晴陽手中接過了一般,結果,並沒有在木頭中間發生什麽。“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說這盒子是由兩種不同的木頭組成嗎?可這又是什麽木頭?”

“什麽木頭!?什麽木頭也不是,這隻是最普通不過的木板,不過,為了透氣性,把中間掏空了不少而已。”對於弗雷的問話,晴陽隻是付之一笑,並簡潔的回答道。弗雷對於晴陽的話又吃了一驚:“普通木頭,為什麽是普通木頭?而且還是掏空了的……這其中有什麽含義嗎?”弗雷一邊問,又一次拿過蓋子的殘殼仔細觀察起來,果然,他在蓋子的頂端發現的非常細微的小洞,洞非常的小,小到連針恐怕也難以進入。木材中間雖然不是全空的,但很顯然,整個木板是用木屑擠壓而成的。

“這當然,如果全都是紫魂木的話,另一種元素不就不能夠透入蓋子上的出氣孔進來了嗎。你看……”晴陽說著,真起身來走到女老板那裏借來的紙跟筆,女老板一直保持著笑意,可是,卻給晴陽留下了一種非常不自然的感覺。晴陽想了想,便當是自己的錯覺而沒有理會,拿著紙和筆又坐回了弗雷和極的身邊。

“你們看好,這是普通的紙和筆沒錯吧。”晴陽把兩樣東西擺在桌上,示意兩獸人可以隨意的檢查一下,弗雷點了點頭並沒有動手去檢查,可是,在一旁的極出於好奇,拿起桌上的東西左看右看,結果,被弗雷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收了回去。

晴陽見兩人都望著自己,笑著將筆提了起來,在紙上隨便的寫了幾個字,寫罷之後,將手中寫上字的紙重新展示了一下。盒子已經被晴陽掰為兩半,可是,卻並不影響晴陽將實驗做下去,隻見,晴陽將紫魂木的“芯”取出一些塗在紙上,一開始紙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可是,當晴陽將桌上的鐵製湯匙在那張紙上劃過以後,兩獸人奇跡似的發現,原本黑乎乎的紫魂木之心,竟然開始變了顏色,晴陽繼續在紙上麵摩擦,顏色就變得越來越淺,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黃呼呼的水狀物質,而紙上寫的字,隨著紫魂木之芯的變淺而變淺。到了最後,竟徹底消失了。弗雷根本不用特意的聞,也知道晴陽已經完全證實了問題出自何處。雖說多羅隨身把它帶在身上,可是,就是什麽他隨身帶著,因此,他胸前的鐵鎖甲才會

“卑鄙啊,虧我一開始還那麽信任他,沒想到果真是他搞的鬼,我去找他評理去!”豹人極“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過,還好弗雷手疾眼快,一下子抓住了極的尾巴。極一陣吃疼,可是他卻不敢和發火,隻得將怒氣忍了下來。“給我坐下,現在不是你衝動的時候。”

“可是我……”“我說了,給我坐下,我不想說第三遍!”弗雷怒喝一聲,這一聲嗓音有些大,幾乎驚動了酒館內全部的客人,晴陽衝著眾人歉意的擺了擺手,讓大家不要介意。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也大概知道你們被騙是怎麽一回事兒了,那麽,接下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是去找那個叫皮諾的買主討回一個公道嗎?”晴陽一邊說一邊不客氣從旁邊拿過來一個空著的酒杯,並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可沒想到他這麽一喝,竟然險些沒被就嗆到。

“你們平時就喝這麽烈的酒嗎?”“抱歉了,人類的酒我們根本喝不慣,隻能找這種最烈的來喝了……要不然,我給你再要一瓶。”“不用了,謝謝!”晴陽擺了擺手製止了他。弗雷見晴陽有此一問,先是將自己剛剛喝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無奈的一歎氣言道:“我們又何嚐不想討回這麽公道呢,那麽多的族人就這麽死了,換來的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報酬而已,這樣的失敗,對於作為首領的我們而言,還有什麽麵目回去見我們的族長。”說到這裏,弗雷又懊惱給自己灌了一杯,當他又要灌自己第三杯的事情,晴陽則出手奪過的酒杯。

“剛剛那個獅人為了泄憤,隨意辱罵他族我不讚同,你這樣沒了辦法就借酒消愁我也看不上,一個城主的親信就把你難成這個樣子,要是城主親自來找你麻煩,你豈不是要要自殺了不成,把酒給我!”說著晴陽將酒直接奪了過來,弗雷不出聲了,極也是一樣。

“或許我不知道城主有多可怕,但他的兒子馬芬•納特剛剛被我幹掉,順手再幹掉一個,對我而言也是無所謂的事情。”這句話,晴陽使用逼音成線的方式傳入弗雷耳中的,在一旁沉默的極,連一絲一毫都沒有聽到。聽到晴陽所說,弗雷猛地抬起頭,用無比吃驚的表情望著晴陽,他剛想要問,卻被晴陽的一個噤聲的手勢製止住了,晴陽又對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所說是前陣完全的事情,並示意他最好不要張揚。

“難道,我們真的要那麽做不可嗎?可是,就算如你所暗示的那樣,我們恐怕也沒有那個實力……”弗雷考慮的半響之後,不由露出一絲苦笑來說道。晴陽搖了搖頭道:“不是那樣的,要用的上那招的話,必須要最後萬不得已的時候采用,如果你們要聽我的,我想,我有辦法可以幫你們討回你們所失去的一些東西,當然,死去的那些獸人族的勇士,我是無能為力了……”

“你說什麽!?你真的有辦法能夠幫助我們?”

“你一開始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否則,你也不會和我說這麽多,又向我發了這麽多的牢騷。”晴陽聳了聳肩膀笑道。弗雷臉一紅,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的確從一開始起,他就抱著這樣的希望和晴陽談到現在,一個實力堅強又長著人類模樣的精靈族,不可能是一個平凡的角色,因此,強烈的直覺不停的告訴弗雷,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那你打算怎麽幫我們呢,無論是人類或者是精靈族,往往都有著很深的心機,因此,我想問問,你平白無故的說要幫我們,究竟是想要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還是說,你有其他什麽目的呢。”和人類打過很多次的教導,在他們三獸人當中,從中吸取最多教訓,心思也最細膩的,就要數弗雷了。弗雷明白,晴陽一開始找到他們,並堅持要問他們所遇到什麽困難的時候,弗雷就知道晴陽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麽熱心。

“嗯,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有事情想要讓你們幫忙,對你們而言這件事情並不算困難,幫我辦成了以後,就可以當作報酬來算,如果無能為力也沒有關係,我說過的話是算話的,既然答應幫你們,我就會一直幫忙到底。”晴陽點了下頭正色道。

“以和人類交往的經驗來看,我們必須先聽聽你的條件是什麽,然後才能告訴你答案。精靈族的智慧更勝於人類,所以,請原諒我們對你的懷疑,事實上,我們也沒有辦法……”

“嗬嗬,你們不用解釋了,其實,我提出的隻不過是個簡單的要求而已,你們沒有必要那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