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剛才不是說一力降十會嗎?怎麽自己先躺下了?快起來!”晴陽說罷,在克倫特的身體上又補了兩腳。克倫特雖然動彈不得,但是他仍然清醒,完全能感覺到疼痛,同樣,他說話的機能尚在,在他咧著嘴堅持過一陣疼痛之後,盯著晴陽一副不服不忿的樣子說道:“你這混蛋究竟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的鬥氣無法凝聚……”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晴陽則迅速扣住他兩隻手歸於一處,然後,再用冰刺釘到一處,牢牢的將他釘在了地上。

“你這樣的口氣可不像是請教人的樣子,算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你就在這裏先反省一下好了。”晴陽說罷,剛想要轉頭離開,見周圍騎兵想要圍攏過來,於是,淡淡的對眾人說道:“誰也不許將他手上的家夥拔下來,不然後果自負。”說罷之後,便衝著魯比等人走去,一開始,聽到晴陽的話,眾騎士真是不敢動,直到克倫特喊了一聲:“混蛋,你們這幫白癡難道就被那小矮子嚇唬住了嗎?趕快把我給放了。”眾人不能違背自己隊長的命令,於是,他們偷偷的看了眼晴陽的背影,趁著他“不注意”的功夫,便一起衝過去將冰刺從地上拔出。可就在拔出來的瞬間,克倫特掌中之血流出,卻引動了克倫特身下晴陽偷偷繪製的法陣,一般來講,法陣是不可能被鮮血發動的,可是,如果有了血祭的符號在裏麵,那麽,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晴陽在將克倫特雙手扣住的同時,就在他頭頂的地麵上悄悄畫上了那個符號,那個符號不是隱形的,但是,也並不是一般人能夠看懂得,因為它和咒語不同。

在畫上了符號以後,在晴陽將克倫特雙手釘住的同時,也將他的傷口一瞬間用冰封住,使他的血不至於流到下邊。其實,騎士們營救的時候,要是讓克倫特的手暫時保持冰封狀態的話道也沒有別的事情,可是,著急的騎士們那裏能想到那些,所以,急急忙忙的將冰刺拔出,讓血液肆無忌憚的滴落在那個符號上麵。因此,當血祭被啟動,眾人腳下的魔法陣亮起時,克倫特周圍則在青光一閃之後,哎呀一聲便昏了過去。沒辦法,之前克倫特動用了一次血祭,其身體已經很虛弱了,這次又一次動用,而且還被這法陣“強抽魔法力”,人的體格在怎麽強悍,也受不了這樣的折騰,因此,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便昏死過去。

大型加強版土靈束縛在眾人腳下亮起,眾人早已方寸大亂,各拿刀劍拚命的在陣壁上一頓猛砍,可是,卻始終無濟於事,其實,加強版的土靈束縛隻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上了一層鋼甲術而已,鋼甲術是土係魔法唯一能給金屬鎧甲所加持的祝福,它能讓鋼鐵所做的盔甲,在短時間之內變得堅固無比,以便於騎兵衝鋒等情況使用,晴陽在土靈束縛上麵使用,主要原因在於它們都是土係魔法容易融合,另外,不要看鋼甲術隻是個低級魔法,但想要發動它必須需要相當的魔法力,這魔法力晴陽自覺也給不起,因此,他才心裏冒壞,讓克倫特以生命為代價,將他的手下們以及他自己統統困在陣中。

“這不能怪我,都提醒過你們的。”晴陽無奈得聳了聳肩膀轉頭說道。隨即,他又抬手將保護塔普等人的魔法陣解開。眾人向晴陽圍攏了過來,魯比第一個問道:“老大,那大家夥是怎麽回事兒,我剛才隱約聽到他說你封住了他的鬥氣,是這樣嗎?”

晴陽笑而不語得點了點頭,隨後,他將一直瓶子從袖口拖出,展示在眾人的眼前道:“多虧我想起它來了,不然的話,恐怕還不怎麽好辦呢?”三人互看了一眼,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因此,見他們仍然以後,晴陽就簡單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其實,晴陽瓶子裏的這種藥並非來自幻武大陸,而是來自晴陽的故鄉地球,在那個地方的古代時期,傳說有一非常厲害的女將,她不但武藝超群,手中的銀鈴更是能攝人魂魄。她的對手一聽到鈴聲,無不昏厥倒地。可後來人們才發現,她的鈴鐺之所以如此厲害,則並不在於鈴聲能夠勾魂,而是她在鈴鐺中藏了一種特殊的迷魂藥。就因為如此,她隻要在上風口一搖鈴,下風口的敵人就感到頭昏目眩,用不了幾秒鍾就會栽倒於地。

這種藥的配方雖然沒有流傳下來,可是,晴陽用故土帶來的藥試做半成品,卻在此時發揮了作用。晴陽在撒藥的時候,也同樣選擇了上風口,這樣可以避免傷害到自己的同伴,而他隻要屏住一會兒呼吸,就完全不會受到毒粉的影響。現在,克倫特中毒倒下,無法凝聚身上的鬥氣,可是,他的神智卻不受毒素影響,而且毒粉發作的時間也著實慢的太離譜了。因此,對晴陽而言,這無疑是個失敗的作品。

晴陽和眾人解釋的時候,自然不能把地球的事情也說出來,於是,隻說這是個古老的配方,是他爺爺在一處遺跡當中無意間發現的。眾人信以為真,因此也沒有深究下去。

“晴陽,現在好像不是你悠哉解釋的時候吧?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裏了呢……”塔普打斷了晴陽的話,用手指向遠方說道。晴陽等人順著塔普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遠處人影晃動,並蕩起了漫天的灰塵,顯然,又龐大的騎兵隊衝自己這邊來了。不過,也難怪會這樣,晴陽等人在這的動作太大了,不引起注意那才叫奇怪呢。

“咱們的補給還沒有補充完畢呢,如果現在就被人發現的話,恐怕咱們沒等到下個城市,就會被這些人亂刃分屍了。往好裏想,就算咱們僥幸躲過,恐怕也要成為全國的通緝犯了,這可怎麽辦啊?”安吉爾焦急的拉住晴陽胳膊問道。晴陽的眼睛像左右轉了一圈,最後,將目光鎖定了法陣當中已經死亡的一個人。那個人自然就是平時作威作福的富二代,城主的兒子納特侯爵。“晴陽,你想到了什麽嗎?怎麽笑的這麽恐怖?”見晴陽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安吉爾不由感到渾身戰栗了兩下,然後,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

“既然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晴陽冷笑完畢後喃喃得說了這句話,緊接著,他又將右手輕抬,白光在他手掌中一閃而逝之後,眾人皆真不知道,此時在納特的屍體下麵,晴陽正在他的魔法袍上麵完成一個爆陣。

結陣完畢,晴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後,轉頭對眾人說道:“咱們走吧,現在恐怕已經出不了城了,咱們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才行,等境況稍微安靜下來以後,咱們在想補給的事情。”晴陽說罷,攜眾人便要離開,可是,卻聽身後突然有人叫他。

“恩公,請你們等一下。”“有什麽事情嗎?”晴陽轉過頭來,見叫住他的人,是他剛才救下卻又不認識的一個乞丐。“我剛才聽你們說,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恰巧知道那樣的地方,你們若是相信我,可以跟我一起來嗎?”乞丐的長發擋住了他的眼睛,隻留下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和他那自信的笑容。晴陽聽他這麽一說,又把眼光看向周圍的夥伴,見他們沒有異議之後,幾個人便趕著馬車一起隨那群乞丐離開了。

五分鍾以後,大隊騎兵果然圍攏了過來,一個穿著款式重甲的騎士,見克倫特等人被困在一個魔法陣當中,不由得心急如焚。他用鬥氣嚐試著打破法陣,可事與願違,無論他怎麽發揮鬥氣,法陣的陣壁依舊紋絲未動。“安迪,我哥哥究竟怎麽樣了?”那重甲騎士見毫無用處,便用力敲著陣壁問其中被困的一名騎士道。“放心吧副團長,團長他並沒受重傷,隻是中毒不省人事而已。”

“混蛋,都已經中毒了,還讓我放什麽心……”安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重甲騎士指著鼻子一陣吼叫。可當他吼完了以後,自覺吼叫也無濟於事,因此,強行將火氣壓了下來。就在這時他又看到了躺在那裏的納特。“侯爵他怎麽了?”重甲騎士問道。

“侯爵大人他…他已經死了。”叫安迪的騎士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死了?是怎麽死的?”重甲騎士驚問道。

“是被火球震死的……放火球的人雖然是個小個子,但是,團長大人他也往火球上加了把力,所以才……”

“你胡說,我哥哥怎麽會殺侯爵大人?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怎麽學會血口噴人了。”

“我沒胡說,雖然是誤殺,但我們所有人幾乎都看見了。”安迪是個直腸子,一邊說,還一邊指了指身後的眾人。

“是嗎?原來你們都看到了……”重甲騎士摘下了頭盔,他的眼睛逐漸變得冰冷,而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陣中的某人突然間爆炸了,陣內被隔絕,而且還被重重的血霧所籠罩。

“哈哈……死得好,這樣一來就與我無關了……哥哥,我一定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