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以後,天空開始將起了大雨,這個時候大概是隻有下午兩點多,所以,就算雲再厚雨再大,天還是能透出蒙蒙的亮光。晴陽一行人來到西城門口,除了晴陽以外,其他人都有種緊張的感覺,畢竟羅蘭的防衛力量他們也從裏邊看到了,就算他們每個人都擁有一定的力量,可是,也不能使他們一下子和上千人相抗衡。尤其是魯比,他是皇家騎士團出來的,雖然沒有當過正規軍,可他至少大概知道正規軍的戰鬥力怎樣。那裏邊的人如果放到地方上去的話,幾乎每個人都可以堪稱是精英了。

此時,在羅蘭城牆上,就駐守著這樣一群精英,不用問,他們自然是修•伍德從萊維斯頓那邊調過來的。晴陽有一點一直沒有想通,那就是為何修•伍德沒有遭到亨利三世的陷害。‘難道是因為伍德閣下太聰明了,所以,他們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嗎?對的,一定是這樣沒錯。’晴陽心裏,有些想當然的想到。他對伍德的狂熱崇拜,有些讓他暫時喪失了基本判斷是非的能力。不過,等這場大雨徹頭徹尾的澆到他頭上時,晴陽終於冷靜了下來。

“不對,這其中一定有原因。魔族人不可能因為姑息這些東西而不動手,這不是他們的風格……難道說,因為魔族那邊除了什麽事情,所以才……”晴陽胡亂的自言自語著,幾個人買了兩輛大號的馬車,一個是為了住人,一個是為了裝載買來的東西。晴陽雖然擁有開辟空間口袋的能力,可那空間口袋中,並沒辦法裝那麽多東西。兩個馬車晴陽和魯比各趕一輛,其實,魯比有諸多的抱怨,不過,晴陽一旦克扣他夥食的話,魯比就會老老實實聽話了。

當晴陽幾人來到門前時,果不其然,衛兵直接伸手將他們攔了下來。晴陽裝出一副非常不滿意的模樣下了車,上下在衛兵身上打量了一番後,便裝模作樣的調起官腔來道:“怎麽著,你是新來的吧?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晴陽說罷,趁著門衛腦袋還發蒙的時候,用很開的速度在他麵前兩處一張牌子,又道:“媽的,你有幾個腦袋攔我,趕緊讓開,我們奉伍德閣下之命,到邊界去公幹!”最後一個字,晴陽的聲音很響亮,那是由於他的聲音中含有鬥氣的關係,這已經是晴陽非常管用的手段了。

雨下得非常大,大得就好像下霧一般,再加上昏暗的光,就算離的很近,也根本看不清晴陽那塊牌子上麵究竟寫了些什麽,不過,修•伍德的名號還是起到了相當作用的,使得那些衛兵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真的筆直,好像晴陽是來代替伍德檢閱他們一般。隻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晴陽看到他身上穿的鎧甲,便知道他是這些門衛的頭。可是,晴陽並沒有什麽可驚慌的,事實上,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應該裝的心安理得一些。

“輕微有事兒嗎?”晴陽故意用眼睛的餘光斜了那人一眼。實際上,晴陽手中的那塊牌子,隻不過是他剛凝聚出來的水元素結晶罷了,至於上麵的花紋,自然是晴陽用匕首雕刻出來的。‘靈隱’很生氣,一直都不肯配合,好說歹說,晴陽終於隻有了兩個小時便完成了這塊令牌。而晴陽之所以知道有這麽一塊東西在伍德手上,完全是因為經過了一番調查,才從奧普雷恩那些拿到了那塊令牌的圖介。

“能不能把您的‘千機令’給我看一下。”那衛兵長很有禮貌的向晴陽行了一禮後道。

“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麽要給你看。你們先開始就攔著我們的去路,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誤,無真沒想到,伍德竟然會是這樣的人……”晴陽話說到一半時,磚頭向身後眾人道:“走,咱們回伍德閣下那裏喝杯茶先。”晴陽一招手,兩輛馬車一起向後退去。這下子,輪到衛兵長流汗了,隻見他連忙跑過去擋在晴陽馬前。

“對不起,閣下,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嗬嗬,那個……您能不能先聽我在這裏解釋一下。”衛兵長點頭哈腰的賠笑道。

“有誤會?那好辦啊,把伍德閣下叫過來,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嗎?而且,還可以順便說一下,這裏的人是怎麽對我們無理的。”魯比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吵鬧著。他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沒什麽教養又喜歡欺壓平民的貴族一樣,讓一旁平民出身安吉爾都對他連翻白眼。

“別,您可千萬別這麽做,真要是讓伍德閣下知道了,我們吃飯的家夥可就不保了。”衛兵長用哀求的眼神望向晴陽,這時候,就連其他的衛兵,也一起圍過來哀求道。

可就在這時,異狀突然間發生了,因為,正在看著晴陽和魯比兩人一唱一和表演著的安吉爾,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而且,還大笑不止,那個舉動,讓她在眾人心中僅存的一丁點淑女模樣盡毀。不過,那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在於,由於她這麽一笑。幾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擊中過來了。

“大膽,你們看什麽看,向對公主有非分之想嗎?哼,我就知道羅蘭的兵是最差勁的了,”魯比看情況好像要露陷,立刻拍案而起大吼道,他憤怒的樣子,好像要把所有士衛都生吞活剝掉一般。

而一聽到“公主”這個字眼,所有人幾乎都炸鍋了。這時候,又依賴於光線較暗的緣故,所以,眾士衛根本開不清安吉爾究竟有多大。再者說,就算他們看出來了,可是,除了皇家騎士團的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人有接近公主的機會,更不要說是仔細看了。

“哼,你們看到了吧,公主都在笑話你們,趕快起來吧,看在公主的麵子上,我們不予追究,但是,如果你們再攔我們一次的話,我擔保,讓你們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晴陽擺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配合魯比道。可是,士衛們卻慶幸不已,立刻給幾人讓開了一條路。並在士衛長的護送下出了城門。

“這……這樣也行!?不過…還真是驚險。”安吉爾愣愣的眼神望著晴陽和魯比語塞道。

“還說呢,要不是因為你,我們能這麽驚險嗎?”魯比不滿的斜了安吉爾一眼。安吉爾自知理虧,因此,她把頭悄悄的縮進馬車裏不再出聲了。

雨從下午下到了晚上,直到第二天淩晨十分才停止,魯比趕了一夜的馬車早就哈欠連天,所以,晴陽讓蔡斯替換他,讓他回馬車裏休息。“你不睡一下嗎,晴陽?”塔普問道。

“難道你會趕馬車?”晴陽笑著反問他了一句。塔普搖了搖頭,又把目光轉向安吉爾。

“別看我,我可不會趕那種東西。”安吉爾說罷,把頭扭到一邊,一邊欣賞著周圍的風景,一邊把拿來的事物慢慢的放入口中,那姿態好像是來郊遊的樣子,看上去愜意不已。

“好了,以我現在的修行,就算三天不睡也沒事兒的。”晴陽拍了拍一臉擔憂的塔普的肩膀安慰道。然後,他有把頭轉向蔡斯道:“咱們中午的時候停下來休息一下,順便再研究一下怎麽過最後的拿到關卡。”

“最後的關卡?難道羅蘭城不是被稱作‘西方門戶’嗎?難道,它還不算是最後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