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陽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傳來,緊接著,他又聽到了緩慢的腳步聲。腳步的輕重聲音不一,有一種深一腳淺一腳的感覺,讓人明白來人一定是腿部受傷了才對。果然,當那人緩緩走進晴陽時,他的容貌也顯現了出來。那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灰白短發帶著後邊的眼睛,雖然身材有些發福,卻給晴陽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雙手分別捂著肩膀和膝蓋慢慢的向前挪動著,不過,由於那兩個地方還在不斷的流著血,所以,也使得他的臉上不僅布滿了汗水,而且還蒼白無比。就連地上一小塊不平的石磚,也讓他差一點倒在了地上。不過,好在他快速用另一隻腳做了支撐,雖然帶來的鑽心痛苦,卻不至於跌倒。

“你是岸…岸本?”沒有錯,眼前這個中年人長得太像在程寶記憶中所見到的“岸本博士”因此,晴陽才猶豫了一下後對他試問道。其實,他不需對方承認,他已經從對方怒視他的眼神中逐漸確認了這一點,隻不過,他更希望對方親口承認。因為他有預感。那個“末日病毒”的計劃,這個當初所謂的核心成員,一定會知道一種的機密信息才對。

“@#¥%…&*”不料,那人突然非常激動的對晴陽吼道,隻不過,他說的是太陽國的語言,而晴陽無論是前世或者是今生,都完全沒有研究過他們的語言。因此,聽不都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晴陽並沒有死心,因為從程寶的記憶力早就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方在九年前左右,就已經能夠用華夏語言和人交流了,現在又怎麽可能不會呢。

“你少在這裏給我裝傻,我知道你對華夏語通曉的不是一星半點,快說,你究竟是不是岸本。”對於一個太陽國人,晴陽才不會有任何憐憫的情緒,即便對方身受重傷也一樣。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覺得,我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嗎?”中年人倔強的說道。言下之意,就是已經向晴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聽到他的回答,晴陽心裏一陣興奮,於是,他迫不及待的從手中拋出一道藍色光暈,是的,他和岸本的距離足足有五米,可是,他卻能用治愈術幫岸本至少止住身上的流血狀態。不過,請不要誤會,他並不是在同情岸本,隻是為了他在自己問出什麽之前就先行掛掉,那樣自己可就損失打了。

就這樣,在短暫的一分鍾治療過後,岸本身上的幾處傷口都被漸漸撫平了,不過,他並沒有高興,更沒有因此而感激晴陽,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會那麽好心救下他,一定伴隨著某種目的才會這麽做的。岸本無力的將身體靠在一個巨大的容器旁邊,而容器裏麵裝的,則是大到有些不太正常的屍體標本。沒有錯,一個高達五米渾身布滿青筋和血管痕跡的屍體,有怎麽可能普通。晴陽不知道那又是什麽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不過,他並沒有管這些,他心想,隻要問出“末日病毒”的解毒劑在哪裏之後,把這裏徹底銷毀的話,那些所謂的研究成果,就會隨著這裏的毀滅,而一起被埋葬到地獄去。

“我問你,末日病毒的解毒劑究竟在什麽地方。”晴陽看他的情況無恙了之後,便往前走了兩步,然後,他大手一伸,立刻用力把岸本抓著衣領拎了起來。而看到自己的雙腳漸漸離開地麵,岸本也似乎並沒有感到恐懼,隻是在晴陽提到“末日病毒”這個字眼以後,神情不由自主的詫異了那麽一下,不過,僅僅是一兩秒鍾而已,就回複的常態。不過,再短暫的表情變化,又怎麽逃過晴陽的眼睛。他的嘴角上~翹,狠狠的瞪了一眼岸本。他知道岸本不會那麽容易就交代的。所以,自己必須使出一些手段迫使他說出來才行。

接著,伴隨著晴陽陰險的笑容,岸本整個身體被他粗暴的按在了牆上,緊接著,岸本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正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抬高。緊接著,他仿佛又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銬將自己的雙手銬在了牆上。岸本心中一驚,因為他不記得自己有安裝這樣的東西,於是,他便轉過頭好奇的望去。

那是一對晶瑩的而有些閃著藍光的手銬,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那裏似的。而就在岸本還在尋思那對手銬的時候,他的雙腳也遭到的同樣的命運。就這樣,他的四肢被牢牢的固定在了牆上,麵對這晴陽詭異的笑容,他完全處在了任人宰割的狀態了。不過,即便如此,他的嘴巴也依舊沒有張開半分,更沒有任何想要屈服的表情。‘一個小鬼子也會有這麽剛強的一麵嗎?真是稀奇了。’晴陽不由在心裏暗自佩服起岸本的剛硬來。老實說,起初在程寶的記憶裏見到前田和岸本的時候,他本來會以為前田應該是那種有原則有堅持的人,而岸本當時一副獐頭鼠目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當然,晴陽本來就不認為他們之中會有好人。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子嗎?”晴陽一聲怒喝之下,一道藍光從他的臉頰旁邊擦過,並狠狠的紮入了牆壁當中。而岸本之感到臉上一疼,於是,他轉過頭一看,一根尖銳的刺就在自己的臉龐,而且上邊還冒著絲絲的寒意。岸本猜想,那應該是冰係異能。作為研究所的核心成員之一,曾經看到過無數古怪的異能,或天生或後天培養。所以,對晴陽懂得這種異能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一絲奇怪。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的。要是晴陽沒有兩下子的話,根本不可能跑到‘惡魔之手’研究所來送死。

“哼,要殺盡管殺,幹嘛耍這些嚇唬小孩的把戲,你認為我會怕你嗎?”岸本衝晴陽冷笑道。隻不過,他剛說完這句強硬的台詞之後,他的雙手便被同樣的刺貫穿了。岸本的嚎叫聲如期而至,那聲音就好像是被砍了數刀,卻遲遲不肯斷氣的肥豬一般。讓晴陽本就有些煩躁的心情更加鬱悶起來。於是,為了製住那種叫聲,他隻有有給了岸本肚子一拳,似的他暫時昏厥的過去。不過,晴陽又怎麽可能讓他這樣安然的睡去了。

晴陽壞笑著將雙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從他的雙掌掌心處所升起的冰刺貫穿了他的雙肩,並有一次讓他想了過來。

“要…要殺便殺……你究竟想怎麽樣。”岸本有氣無力的說道。此時的他,就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了,加入晴陽再用什麽酷刑的話,極有可能讓他猝死。晴陽自然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才用光係魔法將其內髒的損傷和體表的傷再次治愈了一下,要讓他有命承受接下來的酷刑。是的,晴陽是在報複,為了百年前祖先所受的屈辱,也為了他們組織在華夏所做的勾當,晴陽並不是嗜血的人,但事無絕對,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一說。

“說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就可以給你個痛快,否則,我就讓你嚐試一下圈套的酷刑。”晴陽的話音剛落,一道血痕則出現在了岸本的臉上,不過,這一次和冰刺擦傷的那點兒東西不同,而是真真切切的皮開肉綻。

“你…你敢……”岸本的表情終於露出了恐懼,而且此時,他是真真切切的涼到心裏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