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奧普雷恩剛才在他耳邊說了那些話以後,卻讓他放棄了這樣的疑心,從而完全相信了晴陽的身份。也因為如此,魯比也幫著晴陽說起話來。

“是嗎?這樣就好……這真是太好了……”奧普雷恩聽魯比這麽一說,臉上再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然後,他又深深的看了眼晴陽,心裏的感慨和喜悅交織在了一起,產生的一種滿足後的釋然感覺。他覺得,就算現在他立刻毒發身亡,也不會再有任何遺憾了,因為,現在的奧普雷恩,已經和四年前的他,想法大不一樣了。

四年前的他,整天想的是國家的利益,和如何化解平民與貴族之間的矛盾。可是,自從他逃亡這些日子以來,他想了很多自己的事情,他覺得自己連自己的骨肉都保護不了,根本不能算是合格的父親。想起一切的種種,他才突然間發現,自己和兒子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雖然說,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可在他的記憶裏,竟然隻充斥著對米爾的訓斥和責罰。這讓他感到自責和懊悔萬分。

然後,漸漸的,他不再去考慮這個國家的事情,而是把注意力全都投入到了教導斯諾和魯比的身上,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可以暫時隱藏起失去米爾和晴陽的痛苦。

“叔叔,米爾的事情等一下再說,如果不解決這個家夥的話,以後說不定會有什麽麻煩的。”晴陽指了指還趴在地上的血煞對奧普雷恩說道。

此時的血煞,仿佛正在地上畫著什麽東西似的,聽到晴陽又注意到了自己,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難道還會有什麽企圖嗎?”奧普雷恩好奇問晴陽道。在奧普雷恩看來,躺在地上的血煞已經是個廢人了,剛才的那個偷襲,如果不是用盡所有精神力的話,他們腳下的魔法陣也不會就這麽消失掉的。可是,奧普雷恩實在有些不明白,已經是窮途末路的血煞,還會有什麽樣令晴陽忌諱的作為。

“嗯,叔叔說的沒錯,他的確有自己的企圖,不過,這個企圖不是要偷襲咱們,而是要把這個的信息匯報給還在森林以外的某一個人。我說的沒錯吧,假扮成血煞的……洛邑閣下。”晴陽說著,緩步走到了假扮血煞的洛邑麵前,並用腳將他剛畫了一半的奇怪圖案從地麵上徹底抹去了。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洛邑的臉上寫滿了詫異。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是魔族四大魔王之一……也就是血帝蒙德·盧修斯的手下。同時也是攝魂令第五小隊的隊長,我說的沒錯吧。”晴陽說著,突然間擲出了他的匕首,將洛邑的手和地麵牢牢的釘在一起。可是,洛邑的神經現在早已經麻痹了,全身上下能夠活動的,就隻剩下他那根看起來令人作嘔的尾巴了。

“我明白了,原來是路克,一定是他告訴你這些的。想不到他現在居然還活著,更想不到他也和他的賤人母親一樣背叛了魔族,啊……”洛邑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傳來,等他反映過來的時候,他的右耳就已經脫落了。

“你現在好像是沒搞清楚狀況吧,如果你不想死的太痛苦,就把嘴巴給我放幹淨一些。我現在問你一些事情,你如果回答得好的話,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相反,你如果敢耍什麽花樣的話,我擔保你會死的很難看。”不知何時,晴陽已經拔出了原本插在洛邑手上的匕首,並用他頂著洛邑的額頭處說道。

“哼,你別做夢了,我是什麽也不會告訴你的,反正我怎麽說,今天也橫豎是一死,不過,你們別以為這麽容易就沒事兒了,等著吧,我們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哈哈哈哈……”洛邑狂笑不止,在這同時,他的腦袋和身子開始微微的變紅,並在身體各處,呈現出了一個個碩大的水泡。

“快往後退!”晴陽喊了一聲,身體傾斜的向後跳去,奧普雷恩和魯比聽到晴陽的喊聲以後,也都跳到了一邊。而在地上趴著的洛邑,身體則在瞬間脹~大了三倍有餘。緊接著,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傳來,洛邑的身體便化作了無數的碎肉和血霧炸裂開來了。

“切,這樣倒省的我動手了。”晴陽不屑的看了眼炸的就剩下一條尾巴的洛邑,然後轉身便像奧普雷恩走去。

“叔叔,你還是回屋裏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就足夠了。”晴陽一臉關切的說道。

“不用的,別看叔叔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這點兒毒對叔叔來說算不了什麽,倒是你,等一下又要來很多人的,你可千萬要小心些才好啊。”奧普雷恩笑了笑,也同樣向晴陽投來關切的目光,這讓在一旁看著的魯比,心裏有點酸酸的感覺。

“叔叔不用為我擔心,經過這些年的曆練,我的實力也增加的不少哦。”晴陽邊說,邊擄起袖子,露出了他胳膊上堅實的肌肉。奧普雷恩和魯比定眼一看,都不由暗自在心裏吃驚了一下。

晴陽胳膊上的肌肉並不像斯諾那樣具有爆炸性的感覺,也沒有斯諾的胳膊那麽厚實,可是,晴陽肌肉的分布非常均勻,在不用力的情況下,雖然隻能讓人勉強看到肌肉的輪廓。可不知道為何,卻給人一種說不出力量感。

“你們別這麽看著我好嗎,讓人感覺怪難受的。”發現奧普雷恩和魯比都盯著他胳膊上的肌肉發呆,晴陽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晴陽啊,你的肌肉練的真不錯,我以前就說過,肌肉要在不影響速度的情況下,通過刻苦的訓練得來。這樣才能完美的把肌肉的力量用在戰鬥上去。可是,斯諾那小子……在我認識他以前,他的肌肉就已經訓練過度了,唉,真是可惜……所以現在,我隻對他進行劍術和鬥氣運用方麵的指導……”奧普雷恩一邊對晴陽說著,一邊又好像是在自說自話。

突然,話說到一半,奧普雷恩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對晴陽說道:“對了,晴陽,我剛才忘了給你介紹了,這個胖子是我新收的徒弟之一,他叫魯比·伯爾,是從萊維斯盾那邊一路跟我到這裏的,我能成功的逃離首都圈,也多虧了他的幫忙。”奧普雷恩指著魯比跟晴陽介紹道。

“你好魯比,我是晴陽,關於我的事情,叔叔應該和你說過吧。”晴陽友善的走到魯比身前並向他伸出一隻手說道。

“何止是說過啊,你和米爾的事情我和斯諾耳朵都聽得快長繭了。”魯比也同樣伸出了手,和晴陽的手握在了一起笑道。

“我還有一個徒弟叫斯諾·卡修,我前兩天派他出去幫我們買些食物和淡水回來,可是這小子卻去了好幾天都沒回來,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啊。”說著,奧普雷恩的臉上露出的擔憂之色。

“你不用擔心,叔叔,那個叫斯諾的壯漢,我之前已經遇到了,等一下米爾就會背著他一起過來的。”晴陽說道。

“背著他?他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嗎?”聽了晴陽的話奧普雷恩的擔憂之色更加明顯起來。而魯比也同樣一臉擔憂的等著晴陽給出的答案。

“他是出了一些麻煩,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而且,他的傷我也已經幫他看過了,隻要靜養一段時間,那些傷就能完全康複的。所以,你放心好了叔叔。”晴陽沒有說出斯諾是因何受傷,因為他不想讓奧普雷恩過度擔心這件事情,而且,即使他現在不說,等過一會兒,米爾和斯諾過來的時候,奧普雷恩也會知道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