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路克有難,無論你現在在哪裏,在幹什麽,請你務必在一天之內趕回來。一天之後的這個時候,我會開啟時空大門來接你……’就早米爾之前被包圍的時候,他的心裏突然間想起的這樣的聲音。晴陽的聲音不知為何,竟然能夠穿越時空,在他的心裏麵出現。這對於一個靈魂法師,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為,時空的阻隔,並不是那麽簡簡單單就能夠超越的。所以,米爾聽到後,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晴陽又重複了一遍。他才明白了過來,並且,大感疑惑的問道:‘晴陽嗎?路克出事兒了,真的嗎?他現在怎麽樣了?’雖然說他跟路克之間總是拌嘴吵架彼此冷嘲熱諷。可是,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卻是真心為路克而擔心。沒辦法,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一起同患難,感知自然早已超越一般朋友的範疇。

聽到米爾在心中的問話之後,晴陽的聲音停了少許片刻之後,則再次響了起來,他說到:‘這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隻是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讓我察覺到的。你知道,路克根本不會向任何人求助,即使是快要死了,他都不會要人幫忙……’晴陽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關於這個,米爾自然也明白。而且,晴陽的預感,米爾更是清楚,之前有過多少次,晴陽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的不安甚至整個人都失控之後。往往會遇到的,正是一些不祥的,血淋淋的事件。

他們之間的對話幾乎都是在瞬息之內完成的,米爾甚至感受到,當晴陽跟他通話的時候,周圍的事件仿佛停止了流動一般。讓這段不短的對話,平穩的持續,卻又不受到外界的任何幹擾。甚至,米爾還有時間,跟晴陽聊了許多他眼前的問題。直到晴陽跟他解釋了一些。他才明白,自己到了怎樣的國度,應該如何去做才會讓眼前這位姓黃埔的老者最為開心,並從而將他手中的劍法傾囊傳授。於是,便有了之後的米爾邀黃埔炎大鬧一場的事實了。

他們的速度都是非人類的,沒有什麽人能夠追得上,就算是天上的直升機,想要追上在陸地上奔跑的法拉利倒是還有辦法,應為那些車隻能夠從路上走,有很多的時候,都不得不繞上許許多多的彎路,這樣一來自然就耽誤的不少時間。可是,黃埔炎跟米爾卻是不一樣的,任何的高樓大廈,又或者是洶湧的鬧市區或者被柵欄圍起來的禁區,他們兩個人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沒有人能夠攔住,也沒有人敢攔著。

米爾從晴陽的那裏,還知道了這地方的確切位置,這裏是一個叫做東京的城市,是位於千代田區九段阪的一個神社。也是最遭華夏人唾棄的地方。基本上所有的華夏人都希望將這裏夷為平地。當然了,這個事情雖然如此想,卻沒有人能夠做得到。黃埔炎仗劍萬裏,幾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才來到這裏的。米爾能夠通過感知感受到,他的壽命似乎是不多了。他渾身上下穿著白色根據晴陽的說法,那應該是孝服,是華夏人自古以來,在居喪期穿的衣服,祭奠死人亡靈的時候,才會穿著。而黃埔炎現在居然穿在身上,很明顯得就能看出他的心事跟意圖。而最後,晴陽甚至還讓他幫忙保證黃埔炎的安全。至於讓他們逃出這裏的話,晴陽可一句都沒有說。因為對方可是米爾,他用得著逃走嗎?用得著嗎?就算有人要逃,也絕對不會是他。除非這個國家的領導人夠瘋狂,把那件東西拿出來,跟米爾同歸於盡。不然,他們也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兩道身影拜托了圍困之後,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那些人不會在追過來。而事實上,他們剛走沒多久,雖然他們速度夠快,但還是很快就被鎖定住了。原因無他。在這個所謂的大都市當中。擁有者密集到讓人恐懼的攝像頭,於是乎,無語他們在哪裏,都變得不再安全。當然,他們也不會為了安全,而放棄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

這座城市是做真正不夜城,晚上的行人甚至比白天還要多。不過,這個時候,似乎正在有幾輛閃著光芒的警車開了過來,從中走出幾個警察,正在用大喇叭喊著驅散街上的行人。似乎,他們已經得到統治,有兩個遠比恐怖分子更加恐怖一萬倍的家夥來到了這裏。如果不疏散的話,他們所遭受的打擊,將是不可估算的。甚至,他們會遭受建國以來最大的打擊。

黃埔炎跟米爾麵麵相覷了一下。米爾能從黃埔炎的眼中看出掙紮的意味,有通過剛才晴陽跟他說的那些。他完全能夠了解現在黃埔炎的感受。本來滿心的仇恨跟殺意,自己穿著這身走過來,就是為了複仇,把甚至仁義道德之類的東西,全部拋卻到九霄雲外,將自己的良心徹底封印。卻沒有想到,當自己真正麵對這些普通人的時候,卻發現他們跟華夏的平民似乎沒什麽不同。他們一臉的迷惘被警察們驅逐著,有些人甚至還往這裏邊看來。甚至他們還聽到小孩子的哭鬧聲,顯然是被嚇到了。畢竟這突如其來的場麵,在這個繁榮的大都市也並不常見。

“我能夠體諒你的感受。如果你實在下不去手的話,咱們就離開吧。”米爾很平靜的看向黃埔炎,他其實倒是對這件事情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反正也隻是來殺人放火擾亂治安的。做不做都無所謂,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意義,竟然黃埔炎臨陣想要變更,米爾也樂得清閑。

不過,讓米爾沒想到的是,黃埔炎雖然麵色掙紮,臉色甚至都給憋得通紅,但就是不肯走,就聽,他呆立的片刻,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走,既然已經來了,就算真的與我的心相違背,我也不會走。就算做的事情再怎麽殘忍,我也要做下去。”說著,他將自己飄揚的白色頭戴拿了下來,並將其蒙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後繼續道:“我不想看到這些人,卻又很希望看到他們慘死在我手中的樣子。不過,可惜我還是心存不忍。”黃埔炎說罷,便一下子衝向了人群。

這裏的人很多。大多數人都根本來不及疏散開。有些好奇的人甚至興致勃勃的駐足觀看這他們。但是,當黃埔炎手中拿著劍向他們衝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卻自覺的驅散的不少。不過,走到一般,卻被米爾攔了下來,幫他摘掉頭帶,米爾說道:“前輩,你就算不忍心的話,也不用蒙著眼睛啊,你看看那邊。”米爾指了指正拿出槍對準這邊,做出一副隨時要開槍的架勢的警察們說道:“他們那麽多的槍,你一個人又蒙著眼睛,怎麽可能對付得了?再說,你不就是想要心硬如鐵嗎?簡單!!”米爾說著,手則是額在了黃埔炎的額頭上。米爾其實也不動什麽靈魂魔法。不過,他至少知道一個常識,那就是,一旦一個人的精神力劇增,那麽,那個人就會變得異常理智。而相反的,理智跟智商,就會將那人的感情因素漸漸擠出身體之外,最終徹頭徹尾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當然,這種狀態隻能持續到被注入的精神力耗光為止。可對於黃埔炎來說,這種改變已經夠了。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感覺,雖然這麽做讓他難免失去許多複仇的快感。可是,這種東西以後再找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自己想要做什麽,而且一定要做到,絕對不能感情用事。

米爾手中一道金光閃過,本來,黃埔炎是滿心的差異,他本以為米爾隻不過是內功練得如火純清已經到了神乎其技的境界。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樣。不隻是內功。他還會特異功能呢。當然,老古董的黃埔炎是沒有辦法理解魔法這個詞語的,因為他並不看網絡小說。但是,當他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的眼中則已經不帶有任何情緒了。剛剛的那些憤怒、激動、不忍跟掙紮,全都在下一刻一掃而空,留下來的隻有冰冷的一雙眸子。

“好了,我可以了。”他淡淡的說道,示意米爾可以停止。然後,他一下子又往前衝去。這回,真的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了。警察不斷的開槍設計,而黃埔炎根本就不理會他們的設計。敢衝過來的照殺不誤,不衝過來而是躲在某處背後的,他也不去找,挨著排的來殺,看到誰都是手起劍落,根本不會有一絲的猶豫跟憐憫。米爾甚至親眼看到,黃埔炎麵對一個小女孩兒,同樣手下不軟,那女孩兒看樣子也隻有七八歲,就算米爾自己,他都不認為自己下的去手。看到這些之後,米爾則不由在心裏歎道:‘我這麽做究竟對不對啊?萬一他回複過來之後,接受不了該怎麽辦?’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一陣大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