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世界,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往那邊走,完全不知道這裏是哪一個國都。不過,看那些人的樣子,相比跟之前他所去過的華夏國並不是一個國都,不僅是語言文字完全不同,連長得樣子都完全不一樣。他們從米爾身邊走過路過。開著車子,打著呼哨。有些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些甚至稀裏嘩啦的跟米爾說了一堆有的沒得,仿佛是在問路的樣子,不過,這些都被米爾給無視了。他隻是一直在走著,走過了一條長長的河灘,走過了一座偌大的鎮子,最後,甚至走進了沙漠。有的時候,停下來收集一些食物跟水。畢竟實力隻有原本的不到十分之一,這地方他所需要的力量也少。需要食物來補給也是正常。不過,他卻沒有錢,隻能靠搶的。反正這些人他又不認識,那些人說的什麽他也不知道。他也不相信那些人有本事抓住他。就算那些人手上的燒火棍不斷像自己噴火,又或是怪叫的車子不停的朝著自己比奔馳而來。或是一群奇裝異服好像叫做警察人向自己叫喊,甚至開槍,米爾都沒有放在心上。

轉眼間,走進沙漠已經三天了。米爾知道以自己的速度,應該已經走的很深了,本來,他還能夠偶爾看到細長的道路,跟偶爾經過的車輛,後來,他又看到一些旅行者團隊。不過,從兩天前到現在,除了一些動物風幹的骨頭之外,就剩下巨大的仙人掌了。

直道米爾確定已經沒有人會注意到他了,他千金的腳步在停了下來。其實,他完全可以用不著如此疲累,隻要用鬥氣,眨眼間便可以到現在的位置,比最快的越野車還要快上百倍。可是,米爾確是來碰機遇的。並不是來觀光的。

米爾原地做下,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地勢比較高,看周圍的事物都比較清楚。米爾就這樣盤腿坐在沙丘之上,周圍沒有風沙,幹熱的陽光灑在沙丘之上,灑在沙漠的每一處土地,每一粒沙土。一個小時過去了,半天過去了,隨後,一整天又過去了。沙漠之中強烈的溫度對比,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可是,米爾卻不為所動。但是,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變化,於是,一天之後,當米爾重新睜開雙眼之後,他便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喃喃道:“看來我的機遇不再這裏啊,這裏明明是生命絕跡的絕地,卻如此的平和。看來,就算再呆下去,也不會有任何變革了。”米爾說罷,重新站起身來,繼續向一個方向前行,不過這次,他的速度要快了許多。就仿佛是一輛能夠穿行於沙漠的跑車似的。很快便穿越的沙漠。

當米爾再次來到一個沙漠邊上的小村落時,一些渾身上下都黑黝黝的人出現在他的麵前。或許是因為靠近沙漠太過炎熱的關係,他們都穿著簡簡單單的一副,身上更是畫滿了稀奇古怪的圖騰。如果說,幻武大陸上的獸人是整個大陸最為異端的人種,其野蠻便不用說,獸人的文明之落後,智商之地下,也就注定了他們不能與人類向抗衡。在人類的多方圍剿之下,他們也隻有四處逃竄的份了。

而這些土著,米爾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生活水準的落後。不管是他們身上的衣著,他們所居住的房子,還有他們手上的兵器,木質的長槍,能做什麽?米爾從前看過這個世界的曆史書,雖然是華夏國版本的,不過,裏麵有些石器時代的人,大概就是這副樣子吧,他們的收拾都是各種野獸的牙齒,他們似乎非常喜歡這些牙齒,都擦的很亮。倒是他們手中的武器上麵,卻還粘著斑斑血跡。似乎是剛剛打獵回來而沒有清洗。

當米爾走進他們村子的,哦,不對,確切的說,這個地方類似於部落。雖然都是衣不遮體的墨陽,可是,做工的人,跟那些閑著的人,身上的牙齒數量有很大的不同。衣服的材質也不一樣,有的是皮料,有的則是麻布隨便查繞而成的。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款式可言。

當米爾靠近他們的時候,這些人的眼神中明顯刪除了仇恨的光芒。米爾的皮膚很白,頭發又是金色,隻是眼睛是琥珀色的而已,麵容則更像是東西方兩國的混血兒。不過,即便如此,他的樣子似乎讓這些人非常的不滿。可是,雖然眼神中透著濃烈的不善,卻沒有一個人敢於靠前,就算米爾一直微笑著,一副表示自己沒有惡意的樣子,可他們卻畏米爾於虎狼,米爾越是鎮定,他們便越是在不斷的後退著。

終於,在他們似乎感到自己退無可退的時候,一個拄著長長拐杖的老者出現在了米爾的麵前,他的地位似乎很高,至少他的拐杖竟有三米之長,照理來說,叫做權杖更為合適。那位老者看著米爾,現實歎息了一聲,隨後朝著米爾走了過來,從口袋中他拿出了一顆如牙齒一般大小金閃閃的東西出來,米爾定眼一看,是黃金無疑,隻不過,這樣的黃金對於米爾來說,根本就隻是笑話而已。在幻武大陸上,黃金並不算之前,金幣跟水晶幣的比例一直都是一比一百上下。另外,米爾叫又是貴族出身,隨便掏掏兜,就能嘩啦出一堆,跟恩看不上這點東西。

“對不起,我不是來管你要東西的,我隻是向問問往華夏國究竟應該怎麽走?”找不到所謂的飛機場,更不明白這些人再說些什麽,有時候,米爾甚至向效仿晴陽,直接搜尋人的記憶來獲得資源。不過,這樣一來,他來這個世界的意義,就隻剩下幫晴陽辦事了。而現在,雖然受到了諸多挫折,可是,如果說這也是他必須經曆的一環的話,他也覺得沒什麽大不了。

當米爾操著早已有些生疏的華夏語問著路的時候,那位老者的表情忽然之間一怔,雖然,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米爾不知道他為何會由此反映,不過,看來他似乎是讓對方聽懂了他的話了。雖然還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說同樣的話。

“你…是…旅行…人?”那位老者忽然發出極其蒼涼跟生硬的聲音,很明顯,他聽懂了米爾的話,可是,他的華夏語卻很是糟糕。不過,好在米爾知道了他說些什麽,雖然不能夠流利說話,不過有溝通總比沒有溝通要強上許多。

“是的,我是在一個人四處旅行,我從遙遠的西方出發,徒步走到華夏國。可是,我好不容易走出沙漠,卻發現自己已經迷路了……”米爾跟那位老者滔滔不絕的解釋了起來。雖然不確定那位老者能夠聽懂多少。不過,再加上一些肢體語言的話,米爾相信,應該能把大概的意思都表述出來了。可是,一切卻似乎讓米爾失望了。當米爾講的有些口幹舌燥的時候,他望向那位老者,可是,卻見他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米爾的頭耷拉的下去。不過,那位老者卻似乎已經確定米爾對他們這些人沒有什麽惡意,便開始漸漸熱情起來。雖然他的華夏語依然很糟糕,可是,米爾卻至少在他的盛情邀請之下,到他家蹭了一頓。還得到了一皮糖的水,而從交談之中,米爾也獲得了一些欣喜。

老者叫做“哈約”,是這裏的酋長,當然也是村長。是這裏地位最高的人。而這個地方雖然不知道究竟叫做什麽,卻也是個流傳了百年的小小部落。沒有什麽錢,又在沙漠邊緣,物產僅僅能夠維持他們這些人的生計,卻永遠無法讓他們富足起來。他們所吃的糧食,是從別的部落那邊換來的,衣服也是一樣。除了那些牙跟獸皮之外,可以說他們一窮二白。久而久之,年輕力壯的已經投向到別的地方,所以,向這種地方,自然不會遭人惦記。那些自稱為上流社會的人們,巴不得離這些野蠻人遠遠的。可是,哈約卻一直守護在這裏,當村長的年齡更是長得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當米爾問起他如何會用華夏語的時候,哈約則是一臉神往的表情,他知道遙遠的東方有個強大的國家,在那個地方有著一群熱愛和平的人民,他們不會隨意拿槍指著別人,更不會隨意的打殺。窮人隻要肯勞作,至少能夠過得不錯。老年人跟殘疾人也會得到一定的撫血。

但是,這樣的地方卻離著自己太遠了,遠得連他做夢跟不敢想象。他的華夏語是在他小的時候一個華夏人教給他的。那一次他在沙漠中救下了那個人。後來,那個人被救活過來之後,就在這個部落生活了一陣子。直到他從一些白皮膚的人那裏搶來了一些錢之後,就不告而別了。隻給還是少年的哈約留下了一顆紅色的五星徽章。

哈約原原本本將當年的事情說給米爾聽了一遍,便將紅色五角星徽章拿給米爾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