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在玄機穀呆著嗎?該不會是玄機穀除了什麽變故吧?”突然之間米爾從天而降,這自然讓晴陽感到萬分高興。可是,高興的同時,自然也表現出了深深的擔憂。沒錯,晴陽的確是留米爾幫著看管玄機穀的,他也深知米爾不是那麽不負責任的人,米爾之所以出現在此,一定有所緣由,而喜歡采集一向是晴陽的毛病,因此,如此處境他自然而然的往最壞的方麵去想了。

反觀米爾,此時似乎也不怎麽平靜,他的眼神中透著冰冷,深知隱隱透出一些殺氣。當然,這一切都不是衝著晴陽,而是衝著捷克來的。畢竟,捷克剛才拿著他一個兄弟的生命去威脅另一個兄弟。就算米爾脾氣再怎麽好,也絕對接受不了這個。一直瞪著捷克,隻是淡然的回答道:“你放心好了,我老爸在玄機穀守著呢。”就這麽一句話,晴陽當即放下心來。奧普雷恩是何許人也,那可是晴陽最信任不過的人了。於是,長籲了一口氣歎道:“這樣就好。”不過,當他看到米爾看著捷克那不善的眼神,晴陽又提醒道:“你可小心一點,別把它弄死了,湯吉中了他的血毒。”晴陽隻說了“血毒”兩個字之後,便不再解釋了,因為他也明白,所謂的血毒,在米爾心中泛著多麽大的忌諱。

他的父親奧普雷恩中了奇毒大難不死是多虧了虛無之力跟隱士島的關係。讓他能夠派出體內毒素,又可以安靜的養傷要痊愈為止,可是,他的母親就不一樣的,他母親是被奸人所害,正是中了血毒而無藥可救,他父親雖然貴為大劍皇,麵對血毒依然束手無策。所以,當米爾聽到血毒兩個字的時候,晴陽甚至發現他全身猛地抽搐了一下。看著捷克的眼神更加冷厲的幾分。

“米爾•杜加!?你來這裏做什麽?”捷克也知道,米爾肯定不是來幫著自己一方的,第一,晴陽跟米爾的關係誰都知道,雖然以前鬧出了很多不愉快,但是,那也是因為證件不和的關係,根據大陸上的種種流言,米爾跟晴陽的關係現在已經和好如初了,米爾能出現在玄機穀幫晴陽打點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明。第二,則是因為帝國現在跟米爾之就愛你微妙的關係,帝國的一些老臣本身跟米爾關係就很曖昧不明。現在,那些所謂的老臣,被斯坦格趕回去種田了,如果說他們不希望米爾回來重新重用他們的話,捷克第一個不相信。所以,米爾出現在這裏,一定有著非常可怕的因素,這是捷克的直覺,而隨著米爾表情的變化,跟剛剛晴陽所說的那些話,捷克知道,自己不僅要麵對這個曾幾何時在銀狼帝國說一不二叱吒風雲的角色,而且,還要因為觸碰的他的虎須而承受他的憤怒。

“這裏我不能來嗎?以我在這個帝國做的貢獻來看,我並不覺得這個帝國有我米爾•杜加不可以去的地方,你說對不對?捷克•希姆男爵?”米爾似笑非笑的反問著。這個帝都他很久沒有來了,一切仿佛還是昨天的事情一樣。因為這裏畢竟是米爾的心血所在,如果說讓他不關心這裏的話,那太不切實際了,而事實上,他平時也總是打聽這裏的變化。然而,這裏的變化卻讓他非常的不滿意。

首先,王室之間爭端頻頻。其實,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就是政治,沒有那個國家例外過,就算不是自己所選的人等上王位,自己也一點都不吃驚,很正常,再正常不過了。可是,他們不僅廢除了自己選擇的繼承人,連現成的利國利民的法律,他讓他們刪減的差不多了,有的更是改的麵目全非,如果說斯坦格有才,能夠帶給國民幸福,米爾也就不說什麽了,反正他留下的底子厚,可以經受國家改革所帶來的衝擊。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明明給來後來的君王以坐享其成的機會,隻要後繼之君不是昏庸無能的太厲害,再憑借自己留下的法令一直執行下去的話,至少保證銀狼帝國五十年不變的太平。可是,斯坦格偏偏為了消除一切“米爾印記”而將實用法令大肆刪改。那的那些新任命的大臣,更是不顧國家安危而對國庫資源上下其手。

不過,好在因為米爾留下的底子比較厚的關係,沒有出什麽大問題,斯坦格也展現了他英明的一麵,很快製止了自己手下們貪得無厭的企圖,甚至殺了幾個不重要的以儆效尤。然而,他畢竟是個登記沒多久的帝王。而且,他隻不過是背後有著巨大的勢力推舉他而已。他本身並沒有立下什麽不世之功可以讓人歌功頌德的,雖然他的通知平民百姓並沒有多少抵觸。可是,斯坦格也阻止不了人們思念米爾的情緒。也正因為如此,米爾重歸此地,是他們最不願意見到的,因為與其這樣,還不如其他國家的軍隊兵臨這裏要好一些,至少平民的心還能夠靠在斯坦格的周圍,而米爾一來便不一定了。

“你這麽說也沒錯了,以閣下您對敵過的功勞,的確是去哪裏都不會有人說什麽。俄日且,我知道您跟米爾想來以兄弟相稱的。我隻是讚歎,你們兩個可真的是當世人傑。那位迪亞特閣下自不必說,連米爾閣下都有如此成績,真的讓人難以想象。可是,我是不會退讓的,剛剛跟迪亞特閣下已經說明了,你們離開這裏,我跟你們製作解藥需要的血漿。當然,如果是殺了我,你將什麽也拿不到。這樣反而會葬送了你們朋友的性命。”捷克自認為製住在我,所以他很淡定,能夠麵對如此的米爾跟晴陽,他絲毫也不落下風,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因為米爾跟晴陽的表情越是凝重,他知道自己的勝算越大,隻有之後有沒有什麽好下場,也不是他考慮的了,至少,他救了帝都一命,救了斯坦格一命,已經完全進到人臣之職,至於其他的,也不想想也不敢想。

“你們的話,我剛才在上麵已經聽得差不多了,你希望我們離開這個好辦的很,可是,我們走了,難道就不能再回來了嗎?你抓住湯吉做人質,並給他服用的血毒,按理來說,你犯了我的機會,你今天必死無疑。可是,看在你初次坦誠,且臨危不懼的份上。我可以煩過你一次,隻要你把血緣交出來,我保證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怎麽樣,這個條件夠豐盛了吧?”米爾以前很少跟人談判,那些想要用某種物件來威脅他的人近乎找不到了。現在突然跳出來這麽一個,連米爾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麽說,你是要重新奪回政權嘍?”捷克沒有正麵回答米爾的話,隻是反問了一句。

“要回又如何,不要回又如何,這隻是在我一念之間的事情。你去告訴那個叫斯坦格的家夥,別以為我不再他就能把根紮進土壤裏盤根生枝,沒有用,於民不善的君王,就算表麵功夫做的再絕,也一樣有穿幫的一天,到那個時候,我怕你們連哭都來不及。”

米爾說著說著,忽然之間竟閉上了眼睛,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似乎在想著什麽似的。就連晴陽,也為他的舉動而感到奇怪。不一會兒,當米爾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竟將手中佩劍垂直的丟入地麵。而那把佩劍,就如同掉在地上的人參果似的,入土即化。

“不管你說什麽都沒有用,我知道,就算我放過你那朋友,你也沒打算放過我對吧?你是個聰明人,可我也不是傻子,現在拚一拚,就算不為帝國也為了自己,可如果坐以待斃,就隻有任你宰割的份了。你覺得我捷克•希姆是那種吃虧而不還手的人嗎?總之一句話,你們離開還是不離開?”跟米爾磨嘴皮子他不是對手,跟晴陽他更不是對手,無奈之下,隻有用湯吉的安危硬頂著。

實際上,捷克並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的,他早就已經將最後保命的卷軸偷偷拿在手裏的,隻要晴陽跟米爾有任何的不對勁,他就把卷軸丟出去,那卷軸屬於攻擊性,且威力很大,可以說是捷克最後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他哪會使用。

“好吧,我離開,不過,我點確認自己的朋友沒有危險之後才離開。而至於晴陽是不是跟著我一起離開,就不是我的事情了,雖然跟晴陽關係不錯。但我也沒權利阻止他的自由。況且我也阻止不了。”米爾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不行,你們必須一起離開……”捷克見晴陽反倒沒有離開的意思了,心頭不由得一著急,整個人衝了過去。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捷克竟然主動跟米爾拉近距離,實屬犯了最大的忌諱。米爾哪肯錯過這樣的機會,一個閃形便來到了捷克身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指點中捷克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