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養父的學徒
“我的養父，他是個很偉大的人！”趙文李坐在審訊室裏麵，他用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坐在麵前的大美女宋洛，語氣聽起來有種自豪感。
“是的，他是個很有成就的人，六十年前親手創造了快樂教場神跡一般的作品，就連我們警察也很是佩服。”宋洛輕聲笑道。
“誒，我覺得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趙文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將身體往前趴一雙小眼睛直直地望著宋洛：“……你是不是去過我弟弟的皇城酒吧？我記得那裏麵有個舞女和你長得真像！”
說著，他又笑了起來：“絕對不可能是你，因為那時候我老爸身邊的新人看中了那個舞女，我就安排她去伺候了。現在想起來，那姑娘可真是漂亮得緊啊！”
宋洛就這樣默默地聽著，她臉上始終帶著淺笑等趙文李說完。
“後來呢？那個大BOSS身旁的新人現在怎麽樣了？”宋洛在明知故問，她清楚地記得，那天淩晨她隻用了兩招就將那個賊瘦賊瘦的人製服在地，綁起來審訊了三個小時，實在問不出什麽眼看天要亮了，她便一槍將人崩了。
無論是誰，隻要殺人就觸犯了法律。可是宋洛將這件事埋藏在了心裏麵，在她看來，哪怕是一百個販毒分子的性命也換不回她該有的人生。因此，在下手的時候宋洛總是格外的狠，她可以眼不眨心不跳地殺死她認為該死的那些人。
“什麽？”趙文李疑惑地看著宋洛，他攤開手來說道：“我也不曉得啊，那是我老爸身邊的人，要殺要剮都是聽老爸的，我從來不管那麽多的。”
聽完宋洛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她突然意識到，原來趙文李和任賢真的就如陳皓軒所說是被大BOSS用來犧牲的。他們就是那條壁虎的尾巴。
“我想知道，既然你們的養父有通天的本領，為什麽卻不教給你們兄弟倆呢？除了你們，難道他還有更好的人選嗎？”宋洛問道。
一說到這裏，趙文李顯然不開心了，他恨恨地說道：“要怪就怪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從小他就和我爭和我搶，原本老爸是打算教我的，沒想到剛學了兩招，就被任賢偷學會了！老爸發現以後，便誰也不教了！”
剛說完，趙文李顯然意識到了自己說得太多了，無形中竟然把養父給暴露了，於是連忙打馬虎眼：“我是說武術啊！我老爸是從小習武的，拳腳功夫很厲害。”
宋洛笑一笑沒有再深究，她接著從別的話題問起：“根據任賢交代，北街倉庫裏麵的屍骨堆和你有關，對此你有什麽想要辯解的嗎？”
“屁話！”趙文李勃然大怒：“那小子從小就嫉妒我！讓我來告訴你，北街倉庫裏麵大部分的屍體都是任賢幫總部的人埋的！這些屍體的來路不明，任賢隻是個負責毀屍滅跡的。而且據我所知，皇城酒吧的前老板郭寧遠，也就是我弟弟這些年來一直扮演的人，他和他爹郭德重早就被我們的人殺死了就埋在那些屍骨堆裏麵！”
宋洛靜靜地聽著，抿著紅唇沒有接話茬。
“別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皇城酒吧最早也不幹淨，郭德重父子倆是混黑道的，什麽放高利貸都是他們幹的！”趙文李眯著眼睛笑道：“要怪就隻能怪他們技不如人還想和我們爭口飯吃！最早我們和他們是合作關係，我們放出去的貨都被他們榨了個幹淨，特別是郭寧遠那小子比他老爸還要賊精賊精的，甚至還妄想代替我老爸在江湖的地位，這樣的人，隻能除之而後快！”
“大美女警官啊，我就爽快直接告訴你我能向你透漏多少吧！”趙文李說：“隻要不關於我老爸，其餘的我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他根本就沒有把販毒這件事看得多重要，在他老人家看來，藝術品才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如果你再設計我老爸，就別怪我什麽都不說了！”
宋洛淺笑著點了點頭：“好。但是我想知道，既然能在不鬧出任何動靜的情況下吞掉皇城酒吧最初的人手，你們一定有一員最得力的武將吧？”
“有！怎麽能沒有呢？”說到這裏，趙文李笑得很詭異，他陰陽怪氣地說道：“想必你還不知道吧？我們不禁有一員武將，還有一名文將呢！那可是你們局的警察啊！這些年來，他一直任勞任怨地為我們做事，你們在皇城酒吧遇到的所有機關，都是他的傑作！”
宋洛心下一驚，她已經大概明白了趙文李說的那個警察是誰了。
“叫什麽來著……”趙文李歪這頭想了半天，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哦，對！叫白虎。這麽霸氣的名字，隻可惜在你們的眼裏，他一定就是個叛徒吧？但是我告訴你，誰也不會背叛我老爸。你們的白虎同誌隻要在我老爸那裏，就絕對會樂不思蜀的。”
宋洛低下頭，她想起了之前陳皓軒是那樣堅定執著地說要為白冰尋找父親。
陳皓軒，即使你真的找到了白駿，你確定他還能記得從前的事情嗎？
“武將呢？我問的是武將。”宋洛麵不改色地問道。
趙文李聳了聳肩：“這個人你們肯定沒有聽說過，他從前是演員的武打替身，身手不是一般的好，要不是老爸慧眼識珠，怕是這顆珍珠是要被埋在爛泥裏麵了！”
“他叫魚上鉤，真名倒不是很清楚。隻要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就會在一家健身俱樂部當教練員，你們可以去找找看看。”趙文李說：“當年老爸就是把他倆排過去，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皇城酒吧就隻剩下我們的人了。而且整個行動不是一般的低調，別說警察了，就連目擊者都沒有放過一個。”
……在暗室裏麵，陳婕一次又一次被歐陽修治進行強行催眠，整整三天滴水未進，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彼岸花……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歐陽修治看著眼前被綁在沙發椅上的女孩，他的眼中隻有方倩倩的音容笑貌：“隻要能在這個女孩身上實驗成功，我就可以治好你！”
經過了數次的強行催眠和心理暗示，陳婕的神誌已經嚴重受損，此時她疲憊不堪地躺在沙發椅上麵狀態昏厥。
“小白兔……現在，你給我聽好了！”歐陽修治站在陳婕麵前，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有節奏地叩擊著沙發椅的扶手，發出了沉悶的響聲：“睜開眼睛……睜開眼睛！”
在歐陽修治的命令下，陳婕依然雙眼緊閉，可是從不斷轉動著的眼珠子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在做噩夢。
“現在，你要跟著我的命令往前走。”歐陽修治走到陳婕的身後，他伸出手來順著她的發絲，仿佛在牽引著什麽：“現在，你隻有十五歲……十三歲……十歲……”
隨著歐陽修治脫口而出的數字，陳婕的麵部表情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嘴角也隱隱約約勾起了幸福又童真的笑容。
是的，陳婕從小就是陳家的大小姐，是所有人都捧在手中的公主殿下。所以她擁有著一個幸福快樂的童年也是正常的。
“八歲……五歲……”歐陽修治就這樣慢慢地數著，一時間，他的話語停頓住了：“五歲！你現在五歲了，今天就是你五歲的生日！”
此時陳婕緊閉著雙眼，失去了自我意識的她臉頰上露出了甜美的笑意。
“現在，你就站在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你的媽媽就站在你身旁拉著你的手。”歐陽修治的語速很慢，他竭盡所能用詞匯描繪出方倩倩的心理障礙，而他今天要做的實驗就是和這個有關——他要將方倩倩的心理障礙轉移到陳婕的身上去！
“你們是要去挑心愛的禮物嗎？”歐陽修治一張絕美的臉龐此時卻陰森得可怕，他說：“你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往前走……前麵的行人越來越多。”
“就在這個時候，你看到了一個人，男人。”歐陽修治涼薄的嘴唇輕啟，他殘忍地將方倩倩的噩夢植入到陳婕的意識中去：“一個髒兮兮的男人，他渾身散發著惡臭。他就這樣一搖一晃地在人群中朝你走過來。”
此時陳婕雙眼緊閉，眉頭微微糾結起來，麵部表情是典型的疑惑。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打量著你，就像是隻臭老鼠一般躲在角落裏麵嗅著你身上的氣味。”歐陽修治說：“看到了嗎！他朝著你跑過來了！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上還掛著昨天吃剩下來的餿飯殘渣！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朝你跑過來了！”
陳婕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四肢也在微微地掙紮著，明顯是要逃跑的動作。可是身上的緊緊的繩子使她不能移動分毫。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包括你媽媽在內！他跑上來將你抱住，你可以聞到他身上糞臭的味道……他將臭烘烘的嘴巴湊了過來……”歐陽修治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他激動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