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口紅之偵查
另一邊，陳皓軒已經來到了陳家的集團。
雖說陳皓軒對自己家的產業沒有絲毫的興趣，可是也知道些自己家最早是賣木材起家的，但一個企業是不可能一直走這一條路，對於現在的項目，有哪些合作夥伴，陳皓軒是真的不了解了。
對於公司的小少爺突然的到來，很多員工都表示十分不解。
陳皓軒乘坐電梯來到了十七層自己老爸的辦公室門口，他在玻璃門外麵看到老爸正低著頭一臉嚴肅地處理文件，一旁坐著的秘書也忙得不可開交。
他伸出手來，敲了敲門。
“進。”陳豁達的聲音十分低沉，連頭都不帶抬一下。
陳皓軒走了進去，秘書先生看到了他之後，連忙點頭問好：“少爺。”
直到這個時候，陳豁達才詫異地抬起頭來看著陳皓軒，他眼眸中帶著十分的不解，皺著眉頭問道：“你來做什麽？”
“爸。”陳皓軒走到自己老爸辦公桌前麵，他們父子倆自從上一次撕心裂肺的爭吵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猛然發現已經有些生疏。
“那個……”陳皓軒甚至不知道要在父親麵前說什麽，他斟酌著，小心翼翼地說：“我想問一下，曹家和方家現在是我們的合作夥伴嗎？”
陳豁達聽完，他什麽也沒有說，繼續低頭工作。
一旁的秘書看到這一幕，他走上前，對陳豁達說：“陳總，我先出去打印一份明天開會用的資料。”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在那之後，整個辦公室陷入了寂靜，就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能夠清楚地聽到。
又過了十分鍾，隻聽陳皓軒輕輕咳嗽幾聲，他低著頭，對父親說：“這個案子很重要，我懷疑……”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豁達的一聲爆喝給打斷了：“案子案子！陳皓軒，我當初就不應該要你這個兒子！你放著好好的自家產業不接，你好端端的要去當什麽警察！你不要和我說什麽狗屁的理想！當警察能當飯吃嗎？你做的這些，除了耽誤你的學業你的前途，還有什麽作用！”
“父親！”陳皓軒暗暗握緊了拳頭，他說：“我來到這裏，不是和您吵架的，我真的有事情請您幫忙！”
“那就不用再說了！”陳豁達大手一揮，要陳皓軒離開。
陳皓軒還穩穩地站在那裏，他說：“要我走可以，隻要您把公司近幾年的合作方名單給我看一下，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來打擾您！”
“這不可能！”陳豁達慢慢站起身來，他眼眸緊緊地注視著陳皓軒，他氣得快要發抖：“像這種東西，都屬於公司機密，你既然沒有那個決心接手公司，我就不可能會把名單給你！我不會因為你，把這整個公司都毀掉！”
“我懷疑公司的合作方販毒！”陳皓軒聲音壓得很低，卻用了很大的氣力說了出來。
聽到這裏，陳豁達顯然是愣住了，他緊皺著眉頭，不禁念叨了一聲：“販毒？”
繼而，他的目光更加堅定了，陳豁達一口否認：“這絕對不可能！”
“那或者就是我們陳家的企業在做毒品交易！”陳皓軒想都沒想就蹦出來了這句話，他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十分強硬，他詰問道：“父親！我們的公司到底在做什麽生意？你為什麽堅決反對我做警察？如果不是那種違法的交易的話，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話還沒說完，隻聽“啪——”一聲淩厲的響聲，陳皓軒隻覺得自己的左耳發麻發燙。陳豁達的手掌在微微顫抖，他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不孝子！我真的不知道當初為什麽要生你養你！你不接手公司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懷疑公司做的是違法交易！難道你老子我會是這樣的人嗎？啊？陳皓軒，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
聲聲質問，就像是針芒一樣刺入陳皓軒的心間。
“那就把合作者的名單給我，否則到時候警方親自來調查，會更麻煩！”陳皓軒說。
隻聽陳豁達冷笑了一聲：“你是在威脅我嗎？如果公司旗下的合作方真的有問題的話，為什麽警察到現在還不來查，輪得到你來？”
無論怎麽說，自己的父親都無法相信。陳皓軒隻覺得一層深深地無力感，良久，他點了點頭：“好，既然您不信我，那我現在就走。”
說完，他轉身便離開了，隻聽見身後父親重重的歎息聲。
陳皓軒明白，父親這樣做也隻不過是想要他聽話，回來接受這龐大的企業。可是他的懷疑也是有根據的，其實在發現天台血跡的同時，他還發現了欄杆表麵有一層白色粉末，經過張輝拿回去檢驗，終於證明了那是毒品。
經過屍檢證實曹浩有吸，毒的經曆，但也不排除凶手有沒有可能也有吸，毒的經曆。
不管是曹浩還是張玉玲或者是方倩倩，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滿滿的疑點。就在今天上午的葬禮上麵，陳皓軒發現了曹家人的異樣，除了曹浩的父母之外，曹家人對曹浩的突然離世，表現得頗為鎮定，仿佛早料到會有這一天的一樣。
不光如此，還有梁局長也仿佛知道些什麽，否則他為什麽會特意指點陳皓軒和張輝去參加這場葬禮，並發現這些異樣？
陳皓軒覺得，這些種種，都有可能和毒品交易有關！既然要製毒、運毒、交易毒品那麽就要有一家合法的企業來為這些不合法的交易做掩護，以陳家企業在全國的名氣，用來掩護毒品交易的企業，就更加有可能是陳家企業的合作方！
也許……陳家的企業也再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毒品交易以正常貨物的生意往來的名義利用了。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的父親，既然拿不到名單，那麽就隻能先調查別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皓軒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張輝打來的。
“喂，陳皓軒你現在在哪裏，我們已經把張玉玲帶到警局了，你要不要來聽聽她說的實話？”張輝在電話那邊說。
放下電話，陳皓軒正好要路過警局，便直接走進去了。
“我……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殺人。”張玉玲坐在審訊室裏麵，她第一次來到這樣嚴肅的地方，一時間被嚇得有些魂不守舍。
“那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張輝手裏麵拿著資料，抬眼望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生。
張玉玲連忙點頭：“好，好！”
“根據我們的現場調查，發現你的窗戶外麵有曹浩的血跡反應。”張輝看著張玉玲，她漂亮的臉蛋兒瞬間蒼白了幾分，張輝繼續問：“可是為什麽你要把那血跡擦掉呢？”
“我、我……”張玉玲低下頭，那副樣子我見猶憐：“窗戶上那一層血，我看著實在是太害怕了，如果不擦掉的話，我連窗戶都不敢碰！”
“看都不敢看，卻敢用手去把血跡擦掉？”張輝冷笑一聲，絲毫不留情麵地揭穿謊言：“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不說實話的話，我們就真的認為你就是凶手了！”
最後一句話純屬是嚇唬單純的小女孩兒。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果然，張玉玲聽完，瞬間就更加害怕了，她連忙說出實情：“其實、其實我那晚聽到了……”
下一刻，就連陳皓軒也坐不住了，他站在審訊室外麵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張玉玲的一舉一動，認真聽她說的每一個字。
“接著說下去。”張輝看似淡定，其實心裏麵早就澎湃了。
張玉玲支支吾吾的，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吐字不清：“那天晚上，我在吃安眠藥以前，就聽到了天台上有女生在尖叫……那聲音很大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去學校裏麵問問，應該有很多人都聽到了。”
“那時候是幾點？”張輝問。
“大概……是淩晨半點吧！”張玉玲漂亮的額前出了一層細細地汗：“因為是我一個人在寢室，也已經把燈給關掉了，所以我很害怕，就鑽進被子裏麵不敢出來。後來……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吧，我聽到窗外有次啦刺啦的聲音，我閉上眼睛，我不敢看。”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窗外有人在說話，那聲音不大不小的，就像是在我耳邊低語，可是我一個字也聽不清。那時候我還躲在被子裏麵，窗外的人也一直在說個不停，我實在是太害怕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窗外的聲音也沒有那麽大了，我已經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
說到這裏，張玉玲就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瞳孔突然緊縮，她說：“可是，我又聽到窗外‘咚’的一聲響，我下意識地掀開被子去看窗外……卻看到窗簾外麵，映著一個倒立著的人影！然後我再也不敢看了，那一整夜，我都蒙這頭睡過去的。“
“人影……”陳皓軒在審訊室外麵，不禁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所以呢？”張輝強壓下內心的激動，他看著張玉玲，問道：“第二天醒來，你為什麽又把你窗戶上的血跡給擦掉了呢？”
“我、我……”張玉玲支支吾吾地說：“曹浩的屍體就朝著我的窗戶，我怕我會被人懷疑，所以隻好把血跡擦掉……”
張輝點了點頭，繼而，他又繼續問：“屍體正對著你的窗戶又怎麽樣？你為什麽會心虛呢？難不成你和死者還有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