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熄滅自己雙肩的陽火,一邊問柳醫生:“剛才黑人好像說了句**,他是在罵我嗎?”

“不是,他是表示非常驚訝。( 全文字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莽荒紀 即可找到本站 www.jingpinshucheng.com )”

“哦,告訴他,我和賤男是變戲法的。”

熄滅陽火,我看到了幾個悍匪的鬼,悍匪老大也在,賤男拽住了兩個鬼,那兩個鬼被賤男抓住,一直在攻擊賤男的頭部,不過可惜,它們都是新鬼,全都打在賤男身上,隻能讓賤男感覺一陣涼颼颼。

我也出手製服了另外兩個鬼魂,然後將其中三個封印到化妝盒裏,隻留下了悍匪老大的鬼魂,我開口問道:“你們的衝鋒槍是從哪裏得來的?”

悍匪老大冷哼一聲:“哼,我生前都不會說,你以為死後我還會說嗎?”

賤男在旁說道:“外國友人在旁邊,別給我們丟臉!”賤男看向黑人:“hey、guys,我也用婦yan潔~~”(hey、guys是剛跟柳醫生學的。)

我沒搭理賤男,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是一群有組織,有紀律的悍匪,我希望你們能配合一點,老老實實的交代,免得自己吃苦頭。”

大漢冷笑一聲:“隨便,反正我是不會說的……真後悔沒一梭子彈弄死你!”

我皺了皺眉,給老陳使了個眼色,和老陳走到門外,我低聲說道:“悍匪不肯交代,他說生前都不會說,死後就更不會說了,現在怎麽辦?”

老陳也皺著眉毛想了想,然後問道:“你有沒有什麽折磨鬼的方法?折磨他一下,看他肯不肯說實話。”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那種方法,再說它是個新鬼,我甚至都不敢用陽符攻擊他,我怕直接把它打的魂飛魄散。”

老陳也犯難了,眼看著到嘴邊的鴨子,難道就讓它這麽飛了?如果不折磨一下悍匪的話,它們肯定不會老實交代,老陳歎了口氣:“要說對付活人,我有幾十種方法讓他開口,但鬼這種玩意兒……可能等我死了才能想到怎麽對付它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老陳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

對啊!活人沒辦法對付鬼,但鬼卻有辦法對付鬼!找幾個鬼來,狠狠收拾它們一頓!我看夫妻鬼就不錯,我都沒收它們房租錢,讓他們幫我出點力也算正常,何況夫妻鬼在大姐的教導下,道行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對付幾個新鬼絕對不在話下!

於是我對老陳說道:“陳大叔,你剛才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我,沒錯,我可以找鬼來對付這些悍匪的鬼魂,以鬼治鬼!這件事就交給我的搭檔處理吧,一有消息,他會馬上通知你。”

“他靠譜嗎?”老陳表示非常懷疑賤男的能力。

我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很靠譜。先這樣吧,我們把鬼帶走了,然後我會把你的手機號給我搭檔,讓他和你聯係,我明天要出個遠門,現在得回家收拾一下。”

和老陳道了別,我拉著賤男走了出去,賤男還戀戀不舍,表示他和外國友人一見如故,還沒交流夠呢,我將賤男拽出了法醫鑒定中心,一邊走一邊說道:“劍南啊,給你個任務,你回複印店去,讓夫妻鬼想辦法審問悍匪,務必要問出悍匪背後的組織!一有什麽新的情報,你馬上電話通知陳警官。”然後我將老陳的電話號碼給了賤男。

之後我和賤男分開了,他回複印店,我直接回家。

晚上,小靈姐親自下廚,做了我最愛吃的糖醋魚,做的是色香味俱全,據老媽說,她練習了很久才學會的,我感動的無以複加,徐家的大小姐肯親自下廚為我燒菜,估計這種待遇就連徐家主都沒享受過。

我可以想象,以後和小靈姐在的生活一定會幸福美滿。

她秀外慧中,心地善良,對於我拿錢做善事毫不反對,而且還很支持,對我關愛有加,再加上她跟老爹老媽的關係也很好,其實我們早就像一家人一樣了。

我也成功的加入了幻雨閣,隻要自己再努力一下,在幻雨閣混出個樣子,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徐家提親了!

把小靈姐送回住處,和她溫存了一會兒,一杯茶喝完,我走到門口,一邊穿鞋一邊說道說道:“小靈姐,明天我要去張家一趟,有點事要辦,可能要兩三天才能回來,不要太想我哦。”

她像妻子一樣幫我整理好上衣,叮囑道:“嗯,注意安全。”

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走了,記得把門鎖好。”

……………………

第二天。

和上次一樣,一大早就有人給我打來了電話,說直升機已經安排好了,停在張氏藥業。

我馬上趕了過去,坐了幾小時直升機,終於到了張家。

在直升機上,我又流了一次鼻血,染紅了衣服,下了飛機,張子軒正在不遠處等我,見我身上有血,凝重的問道:“鼻血?”

“嗯。”我點了點頭。

“去我的別墅,我仔細給你檢查一下。”

我和張子軒一邊向他別墅的方向走,張子軒一邊說道:“小龍兄弟,我早就警告過你,那一招不能再用的,你每用一次,對你肺部的負荷都很大。”

我苦笑了一下:“張兄你有所不知,我這也是被逼無奈。”

又走了幾步,張子軒問道:“小龍兄弟,幻雨閣內門也有醫術高手吧?”

我含糊的說道:“我和他們關係不太好,而且最信得過的,還是張兄你啊,所以這次才又來打擾……”

和張子軒走回別墅,坐在沙發上,張子軒將手搭在我的手腕上,為我把脈。

把了三分鍾脈,張子軒眉頭連皺,時間每過一秒,我的擔心就更重一分。終於,張子軒說話了:“小龍兄弟,你口唇和指甲呈現青紫色,呼吸也有些急促,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看樣子你不止用了一次那個絕招吧?你最近有沒有覺得經常頭暈眼花,呼吸急促,流冷汗,情緒躁動?”

“有,全都有,而且還經常流鼻血,每次都流很多。”我急切的問道:“張兄,我的病到底怎麽樣?”

張子軒搖搖頭說道:“你肺功能衰竭,但跟普通的肺功能衰竭患者不同,因為你這是硬被真氣憋出來的,說句難聽的,你的壽命最多還有兩年。如果你再用那招,必定當場暴斃!”

兩年……

怎麽會這樣的?風念可的師傅不是說最多還有三年嗎?也對……最多還有三年,也就是說三年之內必死。為什麽會是這種結果?!我用少商劍氣,隻是想出來給父母報個平安的!我平時做了那麽多善事,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我?!!

我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一時間坐在那裏,六神無主。

張子軒輕歎口氣說道:“小龍兄弟,這就叫生死有命,希望你不要自暴自棄,以你現在的情況,每天都要流失很多鼻血,所以你要多吃肉蛋奶,大棗,人參,阿膠,當歸……”

張子軒見我渾渾噩噩,想要留我在張家多住幾日,但卻被我拒絕了,我隻坐了半個多小時,就讓張子軒安排飛機送我回去了。

在飛機上,我想了很多。

風念可的師傅和張子軒同時斷言我命不久矣,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赤矢命怎麽了?如果真的一心想要自殺,用一把槍頂在太陽穴,扳機一扣,我就不信人還能活下來!老騙子說過赤矢命不會意外死亡,但蓄意自殺並不算意外死亡的範疇,我不聽勸告,頻頻使用少商劍氣,這本就是一個慢性自殺的過程。

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回到家後,發現小靈姐竟然也在,我盡量讓自己表情自然一些,和他們有說有笑。

晚上,送徐小靈回到住處,站在樓下,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想了一下午的事:“小靈姐,我們分手吧。”

她責備的說道:“不許和我開這種玩笑。”

我低下了頭:“我說的是真的,對不起,我愛上別人了,以後你自己保重,我們不要再聯係了。”說完,我轉身就走。

她抓住了我的胳膊:“小龍,你到底怎麽了?”

我將胳膊用力抽出來,冷漠的說道:“我說的很清楚,分手。”然後毅然的向遠處走去……

聽到身後傳來小靈姐的抽泣聲,我的心在滴血!隻能加快腳步,逃避般的走出了她的視線,靠在一棟樓的陰暗處,我的眼淚也猶如泉湧。

對不起小靈姐……

我的壽命已經快到盡頭了,繼續和你在一起,就是害了你,剩下的日子裏,我想好好陪伴爹媽,至於我們的感情,就畫上句號吧。

縱有千般不舍,也隻能選擇放手,長痛不如短痛,如果繼續在一起,等我死亡的那一刻,想必你會更加傷心……

我深呼吸了幾下,擦幹淚水,目光堅定的走出小區。

泰戈爾在詩中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的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上,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除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這句詩雖然繞口,但卻感動了無數男女,今日,我終於體會到了那種令人撕心裂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