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位是在耍威風麽!”

武平天城中,不隻有多少眼光在觀看著這一幕。

“此界的龍脈之子,就不該讓其做大的!”

“四條龍脈,仿佛許天功再世,不,看這氣勢,比起許天功還要強。”

城牆之上,兩位九幽半神看著變幻的天色,眼神之中閃過嫉恨、殺意、羨慕、遺憾。

固然,祂們得到了真神的承諾,在最後能夠離開此界保住性命,但也代表著,至少在此界之中,祂們無法更進一步,沒有任何機會挑戰命運。

“真神自有算計,聽說並不打算立刻與之衝突。”

“為什麽?”

“不清楚,或許是為了前些日子的‘大消失事件’。”

九幽一脈按兵不動,其它勢力卻在這威勢下暗流湧動,雖然大清洗過後,真神人馬明麵上掌握了七府所有兵馬,但地頭蛇卻不是那麽好挖幹淨的。

在一處平平無奇的酒樓中,十幾道身影正在一座雅室中密謀。

“當年許天功一人一國,抗衡七府近百年,如今以這位薛侯的本事,未嚐不能效仿中山武皇事。”

“真神降臨不下來,九幽軍團的人馬分散在七府,未嚐沒有機會。”

“那位薛侯真的有這能耐?”

“你別忘了,傳說中,中山武皇許天功就是死在這一位的手下。”

“隻是這一位願意黃袍加身嗎?”

“為什麽不願意?真神都要在此界建立軍團勢力,單槍匹馬可成不了任何事。”

“九幽軍團太過分了,連我們武將世家的根都要刨掉,煉都督若在,必然不會允許這類事發生。”

……

而在七府某一處,一群曾經的武平督護府高層,正圍在一座兵帳之中,帳篷外是無數半龍半人的幻影。

大帳核心,煉鐵手正大馬金刀的盤坐在地,渾身筋肉外露,一條條金色的大筋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轉動著,形成一種特殊的狂暴煞氣。

‘龍逆三式專門克製龍脈掌控者的殺招,‘九鱗吞龍’‘天反日月’‘十天無日’,你煉成這三招,便能破對方的大氣運,鎮對方的龍意、最後毀對方的真身。’

良久,煉鐵手用力一吸,兵帳開外,上萬龍倀被吸入口鼻中,煉鐵手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

“看來他是接到我的挑戰貼了,有意思,來的這麽快,是想動一動鉗龍鎖嗎?他難道不知道,這是真神的紅線,誰敢觸碰,都要遭受到鋪天蓋地的反擊。”

沒想明白,煉鐵手再度閉上了眼,精神世界中,一條無法形容的黑色母龍在星空下倒映出影子,那條母龍比滄瀾江更古老、更強大、更怪異。

……

而隨著‘不周山’烙印被觸動,片刻後,一道相當不爽的聲音響起。

“是誰!?知不知道這時候召喚本國師,就不怕被打入黑獄……哦,原來是你這個麻匪頭子啊。”

國師?

‘不周’的語氣漸漸降低,最後化作一道紅衣貴公子的幻影,隻不過衣衫有些淩亂,甚至還有些裂口,頭頂的烏帽子也消失不見,長發披灑,配合著清竣的臉蛋,看上去很是瀟灑不群。

“你受傷了?”戚籠揚眉。

“嗬,多少有些麻煩,”‘不周’沒有否認,隻是上下打量著戚籠,小圓紙扇‘唰’的一下打開,用一種令人厭惡的驚訝語氣:

“沒想到你真的走到這一步了,佩服佩服,不得不說,你很讓我吃驚。”

“不是你選的我麽,”戚籠無語。

“但本公子沒覺的你能成啊~”

“你在哪個地方當的國師?”

“一個大千世界的邊陲之地,替朋友管管,”‘不周’漫不經心的道,忽然目光一亮:

“你想不想當皇帝?本公子可以幫你啊。”

戚籠有些跟不上對方的節奏,沉默片刻,簡單把目前的狀況說了一遍,才緩緩道:

“贏了這場,便是收獲的時候了,你得出手。”

‘不周’雙眼鳳眼眨了兩下,道:“這麽說,你已經知道福堂的所在了。”

“是。”

“很好,那麽現在你的麻煩有兩個,一個是奪龍局的對手,另一個是鉗龍鎖。”

不周笑道:“聽你的口氣,肯定是覺的後者比前者要麻煩,畢竟七夜這小子靠著鉗龍鎖硬生生鉗斷了鍾吾王朝的氣運,對否?”

“你不這樣認為?”

“事實上恰恰相反,像是鉗龍鎖這種上古造物,隻要找準機關,其實破之不難,反而你的對手會很麻煩,他背後那一位肯定會出手,奪你身上的龍脈。”

“你是說龍母,你知道她的來曆?”

“其實你若是出身於大千世界,她的來曆其實並不難打聽,從上古到如今,天帝下凡的次數兩隻手就能數出來,其中‘天帝斬龍’算是赫赫有名的大事件了。”

“斬龍,她是被斬的那一位?”

“當然,小千世界有龍脈,大千世界自然也有,而且是比小千世界要強大千百倍的超級龍脈,覆蓋九州、囊括宇內,而且自降生之際,便掌握著四十九條先天大道中的先天氣運大道,就算在古神之中也是能排名前五的強人,龍母嘛、萬龍之母。”

“可惜不知為什麽惹毛了天帝,天帝出手,直接把人間打成九塊,並將其撥皮抽筋,斬斷氣運,值此,這位古神再也沒在大千世界出現過,有人說她已經逃出大千,也有人說,她隱藏在人間某處,沒想到她卻反其道而行之,觸手深入小千世界,妄想吸收小千世界的龍氣恢複古神軀殼。”

“不過就算她一身功行失去了九成九,掌握龍脈的手段卻不曾生疏,我想,她必然是有了針對你的手段,才讓人挑戰你的。”

“原來如此,”戚籠道:“你有什麽法子解決?”

“這並不難,”‘不周’樂嗬嗬道:“通知上麵即可,這類古神便如同喪家之犬,人人喊打,一旦露頭,那就是找死。”

“你的意思是,通知天庭?”戚籠驚了一下,“天帝——”

“天帝是天帝,天庭是天庭,天帝都死了好幾回了,天庭還是那個天庭,”‘不周’不以為然,“別潛意識認為自己是天庭的通緝犯,你隻是個善於舉報的大好良民。”

“決戰之際,本公子有把握斷去龍母的爪牙,不過你也要爭氣,對方必然有破龍脈的手段,這一點上,你自己得想辦法。”

“我知道了。”

“至於鉗龍鎖嘛,本公子再給你支上一招,這七府真神,也不完全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有一位,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