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節 演出獲得巨大成功
我和楊蘭蘭站在那裏麵麵相視，我問她：“你怎麽看李老師的話？”
楊蘭蘭低著頭說：“我以後不隨便給你了。”
“好吧，留到你做我的新娘的那天吧。”我抱了抱她，然後回房去了。
到了下午，我們吃過晚飯，來到劇院裏進行演出前的準備，我們化好裝，穿好演出服之後，我和李雨進行了一會排練，排練隻是熱身和熟悉一下，不能太消耗體力，要留到演出的時候。所以我們排練了一會，就停下來休息，坐在一邊看其他同學的排練。
這時候的李雨，穿著銀『色』的芭蕾舞鞋，身上是有美麗的蛇紋的緊身衣，頭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銀蛇頭飾，顯得螂胸蜂腰，雙腿修長，線條優美。我默默地欣賞著她，她看見我看著她，就朝我笑了一下，然後她又開始訓練，她立起腳尖在原地優美地旋轉著，柔若無骨的手臂緩緩擺動，身體柔軟地向各個方向傾斜，妙曼多姿，活脫地表現出蛇仙的韻味和神態。
這時老庫化妝完了從更衣室裏出來，他高鼻梁，深眼窩，高顴骨，有些像鷹的長相，穿著黑『色』的緊身衣，黑『色』鬥篷，肩上有鷹的羽『毛』裝飾，頭上有一個鷹頭。他在那裏旋轉跳躍，做演出前的準備。有一個跳躍旋轉之後站穩的動作，他反複練了幾遍。然後他和李雨走到一起進行雙人舞的排練。他和李雨做了幾個追逐搏鬥的配合動作之後，就把李雨托舉起來完成幾個高難度的動作，然後把她放在腿上仰麵躺著，他張開雙臂做著俯衝的動作，李雨仰麵做著反抗的動作，他們這樣排練了片刻，覺得狀態還不錯，就停了下來。
這時候，劉莉莉走到李雨跟前說：“李老師，你都連續演出了幾場了，今天讓我上吧，您休息一下。”
李雨說：“我已經化好妝了，馬上就開始了，還是讓我上吧。今晚是在這裏的最後一場了，明天我們就要去北京，那時候你再上。”
劉莉莉答應後離開了。
演出開始前，我又和李雨排練了一下，然後大幕拉開，演出開始了。
和往常一樣，演出進行得很順利，觀眾離去之後，大家就把道具服裝這些裝箱打包，然後裝上卡車，準備明天去北京。要去首都演出了，大家都很高興。
第二天早飯後，我們就出發了，一輛卡車拉著道具，一輛大巴車拉著全部人馬，沿著高速公路向北京進發，李雨開著她的車，我坐在她旁邊，跟在大巴車的後麵。
下午的時候，我們到了北京，在預先聯係好的劇院後院裏停住，大家把道具從卡車上抬下來放到劇院後台裏，然後大家一起去外麵吃了飯，去到一個價格比較便宜的旅店裏休息，有的學生為了節約住旅店的費用，就到劇院的舞台上和更衣室裏去，打個地鋪睡覺。
第二天，劇院門口豎起來巨大的演出海報，上麵是我和李雨的雙人舞劇照。北京是李雨原來工作的地方，她原來所在單位的同事和領導得知她率團前來，就來和她見麵，在一家四星級賓館裏，李雨和他們聚會在一起。李雨隻帶來我一個人和她一起參加聚會，她穿著晚禮服，打扮得華貴無比。
來賓當中有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梳著好笑的飛機頭，據說是李雨原來的舞伴，做過幾年時間的舞蹈搭檔。他一進來，見到李雨就和她擁抱了起來，熱情得近乎誇張，引得大家都笑了。李雨也笑著，和這位過去的搭檔進行了熱情的擁抱。然後到來的是一些她過去的舞台姐妹，都是專業的芭蕾舞演出，見麵之後，又擁抱又拉手好是親熱，後麵來的是領導和一些男同事，一共有五六十人之多。李雨和他們說話問候，雖然人多頭緒很『亂』，可她卻應酬得從容不迫，十分得體。接下來，李雨向他們介紹我們的舞劇，並向所有來賓贈送門票，邀請他們觀看演出，多提意見，進行指導。
下麵就是大家一起喝酒聚會了，來賓紛紛向李雨敬酒，李雨和大家同飲著，後來一些來賓以個人名義向她敬酒，李雨微笑著應付，來者不拒，因為敬酒的人太多了，她終於抵擋不住，有些醉了。那個飛機頭把她肩膀摟住，避免她站立不穩倒下。
我看見她這樣，就過去把那飛機頭擋開，扶著李雨對來賓們說：“對不起，我們團長已經醉了，先告辭了。”
說完我扶著李雨往外麵走，大家都說：“路上小心啊。”
我扶著李雨出了賓館，打開車門把她扶進去，把安全帶給她係好，然後我開車離去。
回去的路上，我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她，她醉得很厲害，臉『色』很難看，表情很痛苦，在反胃欲吐。我把車停在路邊，下去把她扶下來，讓她蹲在路邊，我說：“姐，吐了就好了，你喝的太多了。”
她果然吐了，我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吐了一會，她吐完好了一些，她說：“給我飲料。”
我趕緊去車的後備箱裏拿出來一聽可樂，打開了喂她喝，她都喝了，然後我把她扶進車裏，我開車往前走。她靠在車椅上，嘴唇焦渴，滿麵通紅，依然很難受。
我有點惱火：“他娘的什麽朋友，見個麵就這樣坑人，輪番敬酒，把人害成這個樣子！”
我不想馬上就帶她回去，她醉成這樣，大家看見影響不好，我看見前麵有一家高級酒店，就把車開過去停住，想找個地方先住一夜，等她好了再說。我剛把車停住，一個門童就過來對我說：“先生，你需要住店麽？”
這個門童比看上去比我大幾歲，可他卻喊我“先生”，我說：“要的。”
“需要存車麽？”門童問。
“需要。”我說，然後按照門童的要求，把車倒在一個車位裏去。
我下了車，把李雨從車裏扶出來，她已經不能走路了，我隻好把她抱起來，讓門童幫忙把車鎖好，門童把車鑰匙放進我口袋裏之後，我抱著李雨朝裏麵走去。服務員先領我進了電梯，到了高層，出了電梯之後，進了一個標準間。我進去之後先把李雨放在**讓她躺好，我脫了她的高跟鞋，拿過毯子蓋在她身上，然後我去服務台辦了入住手續，付了款。
回到房間裏，我看見李雨臉頰通紅，嘴唇焦渴，神情痛苦，就問服務員要了一杯濃茶給她喝下去，服務員裏去之後，我關好了房門，回到**去看她。她哭笑著說：“小強，我要跳舞了，我們跳舞吧。”說著居然要起來，卻滿床打滾起不來。
我見她這樣說話，就知道她已經喝醉了，我摟著她說：“姐，不要急，你會好的，明天就好了。”
“我渴，給我飲料。”她說。
我又讓服務員送了兩個飲料進來，服務員離開之後，我把飲料打開喂她喝下去，她喝了一個還是渴，我就把剩下的一個飲料也打開喂她，她喝了一半就不喝了，我喝了剩下的飲料，然後抹著她的胸脯，這樣她可以好受些。她蜷縮在我懷裏，讓我抱緊她，她難受了半夜，後來終於睡著了。我也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起去了，此時正靜靜地站在窗前。我走到她身後去，從後麵輕輕地摟住她，把下巴放在她肩上，和她一起看著外麵，從這裏我們可以看見城市林立的高樓和車流不息的馬路。太陽把高樓的影子長長地投『射』在馬路上，人們在壓抑的城市空間裏往來穿行，像是一個個移動的符號。
她沒有回頭看我，而是輕輕地靠在了我身上，閉上眼睛，仿佛在享受這一刻的溫馨和寧靜。
“姐，你好些了麽？”我問她。
“頭還是有點痛，惡心，焦渴，不過好多了。”她說。
“想吃什麽不？”
“西瓜。”
“我去看看有沒有。”我離開了房間，到服務台詢問那裏能買到西瓜，服務員告訴了我。
一會我把兩個“黑美人”西瓜拿回房間，她一邊吃著一邊看著我，神情像個可愛的孩子，微笑的時候，嘴角朝上彎成月亮，出現淺淺的酒窩，可愛極了。她說：“小強，你真的已經長大了，可以讓姐依靠了。”
“我才不想長大呢。”我吃著西瓜說。
“為什麽呢？”她不解地問。
“長大有什麽好？我就希望永遠也長不大，這樣姐才會寵著我。”我說。
她笑了起來：“真是個小滑頭！”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來聽，是張大海打來的，問李雨怎麽還沒回去。李雨說：“在外麵會朋友，下午回去，晚上參加演出。你們先準備好，到時候我就回來了。”通完話之後，她繼續吃西瓜。
我有點擔心地問她：“今晚你還要上台演出麽？”
“本來不想上的，可那些朋友要來觀看，票都送出去了，不上怎麽辦？”她說。
下午，我和李雨在外麵吃了飯之後，就直接去劇院，先和大家碰麵了，然後進行演出前的準備。李雨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恢複了，但我還是有點擔心，好在演出進行得還順利。她的那些同事朋友觀看了演出之後，說一個地方城市的藝校，有這樣的水平，真是難能可貴。他們祝賀李雨在離開舞台之後，又取得這樣的成績。
李雨很開心，回到旅店之後，興奮得睡不著，和大家一起跳了一夜的舞，到了天亮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