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節 李雨和教育局領導

開學報名這天,我和同學們見麵了,楊蘭蘭,大頭,老庫,還有吳雪,劉莉莉他們。學校進行了開學典禮,媽媽作為董事,在開學典禮上講了話。教育局的孫局長也來就坐,這個孫局長五十來歲,高高大大的,有點謝頂。據我所知,以前就是因為他,爸爸和媽媽才鬧矛盾分居的。媽媽要辦學,就必須由教育局批準,媽媽就去求他,他見媽媽漂亮,就進行刁難,『逼』迫媽媽做了她的情『婦』。從那以後,媽媽辦學就沒有了來自教育局的管製,可爸爸頭上就有了頂綠帽子,做為報複,爸爸和媽媽分居後,包養了那個被我趕走的女人。

成為校董的媽媽看起來是很風光,是成功的女強人,可誰又知道成功後麵的辛酸。

今天,我看見孫局長來參加開學典禮,就有點暗暗地仇恨這個家夥,真想找個地方,在他腦袋後麵拍一板磚。

“喂,小強,你想什麽呢!”楊蘭蘭在捅我的腰。

我如夢初醒,看了看她,又看看周圍,然後低下頭,心裏依然鬱悶。

典禮結束之後,我們就開始上課,新的教室在新落成的教學樓裏,我們領到了新學期的課本,開始上第一課。

李雨還是給我們上舞蹈課,她讓大家進行劈叉訓練,很多同學都能和以前一樣順利完成,可大頭和幾個學生,因為假期荒廢練功,已經硬邦邦的劈不下去了。結果他們挨了一頓訓,被張大海強製進行特殊訓練。

李雨開始為舞劇的事忙碌,做一些前期的準備工作。她把舞劇音樂給聲樂係的梁教授看,征求他的意見,希望學校演奏係能夠進行舞劇音樂的演奏。同時,她也向原來的舞蹈團的編導發出邀請,請他們進行舞劇舞蹈動作的設計。

對於李雨的這種想法,媽媽有些不以為然,媽媽認為,藝校隻要教好學生,通過國家規定的考試就可以了,學生畢業後去尋找出路,不必要這樣進行劇目的創作。但李雨鍥而不舍,她是學校的董事之一,也是舞蹈係主任,媽媽也就默許了她。

這天,李雨正在給我們上舞蹈課,媽媽走來叫她出去一下。李雨和媽媽出去了一下,然後回來讓我們自己訓練,她有事離開一下,說完她走了。

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我問媽媽:“媽,今天你讓李雨幹嘛去了?”

媽媽說:“沒什麽,教育局孫局長打電話叫她去。”

“他找李雨幹什麽呀?”

“也許是有什麽事情吧。”媽媽說完離開了。

誰都知道,教育局是學校的婆婆,有好事不會叫,一叫必然沒好事;這叫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當時我就有點懷疑起來。我給李雨打手機,問她:“姐,你在哪呢?”

李雨回答我說:“在外麵?”

“外麵什麽地方?”

“嗯……在留香居酒樓。”

“和誰在一切?”

“……教育局的,有個應酬。我掛了啊,完了就回去了。”李雨把手機關了。

我吃了飯,就去街上打出租車到了“留香居酒樓”,我進去看,一樓沒有發現李雨和孫局長他們,就上二樓去看,最後在三樓包房裏看見了李雨。桌子上是殘杯剩盞,孫局長正坐在沙發上,把李雨抱在腿上,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在她腿上『摸』著。李雨滿麵通紅,眼睛閉著,神『色』痛苦,顯然喝了不少,已經醉得神智不清了。孫局長就想趁機占她的便宜。

我一進包房,就有服務生和工作人員過來阻擋我,讓我離開。我說:“我來找我姨。”我不顧阻攔闖進去對李雨說:“姨,我媽讓我來找你。”

可惜李雨已經喝醉了,對我的話毫無反應。

孫局長抱著李雨,有點不耐煩地對我說:“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出去。”就喊他的秘書;“小周,把這個孩子送出去。”

秘書就來往外推我。我擋開他朝孫局長說:“你這個老流氓,你想欺負我姨?”

“你——你怎麽這麽說話呢啊!”孫局長瞪起眼睛說。

周秘書又來拉我,我擋開他揪住了孫局長的衣領,舉起拳頭要打他。孫局長放開李雨站起來對我說:“想幹啥?打架?”

我忍住了,站在那裏瞪眼看著孫局長。孫局長有點惱火。周秘書就過來抓住我要動手。孫局長攔住他說:“好了,我們走。”說完先走了。

周秘書狠狠地瞪了我一下,然後也走了。

我這時候回頭看李雨,她躺在沙發上,依然神誌不清。我拿出手機給媽媽打過去,我說:“媽,李雨喝醉了,在留香居酒樓,你開車來接我們。”

媽媽說馬上就來。

我在包房裏等候著,過了一會,媽媽打手機給我說:“我到了,你在哪裏?”

“我們就下來。”我關了手機,把李雨抱起來,出了包房朝樓下走去。走廊裏一些服務員在看著我們。

到了樓下,我看見媽媽的奧迪車停在那裏,媽媽正在車前看著。我抱著李雨走過去,媽媽忙打開了車門。我把李雨放進車裏,然後也上了車。媽媽關好車門之後,開車回去。

我在車裏摟著李雨,這時候,李雨突然吐了我一身,我把她摟好,讓她伏在我腿上,她又吐了一些在車座上。

媽媽把車開回了家,我把李雨抱進去,媽媽幫我給她把吐髒的衣服脫了,拿茶水給她喝了一些,用『毛』巾給她擦了一下身子,然後把她放到**,蓋上『毛』巾被讓她睡覺。我把被李雨吐髒的車清洗幹淨,然後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和李雨的衣服一起洗了。

我晾好了衣服回到房間裏來,看了看還在沉睡的李雨,然後去隔壁房間看媽媽。媽媽正坐在那裏流淚,她看見我來了,就背過去瞧瞧擦了一下眼淚,不想讓我看見。

我問:“媽媽,您怎麽了?”

媽媽掩飾地說:“沒有什麽……小強,你長大了,知道保護自己的親人了。”

我說:“媽媽,當初,那孫局長是不是也是這樣欺負了您?”

媽媽顫抖了一下,有點慌『亂』的樣子,掩飾地笑了一下說:“小強,你胡說什麽呀?”

“媽媽,我記得的,那時候我還小,我記得有一次,孫局長叫你去,你帶上我,在車裏,我看見她把你抱住了的。”我說。

“沒有的事,你記錯了吧。”媽媽滿臉的不自然,轉過身去。

我知道媽媽不會承認這些的,可媽媽哭就是因為這個,今天李雨的遭遇,讓媽媽想到了她自己,她以前肯定也是這樣落入了孫局長的魔掌,可那時候沒有人救她。

李雨是晚上八點多才醒來的,她起來後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洗澡,默默地坐著,當我去安慰她的時候,她伏在我懷裏,默默地流下了淚水。我摟著她說:“姐,沒事,那老流氓,沒有占上你的便宜。”

她說:“小強,你真的長大了,知道保護姐了。”

我笑了,有點得意地說:“當然了,姐,你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占你便宜。”

李雨笑了,有點歡喜,也有點難堪,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就親了我一下表示讚許。

孫局長沒有占到李雨的便宜,於是就開始刁難起學校來,發文說藝校違章招生,管理混『亂』,教育質量低下,限令進行整改,否則將取消經營資格。

媽媽看了文件之後,就發愁起來,教育局說你合格,你就合格,說你不合格,合格也不合格,大權在人家手裏,人家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孫局長這個**分子,上次沒有占到李雨的便宜,耿耿於懷,就開始刁難報複。

媽媽找了李雨談這件事,李雨也低頭無語,孫局長公報私仇,理由冠冕堂皇,找誰說理去?

媽媽是不會對我說這些的,李雨卻告訴了我。我得知後就惱恨不已,卻也沒有辦法。第二天上舞蹈課的時候,我和楊蘭蘭跳了一段舞劇裏的雙人舞片段,休息的時候,她坐在我身邊,一邊看別人訓練,一邊就和我打鬧。我對她笑了,想到她爸爸是市長,我心裏突然有了個主意,於是我就找到李雨,把她叫到無人的地方,告訴她如何如何。李雨被我的計謀驚得呆了,睜大眼睛看著我,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我說:“好了,別發呆了,就這樣辦。”

李雨果然按我說的做了,她給孫局長打了手機,對上次在留香居發生的事表示歉意,然後她說今天下午去孫局長辦公室,帶一個芭蕾舞係的女生去。

孫局長電話裏“哦哦”了幾聲,最後說:“好吧,下午我沒有其它活動,在辦公室裏看文件,你們可以過來。”

李雨關了手機,然後看著我,心裏在擔憂這個行動會有什麽意外,但事已至此,別無選擇,隻好如此了。

下午,李雨讓楊蘭蘭不用上文化課,陪她去教育局。我也一起去了。李雨開車拉著我和楊蘭蘭到了教育局,車停在外麵,我在車裏等著,李雨帶著楊蘭蘭進去了。

我坐在車裏,有點暗暗的緊張,擔心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後果,畢竟,這次,我們是在玩火。

按照計劃,我馬上給李雨打了手機,好讓她有理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