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室外激情
我就下樓去媽媽房間裏，看見媽媽正在換鞋子，我聞到一股酒氣，就問，"你喝酒了？"
"應酬，怎麽能不喝酒呢？"媽媽說。
李雨這時也下來了，她對媽媽說，"姐，我要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媽媽說："這麽晚了還回去幹嘛，就在這睡就是。"
"明天要早起上課的，姐你又喜歡睡懶覺，再說我還有點事。"李雨堅持要走。
媽媽隻好說，"那就由你了，小強，送送你阿姨。"
"姐，我走了。"李雨說完就回去。我就去送她。
到了外麵，我和李雨一起走著，黑夜的校園安靜而又『迷』人，到處是婆娑的書院。走在鋪有彩磚的路上，我們的手很自然地拉在了一起，我問她："姐，今晚你快活麽？"
她笑了，眼睛乜了我一下，帶有幾分羞愧的樣子說，"小強，你把姐給帶壞了，知道不？"
"姐，我那天看書，看見書上有這麽一句話說，不偷情的男女是不配活著的。"
"反正你有的是道理，姐說不過你。"
"姐，你將來會嫁人麽，會不會離開我？"我幾乎是隨口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我沒有聽到她的回答，我看她的時候，她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很憂鬱，很痛苦，也很茫然的樣子。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樣，頓時有些慌了起來，"姐，你怎麽了？"
她馬上就恢複過來，變得平靜而堅強了，用很溫和的語氣對我說，"小強，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麽結果的，隻能是人生曆程裏的一個階段，不過，這樣也很美麗，對麽？"
我後悔剛才沒有思考就說出來了那句沒頭腦的話，可已經收不回來了，我隻好笑了，用一種故做輕鬆的語氣說，"姐，如果你嫁人，我肯定會很難受的。"
"那姐就不嫁了好不好？姐就守著咱們小強，等小強長大了，娶了媳『婦』，姐也老了，就給小強帶孩子，做飯，你看好不好？"
她的語氣很輕鬆快活的樣子，我弄不明白她是在開玩笑還是實話，就說，"要娶媳『婦』，也就是姐你了。"
"你這傻小子，姐比你大這麽多，你敢想，可社會能容忍麽，你以為在月亮上，就咱們兩個人呀？沒睡覺呢就說夢話，昏頭了你！"她笑著罵我，但可以看出來她很開心。
我嗬嗬地笑，"我才沒昏頭呢！姐你和別人不一樣，別的女人，很快就老了，可有的女人，就是歲月流逝，也依然年輕漂亮，風韻猶存。姐你就是這樣的，你就是到了六十歲，也和現在差不多。"
"嗬嗬，你這小孩子，什麽時候學得這麽甜言蜜語起來了，少年老成，居然會這樣的討人歡心！不過麽，雖然知道你是在哄姐開心，但這種話我還是很愛聽！"她說完雙嗒"地親了一個帶響的，以表示對我的獎勵。
我誇張地作出幸福暈倒的樣子。她"嗬嗬"地笑。這時對麵有人過來了，我們就忍著笑往前麵走，到了她的宿舍大樓前，她停下來說，"我到了，你回吧，媽媽在等你。"
我本來想和她吻別，但這裏燈光亮，不時有人經過，為了避免被人看見，我隻好忍了，說，"姐，再見!"
"你叫我姐，我很愛聽！"她說完笑了一下，往樓門裏去了。
我站在那裏，目送她進樓裏去了之後，才返身往回走。我有種感覺，我是在戀愛了，真的，是戀愛的感覺，不是在偷情。
回到家裏，媽媽已經在門口等候了，我進了大門之後，她把門關上了，我心裏依然很興奮，就抱住媽媽親吻了她。媽媽被我這熱情的舉動弄得有點吃驚，她笑著打我；我趕緊跑進裏麵去了。媽媽把大門上了鎖，進來關了門，讓我早點睡覺，然後回她的臥室裏去了。
我回到自己房間裏，電腦還開著，我打開qq看李雨上線沒有，等了一會她的頭像還是沒有亮。我知道她回宿舍後就睡下了，不會再開電腦，肯定是被我給折騰得累了。我茫然若失，隻得關了qq上床睡覺。
第二天上舞蹈課，每天都要集體進行的例行集訓完了之後。張大海要求我們男生訓練擊腳小跳，誰要是不能完成三個擊打，就別想過關。
張大海對我們說："如果你們想將來吃這碗飯，就得最少擊打三個以上，三個及格，四個優秀，五個就是大師！誰要是要是三個完不成，就趁早卷鋪蓋回家，該種地就去種地，該掏大糞就去掏大糞，該幹嘛幹嘛，別在這舞蹈行業裏混。"
我們就整節課我們都在那跳啊擊啊，像一群跳出水麵的魚兒，拚命地往上蹦，同時把雙腳快速擊打。張大海目光如電，誰要是不到位就指向誰，大家都不遺餘力地跳著。
歇息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大廳的另外一邊，李雨帶著女士們也在訓練。先是把杆，後是地上訓練。女生都穿著統一的紅『色』緊身衣，她一個人穿的是黑『色』的，她不隻是指揮女生們訓練，而是親自示範，和帶領她們一起，壓腿，彎腰，把身體盡可能地彎曲，那難度不像是在訓練舞蹈，倒似在進行雜技裏的柔術訓練。後來，女生們一起練後橋，她們把身體掛在攔杆上，朝後彎曲成一個環形，手抓住腳腕，長時間靜靜地耗著，用這種高難度的方法進行柔韌度訓練。這有點殘忍，我有點不忍心看。李雨也和女生們一起練著，她不愧是專業舞蹈演員，她的柔軟讓所以女生都望塵莫及。隻是我覺得，她作為老師，隻要指導一下就可以了，完全不必親自和學生一起訓練。
我沒有時間看李雨和女生們訓練，隻是在訓練的短暫間歇瞅上一下而已，喝一口水，擦一把汗馬上又開始了。張大海又使出他的魔鬼式訓練方式，『逼』迫我們進行高強度的持續訓練。等到一節課下來，我們這些男生，個個都汗流浹背，氣喘籲籲，等下課鈴一響，張大海走了之後，我們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女生們這時結束了訓練，她們都過來看著我們笑，一副又同情又幸災樂禍的樣子。
李雨拿『毛』巾過來給我擦汗，"出了汗要馬上擦幹，不然返了汗，就會生病。"
她當著大家的麵給我擦汗，我有點不好意思，就把『毛』巾拿過來自己擦。但她卻毫不避諱地雙手扶著我的肩膀說："小強，你好棒，動作又高又飄，又不失穩健，真不錯！"說完還親了我一下。
大家看見都笑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李雨曾經要求我不要在公開場合和她說話，我是做到了的，可她自己卻沒有做到，現在當著這麽多師生的麵，對我表現出過多的關心，甚至還親我，好在大家都知道她是我姨，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李雨對我這樣好，大頭眼饞地說："老師，我呢？"
劉莉莉說道："你怎麽能跟小強比，你都彈跳不起來！"
大頭說："去你的！"
楊蘭蘭也嘲笑大頭說： "你頭太大，重心太高了！"
大家又都笑。
大頭白了楊蘭蘭一眼，有點不服氣的樣子。
李雨說："你們都不錯的，差別不大。大家要互相鼓勵，不要打擊信心。"說完走了。
沒有老師在跟前了，大頭這時候就跳起來旋轉了幾圈，突然把劉莉莉抱起來快速旋轉兩圈，猛一下舉過了頭頂，同時喊著，"我是魔王!"劉莉莉吃驚地叫了起來，拚命地掙紮著，一下子掉下來坐在地上，滿臉通紅，就追著大頭打。大頭繞著健身器跑著躲閃。大家都笑了。
"我告老師去！"劉莉莉一跺腳走了。
劉莉莉果然找到張大海把大頭告了。下節課一開始，張大海就對大頭說，"精神很好是吧，還有力氣欺負女生，有勁沒處使對吧？好啊，加大訓練量，做一百個俯臥撐再說。"往鏡子跟前的台階上一坐，"開始！"
大頭隻好在地上做著俯臥撐，做到六十幾個就慢下來，開始齜牙咧嘴了，還是堅持著，終於完成了一百個之後，就趴著不動了。他臉貼著地板，汗水打濕了地板，翻著眼睛看劉莉莉。劉莉莉鼻孔朝天"哼"了一下。
張大海懲罰完大頭之後，要求我們全體男生進行一段舞劇裏的獨舞訓練，訓練進行了幾次，沒到下課時間，他就走了，讓我們自己進行體力訓練。
我玩了一會啞鈴，累了就停下來歇息。那邊，有幾個女生身上裹著保鮮膜在地板上打滾，那是體重超標了，在進行強化減肥。可憐這些女生，已經到了身體發育的年齡，體重猛漲，卻不得不用這種殘酷的方法減下來。
李雨在那裏給幾個女生看腳，有的女孩腳尖不好，她就給她們壓著，也許是覺得沒有力氣吧，就招手喊我們過去，讓我們這些男生幫女生壓腳。
這種幫女生壓腳的事情，我們經常做，也早就有經驗。我過去幫吳雪壓腳，她坐在地板上，繃直雙腿，把腳尖盡可能地繃直，我雙手抓住她的腳往下壓，要壓得有勁，但不能壓傷。要長時間地壓，讓骨頭慢慢變形，向下麵彎曲下去，這樣立起來才好看。楊蘭蘭的腳尖就是我給壓下去的，那時候，我給她壓的時候，她忍不住就會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淌。女生要腳背高的，立起腳尖來才線條優美。所以說，腳背是女生的第二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