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我不要包辦婚姻
"要你!"我突然把她脖子勾住用力一摟，把她摟得俯下身來貼在我胸前，我聞到她淡雅的氣息，忍不住親吻了她。
她有點吃驚，接下來就笑了，輕聲說："別淘氣，你媽媽還沒睡著呢，我出來時間久了不回去，她會出來看的。"看見我還是不肯鬆開她就又說，"乖啊，聽話。"
我又把她摟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了她。她的手放在我臉上撫『摸』著說："姐走了，早點休息啊。"
我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她走不脫就又笑了，俯下身在我前額上親了一下之後說："你不讓姐姐睡覺了麽？"
我隻好放開了她："姐晚安。"
她又抱了抱我，親了一下，然後才關了燈走了。
我躺著睡不著，心裏想，要是李雨來和我一起睡覺該多好啊，兩個人捂在一個被窩裏，我聞著她那香雅的氣息入睡。可媽媽在，我們不敢。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枕頭邊上放著兩千塊錢，顯然是李雨昨晚拿來放在這裏的，當時我竟然不知道。
上舞蹈課的時候，李雨讓大家學習天鵝湖裏的湖邊雙人舞，她先讓大家看幾遍視頻，然後就讓男女同學隨便組對，開始學習這段舞蹈，我就和她一起，給大家領舞做示範。我在和李雨跳舞時，我們很認真，也很投入，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大家都被我們的舞蹈打動了，大廳裏特別的安靜。
李雨每次跳舞都很投入，就如媽媽說的那樣，她是真正的熱愛舞蹈的，仿佛舞蹈對她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她十分的著『迷』，很容易進入舞蹈的意境裏。
馬老師對大家說："你們看見麽，如果你們跳得李老師那樣的水平，考上五大芭團，北舞上戲這些不是問題。"這話時媽媽那天說過的，馬老師經常對大家這麽說，一來是鼓勵我們，二來是討好李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想不出別的話來鼓勵我們，就隻好反複嘮叨這句。大家有點煩她這點，可她自己卻不覺得。
在我們的示範下，大家都自由組對排練起來，跟在我們後麵模仿我們的動作，很快大家就都學會了，然後李雨就開始看大家訓練，給他們糾正不規範的動作。這種現教現學教學方法很有效，資質再差的學生也可以輕鬆掌握。連大頭也有模有樣做起了王子，和搭檔的女生劉莉莉蹁躚起舞。
大頭這小子很不爭氣，跳舞的時候下麵反應得厲害，舞襪被頂起老高，碰到劉莉莉的腿上。劉莉莉感覺到了，就尖叫起來，大驚小怪地紅了臉，不和大頭一起練了。
大家都看著他們，一下子安靜下來。
張大海過來訓大頭道："你小子就是沒出息，練習的時候，注意力要集中，不要胡思『亂』想，還有發給你的護身呢？怎麽不穿上，排練雙人舞，都要把護身穿上，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大頭臉紅到脖子跟，眾目睽睽之下，恨不得有地縫鑽進去。大家都有點可憐他。
我有點惱火地看著劉莉莉說："就算大頭有反應，好歹是同學，你也不能這樣啊，一點麵子都不給人留。"
劉莉莉聽了我的話之後愣了一下，有點難堪起來，卻不服氣地翹起了嘴巴。
李雨走到大頭麵前，『摸』著他的頭說，"沒什麽的，這種情況很正常，開始是有點不適應，慢慢就好了，你現在去外麵走走吧，一會再回來。"
大頭就離開大廳出去了。事後，大頭私下裏對我說，他最恨劉莉莉和張大海了，劉莉莉故意誇大那種事，讓他出醜丟人。張大海更壞，故意當眾批評他，一點也不顧他的臉麵。他說最好這兩個人都被車撞死。
但從那以後，大頭在排練雙人舞的時候，就沒有再出現那種事了，因為他穿上了護身。護身穿上，就是有反應，也不會被人看出來。所謂護身，就是很小的那種褲頭，和女人的丁字褲差不多。
中午的時候，我們全部同學都到街上去吃麥當勞，為我過生日，大家每個人都湊份子，拿幾十塊錢給大頭，他負責這件事。我讓老庫幫忙，買來幾十塊電子手表，作為生日禮物，每個同學都送了一塊，作為參加我生日的紀念，另外，給馬老師和張老師也送了一塊，李雨自然也有。
同學們用湊的分子錢，給我買了一個大蛋糕，『插』上十八跟蠟燭，在大家的祝福聲中把蠟燭吹滅。然後李雨給大家切蛋糕。由於中午隻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大家熱鬧了一會，就到了下午上課時間，於是就都回校了。給同學過生是經常有的事，大家都湊份子去街上吃一頓，班上幾十個同學，每月都有兩三個同學過生，所以那家麥當勞經常有我們全體同學的集體光顧。
晚上，媽媽做了一桌飯菜，李雨也買了一個蛋糕，在等我回來。中午在街上同學們給我過生日，晚上是媽媽和李雨在家給我過。
我一到家，李雨就笑著說："小壽星回來了，洗！"
我就洗了手，坐到座位上去，李雨給我倒了一杯香檳酒，笑說道："恭喜你，又長大了一歲了！"
我端起香檳酒對媽媽說："一個人的生日，就是媽媽的受難日，這杯酒，要先敬媽媽。"
李雨笑著對媽媽說："姐，你看小強多懂事。"
媽媽滿臉歡喜，卻對李雨說："他呀，就會甜言蜜語。"然後對我說，"你的生日，是媽媽的受難日不假，可更是媽媽的幸福日子才對。"
我說："媽媽說得很對，那就幹了這杯幸福酒吧。"我和媽媽碰一下杯，把酒都幹了。
李雨又給我們的杯子裏斟上了酒。
我端起酒杯對她說："老師，這杯酒，我敬你，感謝你教我。"我的話裏有另外一層意思，感謝李雨教我跳舞，當然還有教我如何成為一個男人，這一點，隻有我和她才能心領神會，媽媽是聽不出來的。
李雨笑了，有點難堪的樣子，拿起酒杯說："為小強的生日幹杯。"她把酒幹了。我也幹了。
李雨切了塊蛋糕給我，也給媽媽切了一塊，我接過來也切了一塊給她。
李雨問我："小強，你說說，十八歲，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長大了唄，是真正的男人了。"說著我朝她做了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意思是問她我這個男人的感覺怎麽樣。
李雨有點害羞地紅了臉，怕媽媽看出來什麽，趕緊笑對媽媽說："姐，你看小強，多會說話。"
媽媽笑道："十八歲，是心理斷『乳』期，這個年紀的孩子，覺得是大人了，卻又還很『迷』茫，有一種成長的煩惱，離真正的大人，還遠著呢！"
"姐，你真不愧是教育家，說得這麽專業！"李雨笑著說。
我說，"說了半天，還是看不起人！"我本來就不餓，就把蛋糕吃了，胡『亂』吃了些菜，就離開飯桌，回自己房間裏去。
李雨在笑著說，"姐，你看，你說小強不是大人，他不高興了呢！"
媽媽說，"就是他六十歲了，在我眼裏，也還是孩子！"
李雨就笑起來。
我打開電腦上網玩遊戲，聽到她們在外麵說話。
媽媽說，"一會，我要去參加一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吧。"
"是什麽『性』質的聚會呀？"
"就是私人會所那種，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
"去了幹什麽呢？"
"就是跳跳舞，看看表演什麽的。"
"那有什麽意思，我不喜歡那種地方的，不如在家裏安靜一個人，上網聽歌，多自在。"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擴大一下交往的圈子，可以認識一些人，你現在單身，這對你有好處，你總不能就這麽一個人下去吧？"
"一個人有什麽不好呢，樂得自在呢！"
"我的苦心你一點都不領情。"
"姐，我謝謝你了，這種事，你還是不要管。"
"我不管誰管？"
"你要包辦婚姻呀。"
"我不是讓你參加活動，有更多的選擇餘地嘛。"
"反正我不想去，那種地方的男人，就算有錢，事業有成，也一身世俗氣，他們就是到處獵『色』的，很討厭。"
"那你要怎麽樣的？"
"我喜歡姐行了吧。"
"那也不能一輩子這樣呀，你都三十四了，趕緊找個人結婚，也還來得及要孩子，不然再拖幾年，你後悔都來不及。"
"來不及就來不及，反正我不去參加什麽聚會。"
"好吧，我管不了你，你不去算了，但我是要去的，不然她們會打電話來問。"
"那你就去吧，你是辦企業的，要應酬，要有個關係網，不像我，打工的，不管那麽多。記著別多喝酒，早點回來。"
"我知道。"
媽媽去打扮了一下，換了衣服，就開車走了。
李雨不去參加聚會，說明她對別的男人根本沒有興趣，這讓我很開心。
李雨送走了媽媽，回來看我在幹什麽。媽媽一走，家裏就成了我們兩個人的世界，我立刻變得無所顧忌起來，一把將李雨抱起來，就像小時候她哄我睡覺一樣，一邊搖晃著，一邊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好像她是一個孩子。她一個勁地笑著，看得出她很開心。我們正在笑鬧著，這時電話響了，我抱著她走到電話跟前去，她拿起來問找誰，然後就給我，"小強，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