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節 琳達神秘失蹤

我又給姐姐打了電話,問她有沒有琳達的消息。姐姐告訴我說:“私人偵探尋找過琳達的行蹤,她已經辭職不在模特公司做事了,前段時間在做國際貿易,經常飛回國內,後來就行蹤不定,不知道她現在哪裏,可能是去了澳大利亞。”

和姐姐通完電話之後,我躺下睡覺。

琳達從李雨那裏騙到一筆巨款,自然就不會再繼續當模特了,她要做大的生意,這符合她的『性』格。隻是不知道,她為何會去遙遠的南半球的澳大利亞,難道就是為了讓人找不到她?

第二天,我和媽媽,黃慧一起去機場,柳如影開車送我們。媽媽這次去和我一起去加拿大,是為了看望外公和李雨,還有孩子。

飛機到了多倫多機場,是大頭和外公來機場接我們。媽媽見到外公就擁抱著他說:“爸爸,這麽冷的天,你不在家裏,何必來接我們。”

外公說:“有車很方便。”

我和大頭擁抱了一下,然後對外公說:“外公,凍壞了吧,我們趕緊回家吧。”

於是我們上了車,大頭開車拉我們回去。冬季的加拿大已經冰天雪地,因為才下了雪,路上有清雪車在清理路上的積雪。大頭把車開回了農場,在那別墅前停下來,我們下了車。這時候李雨的媽媽出來看我們,我就對她說:“伯母,這是我媽媽。”

媽媽對李雨的媽媽說:“小陳啊,你來了。”

媽媽說:“老姐姐你好!身體還好吧?”說話間她們手拉手往裏麵走。我們拿著行李跟在後麵。

到了裏麵暖和多了,李雨的媽媽把我們帶到李雨住的房間。

李雨正在守著搖籃用『奶』瓶給孩子喂『奶』,看見我們來了就笑著,並沒有動身,繼續給孩子喂著『奶』。

媽媽把外麵大衣脫了掛好,然後走過去看搖籃裏的一對嬰兒,“你沒有用母『乳』喂養麽?”說著從李雨手裏接過『奶』瓶,一邊喂孩子一邊看著。

李雨說:“沒有用我的『奶』,不下,不夠兩個孩子吃。”

我這時候就歪著頭看那兩個孩子,還剛剛滿月,太小了,像兩個紅『色』的肉蛋蛋。李雨看見我看著孩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朝她做了個鬼臉,她就有些臉紅了,她說:“你還知道來呀,孩子你根本就不管。”

我低下頭有些難堪地笑了。

媽媽說:“你靠他?他自己都還是孩子要人照顧呢!”

我笑了一下,看見李雨在看門口的黃慧,就介紹說:“是小黃,專門從國內來做保姆的,合同期是三年,以後,她專門照顧你和孩子。”

黃慧就對李雨說:“你好。”

李雨說:“既然來了,就先住下吧。媽,她們大老遠從國內來,路上很辛苦,先安置他們住下來吧。”

她媽媽答應著,就領黃慧去樓上了,大頭幫忙拿行李,我也去幫忙,黃慧忙著布置房間,我沒有什麽事情,就又下來,走到李雨和孩子們住的房間門口的時候,聽見媽媽和李雨在說話。

媽媽說:“你呀,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好好的找個人結婚你不肯,偏偏和小強扯不斷,這下好,孩子一次生兩個,看你是笑還是哭!”

李雨說:“姐,我知道你生氣,可都已經這時候了,還說這些有什麽用呢,幸虧了這兩個孩子,我才沒有被引渡回去,是孩子救了我呢!再說了,一對雙胞胎男孩,是你家的根苗呢,你不高興也罷了,何必還說我。”

媽媽說:“我是為你好,你有了孩子,就不能再結婚,小強也不能娶你,你就這麽一輩子守著孩子過。”

李雨說:“守著孩子有什麽不好,沒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媽媽說:“反正路是你自己走的,你就自作自受吧——孩子『尿』了,『尿』布呢?”

“在這呢。姐,我沒帶過孩子,一點經驗也沒有,你來了正好幫我。”李雨說。

媽媽說:“也沒什麽經驗,就是定時定量喂,沒有母『奶』,就要特別注意『奶』粉的質量,溫度,濃度要合適。”

李雨說:“有你來幫我,我就放心多了。”

“小強已經給你找來了保姆,我隻是過來看看,過幾天就回去。”媽媽說。

李雨說:“小強和外公都在這,你一個人回去幹什麽呢,不如就住在這。”

媽媽說:“國內的那攤子離不開人,再說了,加拿大冬天裏農場撂荒,都呆在這幹什麽。”

李雨還要說什麽,看見我走來站在那裏,就笑了一下說:“你們才下飛機,還沒吃飯吧?”

我說:“是沒有吃飯,不過吃了零食,並不餓。”

這時候李雨的媽媽喊我們吃飯,我和媽媽,還有黃慧就去吃。吃了熱騰騰的飯菜之後,感覺暖和多了,我就幫媽媽收拾她住的房間。

這裏是農場,遠離城市,也不在小鎮上,孤零零的坐落在野外,隻有別墅,養殖場,糧食倉庫和農機庫房,還有一個供農場工人居住的三層樓房,大頭和三牛他們就住在那裏麵,所以,這裏沒有集中供暖設施,就是各個房間用空調,或者老式的壁爐。李雨住的房間就是壁爐,燒的是木柴。

等到大家都休息了之後,我來到李雨住的房間裏。房間很大,用大型壁爐取暖,壁爐裏柴火通紅,感覺房間裏不但溫暖如春,還有一種浪漫氣氛。我看了看搖籃裏已經睡著的孩子,然後看著李雨,她眼圈有些發黑,明顯是因為白天黑夜照看孩子,睡眠不足所致。我說:“姐,你辛苦了。”

李雨本來還沒有在意,聽了我這句話之後不由得一怔,然後看著我,有點委屈,也有點感動的神情,但還是不悅地埋怨我說:“你還知道這些,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和孩子當回事!”

我笑了,摟住她說:“我知道,你心裏不滿意我。”

“當然了,你說說,這半年,你都在哪,連我生孩子你都不來,現在孩子都滿月了,你才跑來看。”李雨不無怨岔地說。

我有點難堪也有點愧疚,抱著她說:“我這不是來了麽,好不容易見麵,你又何必怨我。”

李雨掙開我沒好氣地說:“誰稀罕你來,就怨你了,你不喜歡可以走啊。”

我往床邊一坐別扭地說:“你這是幹什麽嘛,好好的非要這樣,好像成心要吵架似的。”

李雨說:“你還以為你是原來那樣的小孩子啊,姐寵你,哄你,把你當小弟弟,你現在成大人了,當父親了你知道不,知道什麽是責任麽?”

我無言以對,突然覺得李雨變了,變得絮絮叨叨的了,一點都不像原來那個聰慧浪漫的李雨,簡直是蠻橫起來。我有點鬱悶,低聲地辯護著說:“我又不是沒有負責任,不是保姆都帶來了麽。”

李雨說:“早些時候在幹什麽,以為有錢雇個保姆就盡到責任了?”

“我知道你怪我來遲了,要不就是有了孩子,感情轉移到孩子身上,看我不順眼了。”我一副憋屈的語氣。

李雨這次笑了:“你委屈了不是,你躺進搖籃裏,我依然和以前一樣把你寶貝蛋子一樣哄著好不好?”

我說:“你有沒有弄錯啊,以前可一直是我在寵你吧?現在有了孩子,就跟農村大嫂一樣,有事沒事跟男人吵架?”

李雨聽了我的話之後一怔,歪著頭看著我:“林小強,你說誰是農村大嫂?”

“你看你現在,還有一點藝術家的影子沒,簡直像個潑『婦』。”我沒好氣地說了這麽一句。

“你說什麽?”她警告似地看著我,“再說一個!”

“潑『婦』。”我不甘示弱地說。

她野貓一樣撲過來按住我就打,我被她撲倒在**躺著,抓住她的手抵抗著說:“你不怕人家聽見笑話啊?”

她騎在我身上用力想掐我:“你說,誰是潑『婦』?”

我翻身把她壓在下麵不讓她動,我說:“我是潑『婦』,好了吧?”

她掙了兩下動不了,就不再反抗了,看著我說:“大嫂,潑『婦』?你是不是嫌我老了,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她突然哭了起來。

我一下子慌了,怕人聽見,趕緊捂住她的嘴說:“你幹嘛呀,就這點事也哭?至於麽你!”

她才不管這些,放聲大哭起來,聲音難聽得讓我恐慌。我趕緊把她抱緊,捂住她的嘴說:“姐,你不要這樣啊,我錯了還不行麽?”

她依然大哭著,像個小女孩一樣又踢又打,有點竭斯底裏的樣子,讓我恐慌不已,我看著製止不住她,就放開她坐到旁邊不管了。媽媽正在準備睡覺,聽見哭聲就急忙到房間裏來。李雨還在哭,媽媽就去勸她,這時候黃慧也來了,看見這情況也趕緊來勸,隨後李雨的媽媽也來了,幾個人都圍著李雨問她勸她。

我站在一邊看著,又緊張又不安又羞愧,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媽媽這時候就問我:“你欺負李雨了麽?”

“沒有呀。”我趕緊否認。

“就欺負了,他說我是農村大嫂,還說我是潑『婦』。”李雨哭著說。

媽媽聽了就好笑,對李雨說:“他胡說,我幫你湊他!”就衝我說,“還不快去睡覺,在這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