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節 暗箱『操』作
我和楊蘭蘭通完電話之後，馬上給在美國的小雪打了電話，我說：“我得到個消息，我們市計劃要修建環城河，所以要耽擱一些時間，看看能不能得到這個項目。”
小雪在電話裏說：“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回來啊？”
我說：“還要等幾天吧。”
“還要等幾天啊，你都回去那麽久了。”她有點不悅地說。
我笑了：“等忙完了這段時間，自然就回去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再外麵沾花惹草啊？”
“別胡『亂』猜疑了，保重好身體，我會盡快回去——林林還好麽？”我有點心虛，卻盡量讓語氣平靜，免得讓她聽出來我在說謊。
她顯然沒有聽出來什麽，她說：“還好，就是前兩天她跑到遊泳池邊上去，小霞也沒看住她，她掉進去了，幸好婷姐看見了給救了上來，人倒是沒事，就是有點受涼感冒了，有點發燒。”
“去看了醫生了麽？”
“當時就去了，還在醫院觀察了一天來著，美國這邊的醫生一般發燒不給『藥』，讓自己退燒，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買了點退燒『藥』，她死活不吃，我也沒辦法，急人。”小雪有些焦慮的語氣。
“那就去華人醫院看看呀，看看中醫。”我說。
“沒有去，婷姐去開中『藥』了，還沒有回來。”
我惱火地說：“小霞怎麽搞的，孩子掉進遊泳池裏，那多危險啊！”
“小霞當時嚇哭了，我也不好再說她。”
“你們三個大人，居然看不住一個孩子，太不像話了！”我發脾氣說。
小雪沒有說話，顯然在羞愧難堪，過了一會才弱弱地說：“一次意外嘛，以後不會發生了，正在讓工人用鐵網把遊泳池圍起來，用門鎖上，孩子就去不到那邊了。你早點回來嘛，不然我就回去找你。”
“你回來幹什麽？你已經有了林林，回來讓計生辦的人抓你去打胎麽？就是生下來也上不了戶口。好好的把孩子生在美國，這樣才不會被計劃掉。”我說。
她聽了顯然難過了一會，然後才說：“那你早點回來。”
“我會的。照顧好自己，我這邊料理完了馬上就回去。”
“好的，再見！”她那邊掛了。
和小雪通完電話之後的第二天，我接到小雪再次打來的電話，她說：“我的公司要召開董事會，讓我參加，我對他們說了，由你做我的全權代表，替我出席會議。”
“什麽時候？”我問。
“他們會打電話給你，我這邊盡快把委托書快遞過去。”
“好的，我知道了。”
可她並沒有掛電話，而是說：“老公，我想你，早點回來好嘛？”
我笑了：“真是個小丫頭，這麽大了還長不大。你放心，我會盡可能早點趕回去的，回去給你捂被窩，抱著你睡，好不好？”
“謝謝老公，親你！”她在那邊發出了親吻的聲音。
我笑著說：“等著吧，我回去吧你小嘴親腫。”
“討厭！”她開心地笑著，然後把手機關了。
我知道，小雪天生膽小，怕黑，夜裏去衛生間都會害怕，一個人呆著就會感到淒惶，是那種需要人嗬護的女孩，對我有強烈的依戀和依賴。因為怕黑人，寧可在家自學也不願意去學校。她這種膽小是天生的，我沒有辦法改變，隻好充當她的保護神。可是，我卻背對她和別的女人上床，如果她知道，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痛苦，想到這點，我心裏內疚了一下。
幾天後，我接到了一個女人打來的電話，說她是遠大集團董事會辦公室主任，通知我參加董事會，時間是星期一天上午，在公司總部大樓。
接到電話之後，我給楊蘭蘭打了手機，問她可不可以幫我拿到那份文件的圖紙複印件，或者是拍照圖片也行。她說她試試看。
第二天晚上，楊蘭蘭打電話給我說：“我在爸爸辦公室看到文件了，還隻是個方案，草圖，我用手機拍了下來，可以發給你。”
她把圖片用手機發了過來，我拿去輸入電腦裏，放大之後看了一下，然後存進u盤裏。
第二天，我去遠大集團總部參加董事會。當我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看見裏麵已經齊刷刷坐了裏外兩圈人，裏麵一圈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者，還有公司的正副總裁，監事會正副『主席』；外麵一圈是公司的部門經理和秘書。整個會議室給人一種規範莊重的感覺。一位穿著製服的漂亮女秘書在確定我的身份之後，把我領到董事長的位置上坐下來。在那些老者中間，我太年輕了，這讓人感覺有些不協調，有的人甚至對我流『露』出一種諱莫如深的笑容。
這時一個五十左右的禿頂男人開始說話了，他麵前的牌子上標明他的身份是總裁，就是那個開始曾經看不起小雪的家夥，姓武。他說道：“人都已經到齊了，我們開始吧。今天，我們召開這次會議，是就我們集團前段時間的經營情況，對董事會作一次匯報，同時就公司所屬一些分公司的撤銷，合並和調整，還有利潤分配方案，進行匯報，討論和表決……”
我是帶著耳朵來的，光聽不說，會議開了很長時間，枯燥的數據和專業的用語讓我厭煩，我隻關心小雪名下的資產的數據。午間休會的時候，我問董事會秘書處這個問題，得到一個表格，上麵寫明小雪名下的資產已經達到二十五個億，看來公司經營得不錯，我發短信把這個消息告訴小雪，她回複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會議結束之後，我找到公司發展戰略部，把幾個剛剛認識的董事，高管，包括總裁，總監都叫到一起，我借了一個筆記本電腦，把u盤內容輸入進去打開，拿鼠標演示給大家看，我說：“大家看出來了麽，這是本市即將修建的環城河的路線草圖，計劃投資四百多億，分三期投資。這個消息對我們公司來說具有重大價值，如果我們能夠拿到這個工程裏的一部分項目，就會獲得較大的收益。我們公司在繼續進行現有的經營盈利業務前提下，把未來重點轉移到這個方麵來，毫無疑問會有很大盈利空間。”
大家聽了我的話之後，都湊過來仔細看電腦裏的路線草圖。
戰略部經理是個四十左右的瘦高個，他看了之後說：“如果這個情報可靠的話，毫無疑問具有重大價值。”
我說：“應該是可靠的。現在，我們要為獲得這個工程的競標資質做一些前期準備，獲得競標資格，同時對『政府』相關部門進行公關，力爭盡可能多地拿到一些項目，如果能夠獲得整體工程的獨家承包權，那就最理想。”
武總裁問：“這僅僅是個路線草圖，詳細的圖紙和各個**項目的設計圖有麽？”
我說：“應該還在設計中，估計是由那家設計院負責設計。你們看，環城河路線圖把這些區域都劃在了裏麵，這些地方除了留下一些綠化帶和公園之外，其他地方將來必然成為房地產開發的熱點地區，我們到時候可以盡可能多地拿到一些地皮做下一輪的房地產開發，如此一來，公司的前景就非常樂觀。”
大家聽了都讚同地點頭，戰略部經理說：“太好了，這個工程給我們帶來新的機會，我們可以朝這個方向發展，先拿出一部分資金，把路線圖裏經過地方之內的土地先拿過來，這樣可以以逸待勞，雖然這有點敲國家竹杠的嫌疑，但到時候那些土地擁有者也一樣會敲，別人敲，不如我們敲，讓資本快速增值，這是資本的本質。”
一個年紀差不多有七十幾的老董事說：“是啊，先拿到土地，就有了主動權，到時候獲得項目承包權就有利一些。”
另外一個董事問：“什麽時候才會開始招標呢？”
總裁說：“估計是在明年上半年，大概四五月份，因為『政府』做事有個過程，這段時間足夠我們準備了。問題是，別的公司會不會也已經得到這個消息，也會聞風而動，這樣我們就吃不了獨食了。”
我說：“醒得早不如下床早，我們先行動起來，那怕早一天，也是先機。”
總裁說：“那我們就成立一個項目部吧，專門負責這方麵的事情。”
大家都同意，就做了個決議，把這件事決定了下來。
然後大家一起赴宴就餐，毫無疑問，這件事讓大家對我刮目相看，有人私下裏悄悄問我是如何得到這個情報的，我都微笑不答。越這樣大家就越好奇，我看到這種情況，就找個借口先離開了。我不能告訴他們情報的來源，因為我必須保護蘭蘭。
從那以後，公司的董事，高管，經常會打電話約我，不是吃飯就是打高爾夫。顯然，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進入了這個圈子，被一些人當成了公關對象。但我有自己的事情，不喜歡做那些場麵上的應酬，大部分都找借口推掉了。
這天，我正在家裏擦車，有人來按門鈴，我開了門一看，外麵站著幾個陌生人，看樣子像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我有點納悶，問他們：“你們找誰？”
一個夾公文包，戴眼鏡的中年人問我：“你是林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