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節 莊園的秘密

我以為她會誇我,沒想到她卻有點鬱悶地說,“熊自己過得好好的,一家人在一起,為什麽要打死呢,熊肉又不好吃,又用不著熊掌熊皮。”

我本來很高興,聽了她的話之後,就有點鬱悶起來,不再說話了。

李雨看見我這樣,就又笑了,她說,“就打這一隻吧,以後不打就是了。”

果然,前麵又遇到了兩隻熊,我沒有再停車開槍,看著它們在路邊奔跑而去。

到了前麵,我看見路上有一隻鹿,就趕緊停下車拿起了槍,我推開車門的時候,不由得看了李雨一下,怕她不喜歡我打這隻鹿。

李雨卻很興奮,她說,“快啊,別讓跑了!”

我推開車門,就在駕駛室裏瞄準那隻鹿,一聲槍響,那鹿中彈倒了;我下車跑過去,看見鹿還沒有死,就又補了一槍。

大頭停車跑過來看了說,“鹿肉好吃!”

莉莉也下車過來看。

我和大頭把鹿放到皮卡上,然後開車繼續前行。李雨在車裏對我說,“鹿肉嫩,燒烤起了味道不錯。”

我白她一眼說,“你知道美國智庫蘭德公司是怎麽評價中國人的麽?”

“怎麽說的?”她也白我一眼說,“肯定不是好話!”

我說,“他們是這樣說的:大多數中國人,他們的思想尚不能達到一個生命存在的更高層次。他們的思想還停留在專注於動物本能對『性』和食物那點貪婪可憐的**上。你注意啊,他們說:他們的思想還停留在專注於動物本能對『性』和食物那點貪婪可憐的**上!姐,你說,他們說得對不對?中國人就知道吃!”

李雨笑了,不屑一顧地說,“中國人隻知道吃,美國人不是麽?他們比中國人吃得更多呢!一個個肥肥壯壯的,不知羞愧,好意思說中國人!”

我笑了,“他們說的是中國人,你現在又不是中國人,你已經是加拿大人,他們說中國人,與你何幹?”

李雨說,“我當然還是中國人,就算入了加拿大國籍,也還是中國人,說中國人就是說我。”說著,她也不管我是不是在開車,就靠在車門上側身坐著,把雙腳放到我肩上來,一副調皮搗蛋的神態。

我趕緊把她的腳撥下去;她“吃吃”地笑著,又把腳放在我臉上,更加的淘氣了。我白她一眼,也忍不住笑了,就把她的小腳握住,在她腳背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把她的腳放在我腿上,一個手開車,一個手就捏她的腳玩。她有時候就像這樣,像個小女孩一樣淘氣。

我開車行了一程,看到太陽已經到了地平線上麵,一會就要天黑了,已經出來了一天,開車走了至少幾百公裏,這裏沒有人煙,也找不到旅店,隻有在野外住宿。我把車開到路邊的湖邊停下來。大頭也把車停在了後麵。

我和大頭兩個人,拿著刀到附近找了一些木材來堆放在一起,木材是『潮』濕的,大頭從皮卡上弄了點柴油來澆在木材上,點火引燃了,升著了一堆火。接下來,我把車上的鹿弄下來,放在地上,用刀子切開皮撕開,然後開膛破肚取出內髒,再把鹿肉砍成一塊一塊的,放些鹽,用鐵條穿上。這時候大頭和莉莉已經把燒烤爐也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烤鹿肉。

李雨一直在旁邊看風景,拿著數碼相機隨意拍照。等我們把鹿肉烤好了,就叫她過來一起吃。新鮮的鹿肉烤熟了,香氣撲鼻,吃起來很嫩,感覺真不錯。我們誇張地顯示著快樂的心情,一邊吃著燒烤,一邊看著湖麵對麵『迷』人的景『色』,感覺回到了遠古,也感覺成為了遊牧民族。

吃了燒烤之後,天『色』已經是黃昏了,木柴快要燃盡,為了讓火堆能夠一直燃到明天,我和大頭又去砍了一些木柴來放在上麵,天黑下來之後,我們就進到房車裏麵,關好車門,把武器放在身邊。房車裏,我和李雨睡在上麵的鋪位裏,大頭和莉莉睡在下麵的沙發座位上。

睡下之後,我把李雨摟在懷裏,聽到外麵傳來野獸的叫聲,離得很近,還感覺到車身在響,那是野獸在拍打車身。我從車窗往外麵看,月『色』下,可以看見一群棕熊在周圍,在吃我們丟棄的鹿內髒和鹿肉。由於這些家夥的光顧,我們一直不敢入睡,直到它們吃光了,心滿意足地走了,我們困意上來,才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之後,我來到外麵,看見李雨在那湖邊站著,我走到水邊去捧水洗了一把臉,然後抬頭看風景。

我走到李雨身後摟住她,和她一起看著湖水裏成群的遊魚。因為水太清,魚群看得非常清楚,數量龐大,足以讓人目瞪口呆。

我們昨天打到的那隻熊,昨晚被野獸吃掉了,車廂弄得很髒,大頭和莉莉正在清洗。李雨是對的,根本不該打死這隻熊,現在看來毫無意義。

我們繼續開車往北走,到了中午,看到一個湖,就停下來在湖邊垂釣,把釣到的魚烤熟了野炊。就這樣,我們走走停停,一邊野炊,一邊遊覽風景,越往北走就越冷,樹木也開始矮小稀疏,雖然還是夏天,這裏卻到處是冰雪。我們知道,這裏離北極越來越近了。

我和大頭本來還想繼續往前走,沒想到李雨卻說想回去,莉莉也說沒意思了,不想往前走了。

女人就是女人,出來幾天,新鮮感一過去,就開始想回家。

我和大頭都有點鬱悶,可一想到李雨懷有身孕,就不敢繼續往前走,畢竟那是冒險。所以我們就轉頭返回。回來的路上不野炊,吃帶來的食品,我和大頭連續開車二十個小時,回到了居住的城市。到了之後,我們停下車,胡『亂』吃了點東西,就倒頭睡覺。

這次旅行沒有事先預想的那麽快樂有趣,但事後回想起來,也覺得沒有白去,畢竟這是一次難忘的旅行,讓我們這些在國內南方生長大的人,領略到異國北方的景『色』。

那輛皮卡,我送給了大頭和莉莉,因為來到加拿大,車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沒有車就會寸步難行。

我在加拿大滯留了一個多月,雖然簽證到期還有一個多月,可我卻必須回國,因為媽媽在電話裏要求我馬上回去。我雖然眷戀李雨,可也不能一直留在加拿大,何況小雪也要求我回去。於是我啟程返回。李雨和大頭,莉莉三個人到機場送我,分手時,我先擁抱了莉莉,對她說:“莉莉,照顧好老師,如果大頭不聽話,欺負你,你就向老師告狀,讓老師教育他!”

莉莉笑著說:“你放心,我會的!”

我又和大頭擁抱:“好兄弟,你是男子漢,我走後,老師和莉莉都由你來保護了,別讓我失望。”

大頭聽了我的話後睜大眼睛,有一種震撼的感覺,仿佛熱血沸騰,他說:“小強你放心,我會的。”

我說:“你是咱們哥們裏最有思想的,到了加拿大,要多學點東西,語言,法律,投資機會等等方麵,要多關注一些,這樣才有眼光,才可能混得好,不至於讓莉莉跟著你受苦。”

大頭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笑著說:“我會努力的。”

然後我又和李雨擁抱:“姐,等我回來,下次來,我會和你爸媽一起來。”

李雨說:“我們等你。”

我是取道美國回國的,去看望了在舊金山的姐姐和她一家,在那裏滯留了兩天,然後我前往芝加哥去看望琳達,事先我並沒有告訴琳達我會去。我乘飛機到了芝加哥,然後打出租車前往琳達的莊園,到了那裏停下車之後,我付錢讓出租車去了,然後朝著裏麵走去,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白人老頭在那裏給草坪澆水,他看見我就問:“你是誰?”

他說的是英語,但我能聽懂,我看出他對我懷有戒備,就停下來說道:“您好,我是來找琳達的。”

那個白人老頭看著我問:“你到這裏來找琳達?”

“是啊,琳達就住在這裏,這是她的莊園,請問您是誰?”

那白人老頭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你沒有弄錯?”

我說,“怎麽會弄錯呢,我兩個月前來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白人老頭探究『性』地看著我,看得出他有些疑『惑』。這時候我看見瑪麗珍出來了,就過去用英語對她說:“您好。”

瑪麗珍看到我就說,“您好。”

我說,“阿珍,琳達呢?”

瑪麗珍說,“她走了。”

“什麽時候回來?”

“也許不會回來了。”

“怎麽會不回來了呢,這難道不是她的莊園麽?”我有些不解。

瑪麗珍說,“這個莊園是奧爾可先生的。”

“奧爾可?”

瑪麗珍看著那白人老頭說,“那就是奧爾可先生。”

我回頭看看那個白人老頭,心裏有了一種預感,我問瑪麗珍,“這莊園難道不是琳達的?”

“不是的,琳達是奧爾可先生的情人,上次你來的時候,奧爾可先生正好去了歐洲,讓琳達幫她看守莊園,所以琳達就住在這裏。”

我更加吃驚了,“你是說,琳達從來就沒有買下過這個地方?”

“據我所知,沒有發生過你說的那種事。”

我呆住了。

那位白人老頭過來問,“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