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節 致謝楊蘭蘭
柳如影說：“公司經營情況很正常，兩周內賣出了四百多套房子，聽說來了一個炒房團，資金雄厚，有房就買，所以房價堅挺，勢頭良好，就是有一個問題要請示林總。”
“你說。”
“就是那些商業用房，店麵，商場，雖然已經有客戶表示要購買，可我們沒有馬上同意，一是期待更好的價格，二是想請示林總，這些店麵，是不是不要出售，留下我們公司自己經營。”柳如影說。
我說：“你很有遠見，這個小區周圍有大量住戶，會形成新的居民區，商場如果出售，就一次『性』盈利，可我們留下來自己經營，就可以細水長流，獨占那片地方的日常消費品零售市場，這個利潤是穩定而可觀的，而且那些店麵以後會增值，所以我的意見是留下自己經營。”
柳如影說：“我知道了，按林總的決議執行，設立商業部。”
我說：“同意。不但如此，公司的經營範圍應該更進一步拓展，在那片新的居民區裏，有幾千戶人家，天天要吃菜，我們可以盡量多地占有那裏的蔬菜市場，所以我今天去了一趟外公的莊園，準備把那裏建成蔬菜生產基地，把蔬菜源源不斷供應市場，養殖雞鴨，魚蝦，加上水果這些。這樣一來，我們的利潤空間就更大了。蔬菜基地的建設，也應該規模化，多樣化，現代化，公司應該成立一個部門專門負責這方麵的開拓和運作。”
柳如影笑了：“林總的想法很好，人都要一日三餐，做這些就永遠不會虧損倒閉，隻要管理得好，盈利不是問題。”
媽媽笑著說：“怎麽今天突然這麽雷厲風行起來了，看來進去蹲幾天，不是一無所獲！”
小雪說：“可能是突然開竅了，要當企業家了吧！”
大家都笑了。
我說：“是啊，以前顧著跳舞，沒心思管這些，現在出了這件事，我也就不想當什麽演員了，自然就把精力投入到這方麵來。我們的農場可以消化一些勞動力，提供一些就業位置，也算為社會做點事吧。”
媽媽說：“我支持你，你想好了就大膽做吧，做好了當然好，就是虧損了，也沒什麽，重來就是。”
小雪也說：“我也支持，我給這個項目投資三百萬。”
我說：“目前還不需要你投資，公司自有資金就完全可以啟動了，以後如果發生資金困難，我會求助你的。”
小雪說：“那也好。”
我對柳如影說：“這件事你安排吧，先成立部門，再製定計劃，要雇用幾位這方麵的專業人員，計劃拿出來之後向我匯報。”
“明白了。”柳如影說。
晚飯之後，我送柳如影出去，她上車前問我：“林總，您什麽時候來我那裏？”
我說：“不要問，我需要你的時候就會去。”
她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上了車之後說：“我走了。”
“再見！”我做了個手勢之後退開了一些。
她掩飾著失望笑了一下，然後開車走了。
自從出來了之後，我天天忙著公司的事情，一次也不去團裏，雖然沒有對李雨正式提出辭職，可也以這種姿態告訴她，我已經不準備去團裏了。至於羅小虎，我根本不打算去醫院看他。
小雪告訴我，在我捅了羅小虎進去之後，李雨來過家裏，和媽媽商量如何救我出來；媽媽得知我和羅小虎打架是因為她，就很生氣地打了她一耳光；媽媽對李雨說，網上正在盛傳一個新聞，貴州一個四十五歲女教師，和她兩個才十六七歲的學生搞三角戀，結果一個學生因為嫉妒殺死了另外一個學生；李雨在我和羅小紅之間腳踩兩條船，引發了我和羅小虎之間的衝突，就和那女教師一樣，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李雨挨了媽媽的耳光，當時就哭了，說姐是我不好，我害了小強；媽媽讓她滾，她就哭著走了。
聽了小雪說這些，我沉默無語，感覺媽媽對李雨有點過分，盡管這件事李雨有錯，可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我給李雨打了個電話，接通後我沒有馬上說話，李雨在那邊有點猶豫地說：“小強，你出來了，還好麽？”
我說：“我還好，姐，謝謝你為了救我出來做的努力，私了給羅小虎的錢不是我媽媽出的，是你出的對吧，我覺得這筆錢不應該你出，告訴我數目，我把錢打給你。”
李雨說：“小強，你這麽說，就是把姐當外人了……小強，記得以前姐對你承諾過的麽，你拿到了駕駛證，姐就買個車送給你，現在你已經有駕駛證了，你要什麽車，姐給你買個法拉利跑車好不好？”
我知道，法拉利跑車要三百四十萬，她現在對我說這個，就是想修複和我的關係，這說明她很在乎我。我心裏對她的怨恨減輕了很多，我說：“你當初我送你房子你不要，是不是心裏已經疏遠了我。”
“沒有，我從來沒有想到要疏遠你。”
“那你和羅小虎的關係怎麽解釋？”
她沉默了，顯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說：“舞劇裏，鷹王和獵人為了爭奪蛇仙，展開了殊死搏鬥，沒想到，這個劇情在現實裏也發生了。”
李雨說：“……你回國之後，我們留在法國遊覽觀光，那天住在酒店裏，說法國葡萄酒很有名，就多喝了一點，小虎送我回房間，兩個人都有些醉了，就發生了那種事，被蘭蘭看見了……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小強，姐愛的是你……”她那邊傳來啜泣的聲音，可以聽出來她哭了。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想安慰她，但麵對哭泣的她，我又無法再責怪她什麽，我隻好掛斷了手機，心裏很『亂』，也有點矛盾。我想去看看她，就對媽媽說我出去一趟。
媽媽說：“你去看看楊蘭蘭吧，這回你出事，她可是幫了大忙的，多虧了她！”
我問：“蘭蘭為我做了什麽？”
媽媽說：“她帶我去找公安局，檢察院，派出所的頭頭，說你是她的男朋友，求他們幫忙，為了這個事情，她爸爸還罵了她，說她是給他找麻煩，造成不好影響，可蘭蘭為了救你，也在所不惜了。”
我離開了家門，在車裏給楊蘭蘭打了手機，接通後我問她：“蘭蘭，你現在哪裏？”
楊蘭蘭說：“在家呢。”
“沒有去法國麽？”我問。
“沒有。小強，你還好麽，有沒有吃苦頭？”
“有你這個市長的女兒為我大力周璿，我自然不會吃苦頭了。現在，我想見見你，可以麽？”
“在哪？”
“我開車到你家門外，你等我。”
“好的。”
二十分鍾後，我把車停在了楊蘭蘭家外麵，她已經在那裏等我了，她穿著一件牛仔式的連身褲，很休閑的樣子，看見我就笑了一下。我讓她上了車，然後開車離去。她在我身邊問我：“小強，你還跳舞麽？”
“出來之後，我就沒有去過團裏，沒有心思跳了。”
“那你以後幹什麽呢？”
“當然是經營自己的公司了，我正在做一個發展計劃，農產品產供銷一條龍的，雖然不像房地產那樣有暴利，可也是穩打穩紮。”然後我問她，“蘭蘭，你去了法國，還回來麽？”
楊蘭蘭低頭有點鬱悶的樣子：“我爸媽不想讓我去。”
我說，“不去也好，你一個女孩子，何必去法國謀生呢，在自己的父母身邊享受親情不好麽，何必離家去國幾萬裏，獨自飄在外麵，人地兩生，圖什麽？如果我是你父母，也不會讓唯一的女兒獨自去法國，我會把她留在身邊。”
楊蘭蘭笑了一下：“原來你也不想讓我去。”
“感情上是這樣。不過，人各有誌，如果一個人選擇她的人生道路，別人是不應該阻攔的。”
“那你到底希不希望我去呢？”
“我說了算數麽？”我笑著問她。
“你可以談談你的想法啊。”
“我覺得，你留在國內發展也許更好一些。”
“朝哪方麵發展呢？”
“這當然看你自己的選擇了，你喜歡做什麽，覺得做什麽能給你帶來快樂，你就選擇什麽。”
楊蘭蘭想了一下說：“你說的很對，道理是那樣，可是，有時候並不由著我們。”
“是呀，這個世界並不是圍繞著我們旋轉的，我們都剛剛成年，也剛剛踏入社會，就發現很多事情，和我們希望的不一樣；原來咱們都是學跳舞的，可馬上就想放棄了。”說到這裏我笑了，轉了話題問她，“你真的愛那個費海麽？”
楊蘭蘭有點尷尬地笑了一下：“那天，我和你談話之後，不是吵了起來麽？”
“對呀，你潑了我一身的咖啡。”我笑著說。
“你那天說費海那麽瘦是花的，我很生氣，可回家之後，我想來想去，又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不然他怎麽會那麽瘦呢，又不是吃不飽，我就打電話問他這個問題，他說天生就瘦，我說你十三四歲的照片不瘦啊，是不是在法國放縱自己，給花瘦了的？他說是啊，經常做的次數太多，『射』出來的都是水了；我一聽就摔了電話，後來他打過來，我就罵他了，說他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