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節 漂亮女秘書光臨
李雨一邊壓腿，一邊看著我說，“看來蘭蘭是真的生氣了，你怎麽辦？”
我沒有說話，過去幫她扳腿，完了之後，我去看蘭蘭，她已經走了。
我回來陪李雨繼續練了一會功，因為晚上要去學校訓練，我呆了一會就開車回來了。
在車上，我有種感覺，從今以後，我將失去蘭蘭。這種感覺讓我心痛，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想，蘭蘭心裏肯定比我更痛苦，但她有她的驕傲和自尊，所以她不會在我麵前流淚。我停下車，拿出手機想給她發個短信，可字打好了卻沒有按發送，猶豫半天，我放回去手機，繼續開車回去。
第二天，媽媽因為學校有事，讓我陪爸爸去醫院做化療。媽媽走了之後，李雨婷來上班了，我讓她陪著吳雪，然後陪爸爸去醫院。爸爸做化療的時候，我就在病房外麵守候著，等爸爸做完化療出來，我就陪他去公司。
我是第一次到爸爸的公司裏來，才發現公司有很多人，設有財務部、市場開發部、綜合管理部、工程部、企劃部、銷售部，保安部。
爸爸到了他的辦公室，他的秘書，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向他匯報工程進展和預售房情況，最後說工程已經進展到主體工程完工階段，遠大集團要求按照合同約定，撥付兩千九百萬資金，好進行下一步的施工和安裝。
這個女秘書看上去很年輕，說話條理清晰，精明幹練，高挑白皙，豔麗『性』感，豐滿有型，特別的有氣質，身高有一米七二，穿著職業裝，更顯得與眾不同。我第一次看見爸爸還有這樣一位漂亮『迷』人的女秘書，不由得聯想到社會上流傳的那些話，心裏就有點別扭起來。
爸爸聽完匯報之後問：“工程質量方麵，我們的監管部門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呀？”
女秘書說：“剛剛張總監說，施工質量符合要求，沒有發現問題。”
爸爸說：“那好吧，把款馬上給遠大集團打過去，告訴他們，盡量在雨季到來之前完成外部工程，否則一下雨，就可能拖延工期，會給我們帶來一些損失。”
“好的。”女秘書說完欲離去。
爸爸說：“你等一下。”
女秘書站住了。
爸爸說：“這是我的兒子小強，以後，如果你沒有離開公司的話，你會在他手下工作。”
女秘書朝我鞠個躬說：“您好！”
“你也好。”我說。
“如果您有什麽事情，可以吩咐我。”她說完走了。
我玩世不恭地笑著對爸爸說：“爸，你身邊放著這麽漂亮一個女秘書，我媽能放心麽？”
爸爸笑了起來：“這個女秘書，還是你媽媽給我找的呢，是個工商行政管理學碩士，業務上的確有一套，等爸爸走了，公司由你來接管，你可以讓她做ceo。”
“爸，您胡說什麽呀，什麽走不走的，公司是你的，要管你自己管，我才懶得管呢！”我有點難受地說。
爸爸歎了口氣：“小強啊，生老病死，誰也不能幸免……”
“爸，你別說這些好不好，煩死了！”我離開了辦公室到外麵走廊裏去，不聽爸爸說那些。但我心裏卻特別的難受，我知道爸爸不是在開玩笑，他是有預感的。想到這裏，我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有人經過這裏，我怕人看見，趕緊把眼淚擦幹淨了，然後回到爸爸的辦公室裏，我對爸爸說：“爸，把這裏交給媽媽管著，您還是去美國治病吧，姐姐說如果您不去，她就回來。”
爸爸沒有馬上回答，過了一會才說：“不必去了，一樣的。”
“哪怕試一下呢。”我說。
爸爸笑了一下，很不以為意地說：“美國人還來中國尋求治療呢，都希望奇跡會發生。”
我見爸爸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麽，如果我繼續勸他去美國治療，估計他會厭煩。我無可奈何，沉默片刻之後，我改了話題：“爸，你的女秘書叫什麽？”
“她叫柳如影。”爸爸說完看著我，好像在審視我一樣，顯然，他對我打聽女秘書的名字有點看法。
我被爸爸看得有點不自在，就解釋似地說：“小雪需要一個老師，輔導她了解一些企業管理方麵的一些知識，既然這個女秘書是工商行政管理學方麵的碩士，我覺得她很合適。”
爸爸說：“這個沒有問題，不但是小雪，還有你，也要學一些這方麵的知識，我看你就別跳舞了，男人做那個沒多少出息，你應該學企業的經營和管理，這才是正道。”
我說：“那就讓柳秘書每天到家裏給我和小雪做輔導吧，李雨婷，還有媽媽也都可以一起學。”
“我同意。”爸爸說。
兩天後，柳如影開始每天下午到家裏來，給我和小雪上課，給我們講企業管理方麵的知識，從公司法開始，然後是合同法，稅法，金融知識等。柳如影講的時候，媽媽也偶然過來和我們一起說話，李雨婷也在旁邊聽，我們一邊了解一邊提問，一邊討論，學起來很輕鬆，也很快。
柳如影來的時候，是在下午上班二小時之後，所以學完也就到了吃飯時間，我們留她吃了飯之後，我就開車送她回去。她不要我送，說打出租車回去就行了，我說我要去學校排練，順便送她，她才同意了。
在車上，我一邊開車一邊問她：“你多大了？”
“二十八了。”
“畢業多久了？”
“四年多。”
“原來在哪裏做事？”
“開始是在一家國企，後來是在一家外資公司。”
“為什麽不做了呢？”
“多種原因吧，一是受到上司的『騷』擾，二是工資低，三是專業不對口。”
“有男朋友了吧？”問完這句我覺得唐突了，就笑了了一下。
她也笑了一下：“沒有的。”
“你這麽漂亮，又是碩士，追求你的人一定很多，怎麽會沒有男朋友呢？”
她笑了一下，有點難堪地說：“原來有一個，是大學裏的同學，可他得知我做了老總的秘書之後，就和我分手了。”
“為什麽？”
“這還用說麽，他以為秘書都會被老板潛規則，因為在很多人眼裏，老板的秘書等同於老板的小蜜。”她很坦率也很無奈地說。
“那麽，是不是真的呢？”
“別人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是。”
“是我爸爸做了柳下惠，還是你守身如玉？”
“都有吧。”
我沒有說話，心裏在想，如果我爸爸不是得了癌症，會不會就把她給潛規則了呢。
她見我不說話就問：“你是學什麽專業的？”
“芭蕾舞。”
她有點驚奇：“就是舞台上的王子對麽？”
“差不多吧。”
“你怎麽學了那個？”
“有什麽不好麽？”
“好是好，就是覺得有點別扭，穿著那樣緊的褲襪，把女的高高舉起來……男人做這個沒多大出息。”
“那做什麽有出息呢？”
“現在是拜金時代，男人就要做財富英雄。”
“我做不了財富英雄，就在舞台上做個假的王子，也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呀。”
“哈哈，你說話很好玩哦，什麽時候，也欣賞一下你的演出，看看你的王子風采！”
“沒問題。”
她有點羨慕地說：“其實，我也很喜歡芭蕾舞的，很優美，很『迷』人。”
“剛剛你還說男人跳芭蕾沒出息呢，怎麽這麽快就變了？”我笑她。
“我說的是喜歡芭蕾舞，沒說喜歡跳芭蕾舞的男人啊。”她笑著辯解。
“你的意思就是說不喜歡我對吧？”
她難堪了一下，然後就笑了起來：“我可沒有這麽說啊。”
“這麽說，你是喜歡我了？”
“哎，你怎麽這樣啊，說話老是給人下套子，動不動就就給你給抓住話柄了，我幹嘛不喜歡你，又幹嘛要喜歡你呀？”她明顯有點急了。
我笑了起來：“你看你，一逗就急了，好，不說這些了，說點別的吧。”
“這還差不多！”
“作為我爸爸的秘書，公司的運營情況你是清楚的，你說說，這個項目完成後，我爸爸能掙到多少錢？”
她想了一下說：“大概三億吧。”
“有這麽多啊？”我有點吃驚。
她說，“差不多的。”
“那下一步應該做什麽呢？”
“這就難說了，房地產業目前是最暴利的行業，但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要有資金，也要有過硬的關係，不過，你爸爸已經有了第一桶金，資本也雄厚起來，下麵就好辦了，可選擇的方麵很多。”她很認真地說。
我說：“我爸爸的第一桶金是剛剛改革開放後，就下海做生意，先販賣服裝，後來倒賣雨花石，再搞餐飲，後來又首批進入股市，最後有了藝校和旅店，還有幾家餐館，不過，這次進入房地產，是我爸爸的一個重大進展，這一個項目掙的錢，比他以前二十年都多。”
“你爸爸稱得上是財富英雄了。”她不無欽佩地說。
“可現在社會上仇富很厲害。”
“不是仇富，是仇不公。中國今天的很多問題，企業家是沒有責任的，責任在體製，在『政府』那裏。體製內的富人，多多少少和貪汙**有染；而體製外的富人，隻要不違法犯罪，可以說都是真正的弄『潮』兒，是值得敬佩的一個階層。”
“真不愧是碩士，你懂得真多！”我由衷地佩服她。
她笑了一下：“這些誰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