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摔跤呢?

我擦!丫無雙!徹頭徹尾的坑啊!

房子狠狠地甩開藍熙書,幾步出了過堂,藍熙書喊著房子跟出來,房子卻沒有回房而是擰身過了榆樹上了牆頭,接著就不見了。

“房子!”

藍熙書一錯眼看見麗姑和影兒目瞪口呆的站在不遠處,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藍熙書轉念間心知追不上房子了,但是又不知如何是好,掉頭就奔了前院,悶聲吆喝滿意帶馬,丫的!先把鴨子摔跤找回來!

丫無雙玩了一招狠得,藍熙書此時才發現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低估了丫無雙還低估了丫無雙背後的孫美人。

丫無雙已經被調教的堪比自己的智商了。

藍熙書沒找到丫無雙,人去屋空的宅院隻有一個丫頭和兩個看門人,這隻是丫無雙宮外的臨時住所,這分明是丫無雙故意的,他知道藍熙書會掉頭找她算賬,藍熙書再怎麽火氣大也不敢進宮找丫無雙理論的,藍熙書想起盛川,隻好讓他把丫無雙喊出來。

藍熙書剛到北衙門,還沒等藍熙書派人找盛川呢,盛川找上門了,但是見麵盛川提都沒提丫無雙,直接告訴藍熙書,現在內閣翻了天了,太子殿下沒有例朝,張大胸和王老虎的事就地在內閣杠上了,杜十萬正和張開望叫板呢?他做了夾心。

“丫無雙呢?”公私都扯上丫無雙了,一團亂線頭,丫無雙是個頭啊!

藍熙書陰測測的看著盛川白話半天,最後狠狠地問了一句,這本是預料之中的,杜十萬的反應在藍熙書預料之中,隻要丫無雙出麵證實不就完了。

“丫無雙撒丫子了。”盛川衰敗的看著藍熙書。

“什麽?”藍熙書一口火氣衝到了腦門,裝淡定也裝不了了,藍熙書來回的轉動脖子看著原地不動的盛川拔高了嗓門:“她撒丫子了,你和張開望張大人可是見證了的!奧!還有徐三元!”

丫無雙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的!丫的!

“我們很容易被推翻,你以為杜十萬缺根把還缺根弦兒啊!”盛川一把推開藍熙書,跌屁股坐在交椅上,門外小吏被他招手叫了進來,盛川使勁頓了頓茶幾上的空茶碗,很不滿的斜了一眼連口茶都不讓的藍熙書。

藍熙書墜入沉思,滿腦子亂七八糟的頭頭線線,根本不理會盛川的不滿。

書吏滿臉堆笑沏茶倒水。

天眼通出現在門口,看看盛川遲疑了一下還是溜了進來。

他沒進門就聽說藍熙書拔嗓門了。

“張大人著急讓你過去一趟!”天眼通說完衝盛川拱手閃到一邊。

肯定也是丫無雙的事,張開望一定認為自己和丫無雙在一起。

“給我找出丫無雙,派弟兄們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丫無雙!”藍熙書豎起了眉毛,再瞪眼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天眼通有心理準備還是被藍熙書的暴怒給嚇了一跳,趕緊領命出去了,門口的井貌安一閃,藍熙書大喝一聲:“井貌安!”

“三少!”井貌安麻溜兒的進來,跟盛川對了個眼色,神色嚴峻的看著藍熙書,裝的。藍熙書一眼就看出這小子小白臉臉色紅潤,精神飽滿的不得了。

“你,稟告張大人,就說我在找丫無雙,盛川在這兒,容後再說!”藍熙書徹底亂了,爆喝著喊進了井貌安當著盛川的麵反而不好安排了。

井貌安走了,藍熙書坐在椅子上兩手擰眉頭,有點兒焦頭爛額,忽然一側臉看見盛川不驕不躁的喝茶,猛不丁藍熙書想起來了。

“盛川!你知道丫無雙在哪兒?”

“我知道就把她拎出來了,還跟你廢話!哎!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和丫無雙不是一夥兒!”盛川推掌看著藍熙書:“自始至終,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跟丫無雙怎麽回事我也懶得管,丫無雙衝你來的,你自己擺平啊!”

“但是這是公事!”藍熙書就覺得盛川知道什麽。

“你兩現公私在一條繩上糾纏不清,多簡單的一件事,你自己搞複雜了,你要是處理好了丫無雙這件事,丫無雙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盛川吐出一口茶葉,開導藍熙書:“不就是多一個女人嘛!丫無雙可以啊!”

“她在哪兒?以這件事要挾我嗎?”藍熙書一把奪過盛川的茶碗,重重的頓在茶幾上:“什麽時候還胡鬧?盛川!這是兒戲嗎?感情的事怎麽可能和公事混為一談!”

“不不!別衝我來!沒我啥事兒!”盛川緊忙擺手:“我真不知道丫無雙躲哪兒去了,咱哥們我能幫著丫無雙坑你嗎?”

“我最恨抽我梯子的人!”藍熙書一擂案幾,叮叮當當,茶碗亂響,盛川一手接著滾下來的茶碗,心裏替丫無雙著急。

“那好吧!盛川!就讓丫無雙看我摔個粉身碎骨吧!最毒婦人心!我算看明白她了。”藍熙書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張大胸和王老虎的死丫無雙不出麵就都扣在我身上,女刺客脫逃我罪加一等,丫無雙這把梯子抽得好啊!”

盛川認真的看著藍熙書,藍熙書單指扣著額頭:“盛川!我藍三栽在一個女人手裏,而且還是背後捅的我!你說說,什麽叫防不勝防啊!”

盛川有點兒坐不住了:“三少!話重了,哪有這麽嚴重,丫無雙就是使使性子,想讓你心裏有她,她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那,你好好想想,我想回去,有丫無雙的消息我立馬告訴你!放心!張開望和杜十萬舌劍唇槍殃及不到你!好了!走了!”

藍熙書睜眼時隻看見盛川的背影匆忙忙不見了。

這個盛川拐彎抹角的撮合自己和丫無雙,他才不會站在自己的立場行事,話說到這兒了,丫無雙你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