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發自我感覺撿了個大便宜,自然對藍熙書感激不盡,招呼手下往死了捆綁王老虎帶回東廠。

黃大發不急著走跟在藍熙書的屁股後麵點頭哈腰。

藍熙書拍拍回身黃大發的肩膀:“此人狡詐,他記恨我定會反咬一口對我多加誣陷,哎!黃公公小心提放!”

“這種人咬人的狗我見多了,三少!放心!”

“井老大反應慢沒有黃公公你的雷霆之勢啊!”

藍熙書這麽一說,黃大發更覺得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對藍熙書更是感恩戴德:“三少!我黃大發知恩圖報……”

“見外了見外了,我底子不在南京,井老大初來乍到,這等硬骨頭隻能由你黃公公來啃了。”藍熙書推心置腹:“隻是這事千萬不可讓他人搶了先機,黃公公!這個人不管招不招都得留口氣兒!你可要仔細了。”

“哦哦!”黃大發思量著藍熙書的言外之意,猛然他想到即將到來的張大胸,需要提防,別到嘴的鴨子讓別人撬了:“三少!黃某明白!”

“王老虎必有同黨在南京,黃公公不可掉以輕心,誣陷藍某不要緊,也謹防此賊誣陷白大人!聽說,王老虎可是白大人的門生啊!還有就是看看有誰要撈王老虎或者有誰不想王老虎活著出東廠,黃公公,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黃大發轉著黃眼珠頻頻點頭。

“黃某明白,此事我會派人火速知會幹爹知道,是不是給皇太孫個信兒?”黃大發請示藍熙書,這正中藍熙書下懷,繞了半天黃大發終於上道了,這事隻要朱瞻基了解,那麽白話文就要刺撓一下了,即使王老虎死鴨子嘴硬扛著,白話文也會如坐針氈,他撈王老虎也不是不撈也不是,這樣一來,白話文想撇清自己就需要費心機了。

“對啊!黃公公果然聰明人,皇太孫對上次行刺耿耿於懷,要是知道是黃公公找到了線索,那麽,黃公公!啊!嗬嗬嗬!”

藍熙書打住了話頭寓意深長的笑了,黃大發也笑了,拍對了皇太孫的馬屁就等於拍對了皇上的馬屁,在東廠上位指日可待。

藍熙書就王老虎的處置給了黃大發些許意見,藍熙書對東廠甚於錦衣衛的酷刑是有所耳聞的,酷刑適合大多數人,但是藍熙書一再提醒黃大發不可為套口供弄死了王老虎,不招不打緊,慢慢耗著,藍熙書就是讓白話文難受,王老虎要是死了,反而幫了白話文的大忙,白話文很難在東廠做手腳,這才是藍熙書借東廠牽扯住白話文的用意,錦衣衛要是經手反而不好辦。

黃大發高高興興的走了,隨後出現的井運水很憋氣,他還以為藍熙書這麽安排是因為自己初到南京控製不住局麵呢!

藍熙書把用意一說,井運水恍然大悟,井運水不習慣跟太監打交道,藍熙書說了半天才同意和黃大發溝通溝通。

貓二失蹤了,不用問溜之大吉了,他能往哪兒?白話文啊!

井運水建議水旱兩路追擊貓二,藍熙書搖頭,信兒早晚到白話文那兒,誰送一樣!

一塊燙手的山芋在黃大發的掌心看著藍熙書放心。

接著井運水把耗子臨走交代的任務一一給藍熙書念叨。

十五年前有兩個跟白話文關係不錯的錦衣衛百戶相隔不到半年均死於逍遙館,直接死在猖妓肚皮上的,為此,皇上震怒,嚴令追查官宦嫖娼,那一陣子整個朝堂禁色,皇上專門著錦衣衛密查官宦嫖娼,當時光在京的大小官員被告密舉報羈押的數以百計。

當年領命的正是白話文。

聽到這兒,藍熙書撓頭。

果然如藍熙書所料,井運水說逍遙館一場大火之後銷聲匿跡,連個線頭也沒有留下。

以白話文的心機屁股早擦幹淨了。

井運水又說了第二件,白話文卻有一個苗人小妾,生了一個女兒,但是據說回鄉探親路途死於瘟疫。

真幹淨!

“那兩名死在逍遙館的錦衣衛百戶的家人呢?”

井運水說:“南京錦衣衛南鎮撫司往年的在職錦衣衛檔案裏獨獨缺了這兩個人的,證實兩人死於逍遙館還是皇上手諭備案上看到的,找一些錦衣衛老人打聽了一下,沒人記得這兩名錦衣衛的籍貫家人情況。”

藍熙書砸吧了下嘴角,爆了句井運水沒聽清楚的粗口。

藍熙書罵人的時候很少,藍熙書喜歡用動作說話,懶得用動作說話的時候才用嘴巴。

“不用急嘛!”井運水心情倒是好得很,藍熙書知道這是因為財神送上門來了,就等藍熙書一句話了。

一看藍熙書笑了,井運水大黑臉格外喜慶:“剛才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周博遠家出來,灰溜溜的,周博遠沒在家,不知是誰擋的駕,這家夥拐彎去了漕運總兵衙門,我來的時候還沒新的消息。”

“漕運的老大是誰?”藍熙書緊著問了一句,他好像還聽說過。

“陳瑄陳彥純!此人累功封侯,皇上及太祖多有倚重。”井運水也是學舌,他剛打聽來的:“聽說人還行,治理漕運有一套,皇太孫督糧北上十分仰仗陳瑄。”

“一個管家這樣的大衙門大人物也搭的上邊兒?”藍熙書感興趣了:“這個漢王有兩個錢兒誰的被窩也能出溜幾下?”

“嘿嘿!三少!可不是兩個錢兒啊!”井運水賊眉鼠眼笑出聲:“這個陳瑄不同於別的武將,對漢王敬而遠之!”

哦!藍熙書明白了。

“人落在哪兒?”藍熙書此話一出,井運水眉開眼笑了:“醉八仙!”

哇操!

藍熙書當時就被噎了一下。

“客棧!”井運水補上一句,心裏也不得勁了一下。

藍熙書忽的想起房子,房子送趙旺來母女出城了還沒回來,雖然藍熙書知道房子很小心不會有事,但是井運水一句醉八仙讓藍熙書立馬精蟲上腦,渾身燥,火燒火燎的燥,自從在怡人館聽了騷豆跟王老虎床震之後,藍熙書就處於這種狀態,即使跟王老虎一番折騰,也沒能讓藍熙書轉移火力。

藍熙書倒盼天黑了。

“先搞明白了漕運衙門有誰蹚渾水,亥時以後醉八仙!人不要多,務必靠得住的身手麻利的!”藍熙書勾著嘴角對井運水嫵媚了一下眼神。

現在,藍熙書心情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