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發現哥幾個不言語了,自己說了一大通居然沒人反應。

“我說!不行算了!”藍熙書欲擒故縱,他不相信哥幾個不為所動。

“三少!有你的!我井老大服了,就這麽辦了,先摸清了察台的底兒然後呈報上頭。”井運水忽然運氣,莫名其妙的覺得剛打了氣加了油一樣。

“我聽你們的!”王小小也發言,其他人沒發言權幹聽著。

葛大和耗子不知啥時候擠過來了,大概聽明白了。

葛大自我感覺低人一等,別看數他咋呼的歡,其實他內心最虛弱,別玩了半天命,人家升的升了,發了發了,沒自己啥事!

葛大也是看眉眼高低的,等三個小頭目達成一致了他才弱弱的問一句:“我說三少!到時候你可別落下我。”

葛大就黑上藍熙書了,也不知怎地他就覺得藍熙書有前途。

“葛大!隻要兄弟發達了,混個錦衣衛不成問題!”井運水跟葛大打哈哈。

葛大不理他,耐著性子巴巴的又問藍熙書:“我說三少!聽到沒?”

藍熙書往前把下巴搭在王小小的肩膀上,葛大的臉黑咕隆咚的湊上來,兩個人臉對臉一團模糊:“葛老大!你放心!我不會虧待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我不能承諾你什麽,是兄弟就信我這句話,第二句我不廢話!”

“就要你這句話!”葛大幹巴脆接話。

在藍熙書和葛大之間的王小小心裏忽然不舒服了一下。

這是最難挨得夜。

天光微微的時候又下雪了,好在風小了,雪不大,洋洋灑灑,老天爺閑著無聊下著玩兒似地。

昨夜那隊人馬經過的踏痕依稀,哥幾個研究了半天人數,昨夜的驚魂都當成了笑談。

照顧阿來,耗子費了牛勁燒了點兒熱水,大家嚼著凍得硬邦邦的熏肉毫無食欲,哥幾個心裏沉甸甸的,但誰都不表現出來,照樣七嘴八舌的胡侃。

順著馬隊踏痕哥幾個一直向北進發,為了避免遭遇察台的人能夠快速轉圜撤退,藍熙書建議盡量走有樹木灌木亂石的地方,這樣一來順藤摸瓜的速度慢下來。

跟了大約一百多裏路開外,因為雪大了,馬隊的痕跡淡了,地形出現了多岔路。

馬蹄印似乎到處都是,哥幾個辨別了半天,不敢貿然決斷。

都看著跑來跑去的井運水,井運水跑到前麵也沒發現什麽,他回來,一身白茫茫的焦躁的奔藍熙書來了:“我說,這裏都有人馬經過的痕跡,我們偏離了錫拉木倫河,現在的方位我也不確定,你畫個道!”

哥幾個有一致的看著藍熙書,湊馬過來。

藍熙書劃拉掉鬥篷帽子,手指頭撓著太陽穴:“我想察台人馬眾多,他駐兵紮營一定會有所選擇,我覺得西北那片丘陵地帶適合藏兵,可能性大。”

那就別廢話了,井運水打了個手勢,他帶頭鞍藍熙書的意向向西北。

“看樣子這裏是巡邏警戒的活動帶,大家加快速度過這片開闊帶,這樣的地形太危險了。”藍熙書快馬加鞭超越了井運水:“井老大!我負責前方,你管右邊,王小小負責西邊,耗子和葛大斷後,二虎子顧著阿來跟上我。”

這回藍熙書一點不含糊直接安排開了。

井運水首先大聲應聲答是。

就在他們剛剛進入一片被雪覆蓋的灌木叢,一大隊人馬哈拉哈拉就從後麵兜上來了,耗子眼好使,急急示警,藍熙書招呼大家下馬藏匿,葛大和耗子並馬事先準備好的破鬥篷墜在馬尾將他們經過的蹄印模糊。

各自管好自己的馬,藍熙書讓大家慢慢向裏麵緊連的亂石坡靠,這裏正常情況下馬隊不會經過,隻要不引起來人的警覺就好,藍熙書傍著一塊巨石,觀察退身的路線,順灌木叢向裏沿亂石的西邊有一條穀道,雖然看起來不明確,但藍熙書斷定這條不是路的路可以隱蔽的往裏,雖然偏差了一點兒,但山地的地形複雜往複,極有可能通達這片丘陵的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