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婕妤剛才眼見他倆歡愛,自己身下已是泛濫成災,眼見安嬪將機會讓給自己,當下暗喜,可是見她剛才如此難受,也是有些驚心,將眼光望向他那身下,不禁咋了咋舌:“老爺!我也怕怕,您可要對我溫柔一點兒!”

“放心吧!寶貝!”他點頭安慰著她,可是當她剛剛把身子伏好,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她背後侵入了。

“老爺!你!”她驚呼一聲,沒想到他竟然老夫聊發少年狂,一下發動如此“言而無信”的進攻。

不過,這也激發了這位美貌婕妤之野性。這一次,她竟然沒象安嬪那樣吃痛難熬,雖然慘遭突襲,但一聲悶哼之後,她居然忍受了下來。

“哦?”他有些驚異,不過很快釋然,這位趙婕妤比安嬪更可他的心意,雖然二美各有不同,但是靠這種既能耐受、又夠熱辣,乃是男人的最愛。

他於是漸行漸進,深入淺出,這是逗引女人情欲提升的技巧。

這時祭出此舉,乃是要給她們一個明確展示,自己乃是一代雄主之才,雄健渾厚,無所不能。他當然更明白,此時最重要的是適時鞏固自己的心神,唯有這樣才能表現得更加神勇。

這樣堅持一會兒之後,趙婕妤已是嬌喘微微,愈發狂蕩快活,情不自禁地搖動蛇腰,向上相迎。

見她苦盡甘來,春情蕩漾,他更是欲火如熾,貼緊她的玉背,摟緊嬌軀,由慢到快,由弱到強。

這樣的連續攻擊直弄得她嬌喘連連,媚眼如絲:“老爺!好老爺!美死我了……”

如狂蜂戲蕊,二人愈發狂亂起來。

旁邊的安嬪眼見他們二人癲狂,愈發羨慕,在一旁已是躍躍欲試,忍不住也跟著他們哼哼唧唧起來。

他大笑起來,猛地挪過身子,撲在安嬪的身上,直接侵入進去,不問青紅皂白就開始聳動起來。

“啊!老爺!你太厲害了,奴家要死了!”安嬪剛才已然身心大動,這番接納已是從容不少,所以得償所願後,迅速進入歡暢時節。

三人**,已是喜不自禁,忘乎所以。

到了後來,他已經記不得身下是誰,隻知道全力聳動,似乎要把最後一絲力氣用盡,向這二位絕色佳人證明自己仍是寶刀未老,廉頗尚飯。

這一陣床第大戰著實驚人,二個尤物你來我往,尋找一切機會與他**,讓自己的痛快之感得以延續。

他也樂得其所,如同一個單騎闖入對方敵陣的將軍,不見舉盾抵擋,隻見鐵槍飛花。

潛龍已經騰淵,正待一飛衝天之時,他發出了痛快的嚎叫:“怎麽樣?小寶貝兒!爽不爽?爺弄得舒服麽?”

她倆已是春潮泛濫,欲仙欲死,二人均是嬌頰豔紅,櫻唇微開,喘氣如蘭,尤如兩朵並蒂盛開的海棠,口中嬌呼道:“老爺!你真棒!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二人一麵嬌哼著,一麵瘋狂迎合他的癲狂。

他眼望著二人白花花的身體,開始發出了狼一般的嚎叫,從未有過的快意湧上心頭,他痛快地聳動著腰際,忽然間感覺心頭一凜,然後胸腔裏所有東西象被掏空了一樣。

他猶豫了一下,可箭已上弦上,不得不發,於是繼續放肆聳動,正在得意之時,卻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喔!噢!”聽到他“啊”的一聲大叫,二女媚眼一閉,也隨著他一起大聲叫喊著,似乎在享受著無窮無盡的暢快感覺。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見他還沒有動靜,她倆這才慌了神,急忙邊搖邊喚:“老爺!老爺!你怎麽了?”

怎麽叫都叫不醒,她倆急忙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虎口,終於讓他緩了一口氣回來。

“啊!”他輕喚一聲,慢慢醒了過來,見光著身子的她倆跪在一旁,甚是著急,輕輕眨了眨眼:“我這是在夢裏麽?”

“哎呀!老爺!您剛才真是嚇死我們姐妹了!你可算是醒過來了,要是你沒了,我們可怎麽辦啊!”

他笑了笑,“你們老爺我這麽生猛,哪會沒了呢?哈哈哈!”

笑聲未完,他卻覺得心頭一緊,當下知道顧公公給自己這一小瓶藥性雖強,卻有些不小的副作用。

毒甚毒矣,這壯陽猛藥真是害人不淺。

他略作休息,繼續與二美抱在了一起。

……

此時已近酉時,而東宮密室中的密議,仍在繼續。

朱翊鈞發現,隻要聽到張貴妃的名字,母後都會咬牙切齒,看來女人是最仇恨女人的。

李貴妃這時用手作了一個向下砍的動作:“幹脆一不作,二不休,現在就把張貴妃和她兒子朱存孝抓起來,或者軟禁,或者直接賜毒酒,斬草除根!”

張居正和馮保都不說話了,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們感覺她這樣做肯定不妥,但是又說不出什麽更好的理由來向反駁她。

三個人這時都把目光轉向了少主!

朱翊鈞本來想再繃一繃,但看到現在這個形勢,自己不下決心是不行了。

本來知道張貴妃和弟弟朱存孝竟然派殺手刺殺自己,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扒其皮噬其骨,啖其肉飲其血,但是又一想,張居正一貫教導自己做事要四平八穩,做人要寬厚仁德。讓他印象最深的是,就是張居正給他講過一個“大禹下車泣罪”的故事。

當年大禹巡行諸侯國,在路上遇見一些被押送的罪人,下車問他們為何犯罪,聽後傷心垂泣。左右不解:“這些人不聽從您教導,觸犯刑律,罪有應得,作為君王,您為什麽要為他們傷心呢?”

大禹回答:“堯舜作君主之時,以仁德感化民眾,使天下人守體安分,不犯刑法。現在我作君王,仁德不足以感化民眾,所以才致使他們犯罪。罪是他們犯的,責任卻在於我,所以我為他們傷心。”

想到這兒,他站起身來,笑著挽住李貴妃的胳膊:“母後!新君當立,還是以仁愛為主,向天下表示寬厚之德。以前皇帝一即位就大赦天下,我這一即位就斬殺自己的兄弟和小媽,雖然他們天天想害我,但我已經是一國之君,就應該以德報怨。您說是吧?”

“但是,這絕不代表我們就好欺負!”沒等母後回答,他就一下子冷峻了神色,目**光:“必須對她們嚴加防範,現在馮保兼任東廠廠公和大內總管,掌握著最核心的防衛,隻要在她們的宮院內增派內衛,加強震懾,她們一定不敢亂來。”

“至於高拱,就請張居正大人多多聯係其他大臣,爭取與高拱多多周旋。必要的時候讓他多出頭,沒關係,我們可以忍。等半個月正式登基後,我們再找機會一個個收拾他們就行。現在這半個月,我們隻要謹慎小心,不主動犯錯,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一番話,說得大家都點頭,連李貴妃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禁不住鼓了一下掌,用手愛憐地摸著兒子的頭。

幾個人用眼睛相互對望了一下,在少主的提議下達成一致。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太監高叫,“首輔顧命大臣高拱,求見太子殿下!”

這一聲,有如晴天裏響了個霹靂!

四個人在一瞬間石化了,麵麵相覷!

馮保趕緊挪了挪桌子的一角,牆壁又打開了,幾個人迅速出了密室。

高拱的突如其來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朱翊鈞,這次密談是他提議的,高拱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而且剛才還說,這個高拱現在是肯定和自己站在一起,但他為何如此來勢洶洶。

這人也太可怕了!

這個高拱要幹什麽?

還是張居正反應快,輕聲說了一句:“高拱應該隻是來表忠心的。”

接下來,害怕門外的高拱聽見,張居正沒有再說一句話,他攤出手掌,伸出一個手指在李貴妃麵前停住,用手掌搖了搖;又用手指在馮保麵前停住,又用手掌搖了搖;最後把手指指向自己,卻沒搖手掌,搖了搖頭!

聰明的朱翊鈞馬上看明白了!

太子的生母和總管在這兒,沒有什麽不妥,唯一不妥的就是次輔大人張居正居然在這兒,雖然他是太子太傅,但現在明顯不是上課時間!首輔都沒到,而次輔卻先到了!

不論如何,次輔遇事應當先和首輔商量,越過首輔直接找皇帝,這就是存心!

皇帝還未登基,兩位顧命大臣先打起來,這還天下大亂麽?

他這時把一個手掌平伸出來,掌心向下壓了壓,意思是請張居正放心,如果高興是來表忠心的,我這個皇帝會替你打掩護的。張居正很快讀懂了少主的意思,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讚同。

可是,接下來,朱翊鈞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象是突然想到了什麽。

如果高拱不光是來表忠心,還是專程來堵張居正的。一石二鳥,這就是人心叵測了!

但是高拱怎麽會知道張居正在這兒,除非他有眼線“間士”?